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探從暗中出來，朝他跪下，領命退下。

李煦主來這裡，只是覺得有個好方法可以利用。當年昭王在打突厥，李煦還不至於在打仗的事上手腳，湊巧汪溢想往上爬，他也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功在日後絆昭王一腳。

汪溢回府的路上心事重重，他從昭王孫子的死中益，後來發現昭王對那個紈絝孫子不錯，便了心思，先從昭王孫子手接昭王，再在戰場上立功，最後一步步到了這個位置。

經過一條小巷時突然聽到有人鬧哄一團，過去了一趟，發現是馬驚不控在嘶吼跑，他本不做理會，眼尖看到馬車上刻有昭王府印記，立即手拿刀斬斷拉馬車的繩子，讓馬車先行停下之後，再去馴服失控的馬。

現在已經是傍晚，路邊沒有什麼商販在擺攤，回家的人從屋裡出頭看戲，在路上的人都嚇了，見汪溢馴服馬就鬆口大氣。

汪溢以為是昭王府的那位貴人，回頭就看見婢扶昭王兒媳從壞馬車中下來。

他心道一句遭了，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罵了句晦氣，街上百姓一聽他是那個汪溢，也有些避諱。

「天天出門好好的，怎麼偏今天就出事了？」昭王兒媳暗諷道，「也不知道是哪家沒爹沒娘的畜生胡跑。」

汪溢已經聽習慣這些話，但他攥韁繩的手還是一，什麼都沒說，任在那裡諷刺，府來人理殘局，他道一聲告退，先一步回家。

李煦的人在暗中跟著他，看他回家狠狠砸了次牆，又於暗。

……

李煦現在還在想侍衛來回稟的話，鍾家脈單傳，長公主從哪抱來的孩子？

他輾轉反側，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質問一句鍾華甄，但他現在在雍州附近，還得過兩天才能走。

李煦住在客棧里，半夜都沒睡著，他和鍾華甄在一起太久，對長公主的印象也深刻，能嗆聲皇后的人沒幾個，連寵妃都礙於張家不敢，長公主卻是我行我素的子。

沒人比們鍾家要寵。

他抱著枕頭，頭撞牆，隔壁有人覺得吵，帶著小二過來鬧，被侍衛用幾兩銀子打發了去另一間客房。

李煦知道自己在鍾華甄的事上理不清，可他知道怪不了，他坐起來，手砸了下床，又在屋裡走來走去。

鍾華甄在東頃山待了一年多，任何可能都有。他因為太想去過東頃山宣旨，結果本就沒看見，直接被一封信給勸走了。

那時候是白天，難道那時候就已經顯子了？李煦走走停停，坐一會躺一會兒，侍衛才剛走沒多久，查也查不到那麼快。

鍾華甄對人戒備心高，旁人沒那麼容易走近的心，喜歡的人只有他，如果被長公主強迫，要生下鍾家的脈，那該多委屈？

李煦整整一夜都沒睡，等第二天侍衛傳話說汪溢想見他時，他還不想出門。

鍾華甄不一定對那個男人有，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對而言肯定不一樣。

他屈著，手肘搭在膝蓋上，大手遮住眼睛，薄抿起一條直線。

李煦從未刻意查過青州部，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鍾華甄的，那和別人是不是有過好幾次才懷上的？

他突然把枕頭狠狠丟在地上，腦子就跟瘋了樣，本沒法靜下心去想這種事。

連自己都提前試探過，還能有什麼第二種結果？

汪溢昨晚被辱一番，外邊還有人抓著他的把柄，他在心中積幾年的憋屈發，想了很久才想到來客棧談判。

李煦渾的氣都很低，汪溢以為自己的話招惹到他，李煦卻沒說別的，只道：「牆頭草不是那麼容易做的，陛下給你的賞賜已經夠厚，你若想再幫著昭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沒必要留在這耽誤時間，傍晚你若還做不出選擇，我也不奉陪。」

汪溢在客棧待了小半天，最後還是同意了幫李煦。他的野心是大的，待在昭王邊想要高升，不太可能，相比之下，得到寧城就要劃算得多。

第91章

李煦在鍾華甄面前從來就不是瞞躲藏的子， 這事如果不早和鍾華甄說清楚，日後他們之間遲早會出現問題。

雍州一事急不得， 昭王在民間的聲遠高於慶王和鎮仁侯。

即便現在已經漸漸有人以神武二字代稱於李煦， 隨他打的勝仗越多，知道他的人就越多，但他現在也不適合和同昭王直接對上。

李煦要的不止是天下，還有民心。

汪溢是枚意外設下的棋子， 是否值得信賴由他開出的條件而定，給的越好，汪溢的猶豫就越大。

誰都不是聖人， 有野心的都知道抉擇。

昭王孫子的死與汪溢不了干係， 他不會想事暴死在昭王手中。他對李煦能派上的用說大也不大， 昭王實力是的， 互相只會兩敗俱傷，但只要前期發揮好，那就不是壞棋。

李煦為了鍾華甄那句和一起回去見母親忙裡忙外， 從雍州回來之後又先去趟軍營，把該吩咐的事都吩咐清楚。

陸郴這種常年不休息的人都忍不住去勸他一句，「陛下從雍州趕路回來， 要不然休息會兒？熬壞了不值得。」

李煦正打算去找鍾華甄，他手裡牽著韁繩， 只道：「不急， 等我把事做完， 汪溢我已經派人盯住， 昭王也不傻，稍有奇怪應該就能反應過來，與其等他算計，倒不如自己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