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珩回過神來,扯掉服,仰著腦袋道:「要!」
見他神采飛揚,一副小狗討到賞賜的模樣,許梔清的悶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彎道:「快把服穿上,吹一晚的冷風,傻不傻啊。」
「這為你我冷風吹。」
「那豈不是也寂寞的流眼淚了。」
「是呢。」謝嘉珩穿上外套,手攬過許梔清的腰,像失而復得的珍寶般抱住,腦袋靠近著,「你今後別再說冷靜冷靜,我不嚇。」
「我是字面的意思,你自己胡思想。」許梔清的手不自覺落在他頭髮上,輕輕了,說道:「在生宿舍門口呢,像什麼樣子。」
他搖頭晃腦的蹭蹭,「沒事,們看不見我的臉。」
許梔清失笑:「趕回去睡幾個小時,給你買下午的機票。」
「好。」謝嘉珩終於捨得鬆開手,站起來,一掃疲倦的滿復活:「那我回宿舍啦。」
「嗯,去吧。」
謝嘉珩揮著手,雀躍的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奔向許梔清,彎腰親一口的側臉,低低的聲音里滿是笑意:「清清,新年快樂!」
許梔清不勾起角,回道:「新年快樂......我的男朋友。」
儘管當時已經近兩年,但提到對謝嘉珩的心時刻,許梔清都會想到他的那句「新年快樂」,想到熱烈又純粹的年意。
哪怕是如今,許梔清依舊常常回想起當時的景。
那也是他們的最後一句新年快樂。
房間裡安靜許久,謝嘉珩再開口時,語氣裡帶著點不可思議:「你印象最深的,居然是我們第一次吵架?」
「......」
「你就只記得吵架?」
他仔細想了想道:「我給你寫了八百字的檢討書。」
「......還有呢?」
「還有我在冷風中站了一晚。」
許梔清冷笑:「你哪年沒有站在冷風中?」
謝嘉珩下意識想反駁,回想前面四年的年夜,發現是真的每一年,都在外面吹冷風。
見他啞然,許梔清彎彎,反問:「你呢,哪年的印象最深刻?」
他同樣不假思索:「大二。」
許梔清原本以為會是大一,他在晚會唱《你聽得到》,當著全校的面告白,意氣風發又肆意飛揚,不同學都因此認識他。
至於大二的年夜,記得當時產生過分歧。
許梔清想要爬山看日出,謝嘉珩想去看煙花秀,他們意見不合時,通常都是聽的,但那次是個例外,他特別抗拒爬山。
謝嘉珩給出的原因是,爬山太費力,會影響他們休息。
許梔清見他堅持,讓步同意去看煙花秀,然後費力的事就變了別的,在酒店房間從晚上做到新年。
這就是他最深刻的年夜?
「大二那晚,一般吧。」許梔清淡淡道。
「一般?你說什麼一般?」謝嘉珩氣得直接坐起來。
故意沉默很長時間,慢悠悠道:「煙花一般,你以為是什麼?」
「......」
謝嘉珩輕哼,重新躺下來。
許梔清忽然覺得很神奇,他們的冷戰從去年年夜開始,如今分手不過三個月,竟然能躺在同一張床上,心平氣和的聊從前的年夜。
不知道今年會是什麼樣。
沒有再多聊,他們很快睡著了,第二天清晨醒來,謝嘉珩照例做早餐,開車送到公司。
下車前,他提醒:「今天是29號。」
許梔清頷首:「我知道啊。」
謝嘉珩接著道:「再過兩天,就是年夜。」
笑得無奈:「知道了。」
他這才擺手道再見:「上去吧,工作順利。」
「嗯。」
許梔清走到公司大門時,停住腳步,回頭看一眼轎車,謝嘉珩沒有走,依舊注視著這邊。
或許,今年的年夜也會很難忘吧。
許梔清上樓到辦公室,刷了半天的新聞資訊,都沒有等到助理,差不多九點二十分,小優敲門進來,手裡拿著文件。
「今天怎麼了?」問。
助理解釋:「百耀集團舉辦行業流會,邀請我們參加,但是邀請函一直沒有到我這邊,我剛剛去調查,是前臺簽收後忘記給總辦了。」
「過時間了嗎?」問。
「沒有。」助理遞上邀請函說:「幸好沒有。」
許梔清手接過邀請函道:「確實,我們剛剛接下百耀新項目,這場流會肯定要參加。」
「是,您看看帶誰去。」
「看他們有沒有特別邀請誰吧。」
許梔
清打開邀請函,一眼看見上面寫的時間,12月31號,晚上七點鐘。
行業流會,在年夜舉行。
助理見盯著邀請函久久不回話,忍不住問:「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特別邀請我,共同見證和項目的啟。」許梔清合上邀請函,冷靜的吩咐著:「通知周言越參加,他是項目負責人。」
助理應聲,許梔清又道:「讓他背項目資料,以及其他嘉賓的資料。」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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