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紅,嗓音都聽得出盡了委屈:“好疼的。”含著眼淚控訴他,“是你害我不小心撞到腦袋的,你還要我忍著疼,我告訴你,我忍不了。”
帶著哭腔說完這句話,越說越委屈。
沈嗣以前見過很多人的眼淚,貧窮的可憐人、無辜的害者、一雙雙眼睛充滿了眼淚看向他。
他從未有過容,對任何病患都很難生出同。
面臨眼前這雙眼,他倒還有耐心低聲下氣哄著。
沈嗣方才已經同說了許多次對不起,“是我不好。”
阮明姝得寸進尺變本加厲指責他,“我變笨了你就得對我負責。”
沈嗣笑了笑:“好。”
阮明姝一直都有這種覺,沈嗣看就像看三歲小孩兒似的,偶爾出門也是像帶孩子那樣事事都要叮囑,吃飯喝水穿服這種小事,仿佛都放心不下。
這讓阮明姝覺得在沈嗣的眼睛里好像很沒有腦子。
為此特意問過沈嗣,他是不是真的覺得沒有腦子?
沈嗣當時不像敷衍,說:“有的。”
有一點,但是不多。
沈嗣連騙帶哄終于幫上好了藥膏,“我們該回去了。”
阮明姝涂完藥膏就蔫的,“哦,好。”
沈嗣牽著的手,阮明姝這會兒倒沒有不肯讓他,心甘愿躲在他邊,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磕紅了的額頭。
沈嗣好心說:“外面天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阮明姝不太相信,“真的嗎?”
沈嗣反手握了,“不信你自己看。”
打開房門,濃稠的夜像一團暈開的濃墨。
廊下三三兩兩的燈籠,勉強照出幾分不怎麼明晰的線。
院中無人,賓客都在外院。
阮明姝慢慢從他后挪了出來,輕聲催促:“夫君,你走快些。”
只想爬上馬車,早些回府,才不要讓除了夫婿之外的人看見這個丟臉的丑樣子。
沈嗣怕走的快了又跟不上,而且天太暗,走路常常不看路,莫名其妙摔倒也是家常便飯。
所以每次出門,沈嗣非得牽著走才覺得安心。
“你跟不上。”
“那你背我。”
沈嗣不理,握著的手繼續往前走。
阮明姝仰頭看著他,心想他不背就不背,說:“那你不要牽著我。”
試圖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拽得很。
前院明顯亮堂許多,迎來送往的,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們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趙清茹哄完孩子睡覺,才出來就又被圍在中間。
遠遠瞧見阮明姝的影,笑走上前,“明姝妹妹可好一些了?”
阮明姝躲在的夫君后,藏著掖著不敢臉:“好了。”
趙清茹說:“下次我一定不讓清夢胡鬧,做什麼不好竟然敢帶著你喝酒。”
阮明姝沒注意聽,只想快些離開這里,“不怪清夢妹妹。”
不僅趙清茹奇怪怎麼躲在獻王后,其他人看著也覺得奇怪。難免聯想到獻王脾氣暴戾的傳聞,莫不是被自己的夫婿打了?不好意思臉。
這樣一想,以前嫉妒過阮明姝的人也有忍不住幸災樂禍。
是王妃又如何?人不可貌相,白天看著獻王對似乎不錯,天才黑就打了人。
秦家的三小姐抿笑了笑,故意問:“阮姐姐怎麼躲著不肯見我們?”
阮明姝聽完牙,就話多。
“是啊,莫不是討厭我們?”
“不…不是。”阮明姝慢吞吞從沈嗣后走出來,月照著雪白的小臉,額頭敷著藥膏的那片格外顯眼。
“你這腦袋怎麼傷著了?”眾人詫異。
阮明姝其實只是撞到了床頭,敷了青黑的藥膏顯得的傷口很可怖,似是了極重的傷口。
隨口說:“不小心到了。”
其他人是不太信的。
自己哪能出這麼重的傷?八是的夫婿對了手。
們不覺得,阮明姝真是可憐。
瞧的夫君長得一表人才,如玉如琢,尤其是站在月下,清貴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可是長得好看能有什麼用呢?
既不皇權的寵,又是個格古怪的變態。
無論是大皇子登基,亦或是三皇子,都不會饒了他。
阮明姝裝作自己頭疼,小手輕輕扯了扯沈嗣的袖口,“夫君,我頭疼。”
沈嗣明知是裝出來的也沒有拆穿,沉默半瞬,將抱了起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阮明姝抱著他的脖子,角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下,失神著沈嗣的側臉,皎皎月下清冷似玉,他實在很好看。
忽然也沒有那麼討厭的夫君。
作者有話說:
糟糕,是心啊!
第37章 迫嫁
馬車里,阮明姝還嚷著腦袋疼,被沈嗣扣住的手腕,無冷漠的夫君不許去傷口。聲音冷淡別。
阮明姝怎麼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抱怨道:“可是真的很疼。”
沈嗣起眼皮,看了看,“你不去就不會疼。”
阮明姝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扭過臉用后腦勺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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