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時沒有想象中煎熬。
先前理順公司的事後,想到的是,他以往的幾年裡都是這樣等的。
謝嘉珩揚笑了:「你用詞也新鮮的。」
他迫不及待的牽著離開,提起會議最後的結果,忍不住埋怨:「明明私下商議過,直接宣讀最後結果不就行了,前面一個小時嘰嘰歪歪的反思道歉,全部是空話廢話,浪費時間。」
許梔清點明:「畢竟你在場,他們應該是特意說給你聽的。」
「想要我轉述給謝見淮?」謝嘉珩這才反應過來用意,輕嘖一聲:「那他們恐怕要失了。」
先別提他本懶得轉達諂的話語,哪怕他真的告訴謝見淮,他大概只會板著臉回一句:「他們有病,你也有病?」
接著會是:「你最近有些太閒了,理應再接兩個項目。」
謝嘉珩從來不干吃力不討好的事。
離開公司後,他們回酒店收拾行李,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到北京。
「果然城市是需要對比的。」謝嘉珩走出機艙後深吸一口氣,慨著:「竟然有種回家的覺。」
「你稱這里為家?」許梔清難免覺得稀奇。
他口吻依舊欠欠地:「最近心好呢,給它個面子。」
「......」
許梔清不再耽擱,回到公司里開始工作。
僅僅一天時間,要理的事務不多,助理敲門進來道:「許總,周經理說斯創負責人約見他談合作事宜。」
當初讓周言越和斯創負責人接,是因為他的長相投其所好,主要是想鍛鍊周言越,至於兩家公司的合作,許梔清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有點意外:「沒想到我難得閒,竟然有意外的驚喜。」
助理笑著說:「是呢,看來您今後能多閒。」
許梔清倏地想到謝嘉珩,也跟著笑起來:「讓周言越全權負責吧,如果有不懂或者拿不準的地方,再來找我。」
接著又道:「其他項目經理同樣是的,今後各憑本事。」
「好的,我會告知他們。」
「嗯。」
助理試探地問:「許總,您是想放手了嘛?」
許梔清輕輕搖頭:「不是我想放手,是應該回歸正軌。」
工程部項目的事,本該由經理們自己完,只是初來乍到,想要親力親為,再則是有拿分公司當實驗的心裡,不斷嘗試新的領域,只能自己找公司諮詢和商談。
長期以往造的後果是「獨攬大權」,有利也有弊,可許梔清當初只能如此做,李副總不滿意的也正是這點。
不過終究是會離開分公司的,現在可以開始往正軌上面發展。
「陳利才最近在幹嘛?」許梔清詢問。
助理如實匯報,陳利才作為總監虛占著位置,什麼事都做不來,原先還給經理們使絆子,後來被敲打不敢再,如今完全是混吃等死的擺爛模樣。
先前讓他當合作酒店的名義負責人,是想讓他犯錯,再順理章的拉下來,之前因為一些事耽誤了,現下項目進重要階段,應該解決掉他。
差不多到下班時間,許梔清準備給謝嘉珩發消息,誰料他已經先一步發來。
謝嘉珩:【走正門。】
許梔清:【什麼?】
謝嘉珩:【你待會兒從公司正門出來,大大方方的。】
許梔清不明白,澄清著:【我一直大大方方。】
謝嘉珩:【我知道,主要是為了我。】
謝嘉珩:【你們公司員工太久沒有見過老闆夫了。】
許梔清:【......】
他來信安比去自家公司更勤,有些員工沒有見過許梔清,卻也知道他是誰。
許梔清關掉電腦下班,從公司正門走出去,瞧見他正在和一位員工講話,相談甚歡的模樣。
「許總。」員工喊道,然後識趣的先行離開。
謝嘉珩手里拿著很多玫瑰花,手拿過一支,沒有聞到花香,發現了端倪:「假的?」
「是,紙疊的。」他解釋:「剛剛在路邊到一位老,抱著它們賣不出去,我看疊的不錯,全都買了。」
「大家不買,是因為假花的寓意不好。」許梔清停頓兩秒,轉言道:「但是你買的這些,寓意很好。」
出於善意買的花,哪怕是假的也有屬於它的意義。
謝嘉珩聞言角漾起笑意:「我也覺得很好,我跟老說買來送給老婆,說這些花永不凋謝,像我們的一樣,還祝我們白頭偕老,生生世世呢。」
許梔清懷疑後面的話是他編造的,不過沒有關係。
拿過他懷裡的花,回到公司大廳給保安,叮囑著:「待會兒出來的員工,每個人給一束。」
保安不理解,但是應聲:「好的,許總。」
許梔清重新走出來道:「永不凋謝的,傳達給我的員工們了。」
謝嘉珩接過話:「有些含蓄了,傳達這種事應該給我。」
「給你準備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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