「教學樓外牆有變化。」
「重刷了。」
「這裡本來有個公告欄的吧。」
「撤掉了。」
許梔清逛過小半圈後,下意識嘆:「變化很大。」
謝嘉珩側目著,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開口。
許梔清同樣偏過腦袋看向他,校園景象在不停地變化,而邊站著的依舊是謝嘉珩。
覺得很奇妙,也很奇怪。
「回去吧。」許梔清說。
再往前走該到生宿舍和管院的教學樓了,他們如今的關係,不適合故地重遊,重溫舊時。
謝嘉珩開車送許梔清回家,到門口後,自然而然的跟著走進院子。
許梔清停住腳步,用眼神詢問他幹嘛。
「來都來了,不拜訪豈不是很沒禮數?」謝嘉珩口吻理所當然。
許梔清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懂得「禮數」這種珍貴的東西了,沒有拒絕,允許他繼續跟著。
阿姨打開門的瞬間,小狗汪汪著跑出來,在許梔清邊嗅嗅,然後直接奔向謝嘉珩。
「......」
小白眼狼。
謝嘉珩彎腰將溪溪抱到懷裡,順著道:「有良心,還記得你哥。」
「是姐夫。」許母從客廳里走出來,笑著糾正,語氣自然:「阿珩進來坐吧。」
謝嘉珩準備喊人,許母揚著聲調道:「你如果伯母,我可不會答應啊。」
他聞言改口:「媽。」
「誒!」
他們滿臉笑容的往客廳里走,許梔清看著「母慈子孝」的背影,實在無語。
謝嘉珩坐下後說明來意:「媽,我和清清的訂婚宴太過倉促,有些東西來不及給您,我今天全部帶來了。」
他又一次拉開後的包包,許梔清簡直懷疑他到底裝了多東西。
謝嘉珩先拿出的是一張卡,「這是我父母給清清的。」
接著拿出一份合同:「這是我給清清的。」
看清楚合同上的字後許母驚了,天集團的份,居然說給就給?
「你,這個......」
許母將合同遞給坐在旁邊的許梔清,蹙眉道:「我不需要。」
所求的不過是合作項目,能夠讓分公司發展的更為穩定,其他的牽扯不在婚約。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給是我的事。」謝嘉珩接著道:「資產證明和檢查報告我之後郵寄給您。」
許母的眼神掃過他們,遲疑地說:「你倆已經......檢查報告就不用了吧?」
許梔清聽出話里的意思,差點沒被水嗆到,謝嘉珩翹起角,回道:「全當檢查吧。」
「也行。」許母頷首。
謝嘉珩代完事,沒有多停留,起準備離開。
「你去送送。」
「不去。」
「快點。」許母輕輕推,遞個威脅的眼神。
許梔清只能聽話的把謝嘉珩送到門外,兩人靜默地相視著,遲遲沒有開口。
「再見。」說的直接。
謝嘉珩勾笑起來,拖著的語調別有深意:「再見。」
他轉走出院子,腳步雀躍,著愉悅。
許梔清覺這一幕眼,很快想起是認識不久的時候,誤會謝嘉珩是浪子,要回雨傘道別,他當時同樣笑著說過「再見」,隔天照常出現在宿舍門口。
收起思緒,進屋後通知閨:【我和謝嘉珩領證了。】
常梓彤發來一長串哈哈哈:【我已經知道啦,裴
言這個大喇叭通知了所有人!大家想約你們出來吃飯,但我知道你肯定嫌尷尬,所以說你馬上回北京,下次再聚。】
許梔清:【我確實快要回北京了。】
因為結婚的事,在深城耽誤太長時間,需要回北京理堆積的工作。
常梓彤:【講講過程!你們領證的過程!】
許梔清把今早的經歷複述一遍,順便提到學校里的變化。
常梓彤:【啊?學校一年前就是這樣了,移樹和刷漆是去年暑假的事。】
許梔清微怔,終於意識到謝嘉珩為什麼沉默。
他很難開口告訴事實吧,知道後只會無限懷念和憾。
常梓彤現在在當妝博主,轉而吐槽起行業的事,許梔清覺得很新鮮,正巧今天沒有事,陪聊到晚上。
準備去洗澡時,許梔清又下意識的摘掉戒指,放在梳妝檯上。
等出來後,重新戴上戒指,問常梓彤:【你給我送戒指的時候,為什麼笑得那麼燦爛?】
常梓彤:【因為我提前看過戒指啊,知道你肯定會喜歡。】
許梔清:【你怎麼知道?】
常梓彤:【你不記得了嗎,這款戒指你誇過啊!】
許梔清完全沒有記憶:【什麼時候?】
常梓彤:【前兩年吧,時間我也忘記了,反正我對這款戒指的印象很深刻,因為它特別貴。別的不談,謝嘉珩捨得的。】
許梔清想到他今天拿來的東西,份、房子、錢,確實捨得的,謝嘉珩對一直很大方,吃穿用度全部選最好的。
只是有關這款戒指,依然毫無印象。
沒聊兩句,到許梔清的睡覺時間,近一年只要不是項目趕進度,都會十點鐘按時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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