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有人聲的教室,忽然間就安靜了,一個個都噤了聲盯著聞人湙看,似乎在看一個怪。
他掃了眾人一眼,班上人又齊齊扭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垃圾桶里都是些廢紙,蛋糕和巧克力落在最上面,倒也沒沾上什麼。他撕開包裝咬了一塊,微苦的巧克力在口中融化。
聞人湙閉了閉眼,鼻尖仿佛又縈繞著茉莉味兒洗的香氣,分明很淡,卻纏纏繞繞,怎麼都揮散不去。
晚上放了學,值日表排到了容鶯,小組的同學有些推諉,又比較老實,最后教室就剩一個人,聞人湙就半挎著書包在門口看。
“怎麼又是你?”
無奈道:“到我了呀。”
聞人湙他們班按照績排名做值日,所以從來都沒有到過他。
路上的時候,容鶯才敢問起中午的事。
“那個人不會再找你麻煩吧。”
“不會了。”
“蛋糕你吃了嗎,應該不難吃吧。”
“好的,謝了。”聞人湙自然而然接過的書包。
第二天一早下了雨,容鶯起床已經晚了,又害怕遲到,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聞人湙不慌不忙,勸不住后就慢慢在后面走。因為他績好遲早被保送,老師一句也沒過問,看到他手上拿著早餐還說道:“別在教室吃,對同學們影響不好,去辦公室吃完了再進去。”
聞人湙應了一聲,就在辦公室寫題,等早自習鈴聲快響了才起,拿著尚有余溫的早餐和本子去了六班。
六班的人都認出了聞人湙,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走到容鶯的桌子前。
“不是吧,聞人湙怎麼來我們班了?”
“他不會和容鶯有仇吧?容鶯給他遞書把他惹了?”
“好近好帥,救救我,這是真的嗎?”
容鶯趴在桌子上睡覺,對此一無所知,直到聞人湙將拍醒。
“吃完了再睡,筆記給你放這兒了。”
啞然,愣愣地著他走出去。
一直在竊竊私語的同學直到聞人湙的背影消失不見,才突然發似地出聲,開始了激烈地討論。
容鶯被問得煩了,只好說:“那是我親戚,真沒談,絕對沒有。”
——
盡管解釋過了,流言還是不脛而走,聞人湙談的事紛紛傳開。漸漸的他從垃圾桶里把容鶯送的東西撿回去的事,也傳到了容鶯的耳朵里。然而對于這種離譜的傳聞,他也一直沒有要辟謠的意思,任由其越說越夸張,以至于連老師都知道了。
好在聞人湙的績沒有到毫影響,容鶯的績也一直在進步,老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月考后容鶯數學沒考好,正在辦公室挨批評,聞人湙進去拿卷子,老師立刻就停下了,轉而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聞人湙,你數學績這麼好,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小朋友。”
容鶯愁眉苦臉地瞪了他一眼,聞人湙輕笑一聲,應道:“知道了,老師。”
然而也有些人相信他們兩個真的是親戚,往容鶯的屜里塞了書。
晚上回家的路上,聞人湙十分自然地牽過的手,另一只手上著書,正在挑剔地對書做出評價,從文筆到字跡都挑剔了一遍,最后還要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弱弱道:“也沒有那麼差吧,他人還好的。”
聞人湙盯著容鶯。
改口:“是差的,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他這才緩了臉,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酒釀圓子,要冰的。”
他提醒道:“你今天還在咳嗽。”
“就吃半碗。”
“熱的,涼的不行。”
容鶯妥協道:“那好吧。”
進門之前,兩人換了一個吻。
第二天在辦公室相遇,他們一前一后打了個噴嚏。
老師怪氣地戲謔道:“這麼好,冒都傳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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