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冰冰的樣子,令許迎一瞬間紅了眼睛。
無助的站在他面前,溫可欺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紅眼白兔子。
陳敬洲抑著自己的本能,無聲捻了捻指腹,沉默了幾秒,已不由自主緩和了語氣:“我要回去了。”
許迎咬了咬瓣,忍住了眼淚。
僵持半晌,終究還是側過子給他讓了路。
陳敬洲腳步聲沉緩,同而過。
走出幾步后,忽然又停住了。
可不過就短短數秒,他甚至連頭都沒回。
許迎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包廂再強歡笑了。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腦子都渾渾噩噩。
江年早就注意到的狀態不太對勁,跟彭總說:酒量不好,有點喝醉了。
彭總是個隨和人,比他們年長一,倒也沒介意什麼。
一場飯局下來,江年可謂是心俱疲。跟許迎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覺這麼累。
江年覺得很奇怪,開車送回家的路上,偏頭看了看副駕駛正發呆的人,忍不住問了聲:“迎姐,從那會兒進包廂開始,你好像就心不在焉的。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迎陪著彭總喝了些酒,以往這點酒從不會醉,今晚卻覺得頭疼暈眩。
按了按太,說:“沒什麼事…就是不太舒服。”
江年聞言,立刻關心道:“哪不舒服,很難嗎?要不要先去趟醫院?”
許迎:“不用,只是太累了,想早點休息。”
江年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車子開到小區時,他沒再像往常一樣,把人送到就走。而是跟下車,送上了樓。
看著人好好的進了家門,這才放心的離開。
許迎回家后不久就發燒了。
難怪在車上那會兒就覺得好不舒服,從至外的到疲乏,也有些酸痛。
在客廳好一陣翻箱倒柜,才找到一盒退燒藥,看了看日期沒問題,就著冷水服下了。
然后捧著那一杯冷水,坐在地毯上發了會兒呆,控制不住的去想陳敬洲即將要和管薇訂婚的事。
家長都見過了,那訂婚也沒幾天了吧?
有些氣惱,氣自己的想象力過于富,總一遍遍的構想他為他人丈夫的畫面……
過往五年與他朝夕相的點點滴滴,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攜其他人再重復上演。
不,不行!許迎接不了,是想想就覺得心中難以安寧。
心煩意的抓了抓頭發,目瞥到了茶幾上的溫計和退燒藥。
咬著思索了半分多鐘,最后抓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給微信置頂的人一連發送了幾條消息。
……
“嗡嗡…嗡嗡……”
陳敬洲和管家的人才分開不久,正在開車回明月坊的路上。
擱在一旁的手機嗡鳴聲響了幾次。
他先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看清了什麼,注意力又瞬間被吸引。
前方恰好亮起了紅燈。
陳敬洲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過了支架上的手機。
迅速打開了微信,點進去后看到備注「老婆」發來的幾條消息:【圖片.jpg】
【我發燒了,好難。】
【找了好久,家里沒有退燒藥。】
【你買一盒藥到我家來好不好,陳敬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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