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勁催下,嚴斯九掌心發。
在一縷髮落至紅邊時,他沒再忍耐,直接出了手。
呂濡一直閉著眼睛,雖然看不見嚴斯九的作,但能察覺出他靠近了自己。
男人混著酒氣的熱燙氣息隔著空氣落下來,很近很近。
因為看不見,這種未知的危險被倍地放大,呂濡覺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了在嚴斯九面前,毫無安全。
就在快要撐不住睜開眼時,臉頰忽而被溫熱的指骨蹭了蹭。
呂濡心臟一震,跟著睫微,臉頰急速升溫。
那手指在臉頰流連幾秒,緩緩向下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上輕而過。
很快,很輕,像蝴蝶輕震雙翅,卻在呂濡心底掀起一場足以滅頂的海嘯。
真的醉了吧?
現在是做夢時間嗎?
嚴斯九為什麼要的臉啊……
呂濡覺自己陷了一種奇異的迷中,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如果剛才只是夢境,那想永遠不要醒來。
嚴斯九勾起那縷髮別到耳後,掌心的意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盛,沿著管漸漸向心臟蔓延。
不夠,還想要更多。
與此同時,他的理智發出警告——不對,這覺很不對勁!
嚴斯九強制將視線從那微嘟的紅上挪開,轉撈過茶幾上的半杯水,一飲而盡。
都怪小啞。
這麼沒有防備的睡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故意他回來看見。
意何為?!
是不是故意釣他?
嚴斯九扯了扯襯衫領口,等著呼吸平復。
他今天狀態不對,可能是喝多了,不能再讓這樣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嚴斯九吐了口氣,彎腰抄起沙發上的人,準備抱去臥室里。
突然騰空,安全碎,呂濡忘記還在裝睡,立刻睜開了眼,雙手本能地環上嚴斯九的脖子。
嚴斯九一僵,緩緩低下頭。
四目相對,空氣霎時間都要凝固了。
嚴斯九一時間不知道擺出什麼樣的表,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小啞會和他玩裝睡這一出。
怎麼?還真是故意釣他?
「醒了?」
他面無表道。
呂濡也懵了,雙手還抱著他的脖子,愣愣點頭。
醒了……
嚴斯九靜默了半分鐘,簡直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一鬆手,把人又撂回沙發里。
皮質沙發彈極好,呂濡沒覺得疼,就是頭暈。
自己翻爬起來坐好,轉頭對上嚴斯九暗夜般的一雙眼時,頭髮都要炸立起來了。
救命……這眼神似乎能吃人。
呂濡了發乾的,去茶幾上的水杯,拿到手後才發現沒有水,又訕訕放回去。
嚴斯九想到剛才自己喝的水,眉心跳了幾下,閉上眼,心中默數三秒才睜開。
「停電了?」
說著話,他還瞥了眼頭頂一圈明亮的燈。
呂濡扣著手心,尷尬異常。
這要怎麼解釋!
【真的停電了!就在你回來前五分鐘剛來的電!沒有騙你!】
甚至用了三個嘆號,試圖讓嚴斯九相信自己。
男人偏著頭,眼睛在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掃了兩圈,緩緩扯起角,重複道:「我回來前五分鐘來的電?」
呂濡小啄米點頭。
嚴斯九拖著尾音長長「哦」了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瞅著:「不是剛醒嗎?還知道我回來前五分鐘來的電……」
呂濡愣了兩秒,臉突然紅。
被穿的尷尬與窘,整個將淹沒。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心虛,明明是他的臉,他都不心虛,為什麼心虛得快要死掉……
嚴斯九斜斜睨著,意味不明地輕笑幾聲。
呂濡頭都快垂到口裡,本不敢看他,只想地上有條隙能讓鑽進去。
嚴斯九欣賞了一會兒無措的窘態,口的氣稍微順了點,了發脹的眉心,靠進沙發里,說:「給我倒杯水。」
呂濡如聞赦令,屁像是安了彈簧,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火速衝到水吧檯。
找杯子,洗杯子,找蜂,切檸檬……磨磨蹭蹭許久才端了一杯檸檬蜂水回來。
嚴斯九合著眼睛仰靠在沙發里,燈下,臉上的疲憊之明顯。
呂濡遲疑著走近,嚴斯九似有察覺,了眉心,睜開眼。
嚴斯九喝多了面上不顯,冷靜自若,只有一雙眸子黑亮驚人。
呂濡不知,只看一眼便移不開視線。
或許這麼形容男人不合適,但此刻確實覺得,嚴斯九漂亮得驚人,很像小說里勾魂的男妖。
呂濡著頭皮把水杯遞過去。
嚴斯九接過喝了幾口,略有些嫌棄:「冰箱裡不是有冰水?」
呂濡勸他:【檸檬蜂水可以解酒。】
嚴斯九皺了皺眉,把剩下的喝完。
呂濡想給他再倒一杯水,上前一步,彎腰去他手裡拿杯子。
住杯子上沿,向上一提。
杯子沒拿起來。
嚴斯九沒鬆手。
呂濡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嚴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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