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沒見,和簡瑤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簡瑤放棄了以前清湯寡水的裝扮,整個人明豔大氣,彩照人,單單是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就可以輕鬆拿下京市一套房。
反觀,本來憑借著這些年在陸承澤邊撈的錢,以及陸靜怡給的封口費,足夠舒舒服服的生活很長時間。
但哥哥出獄後沒幾天又染上了賭博,不僅把的錢輸了個,甚至連老家的宅基地都賣了。
父母走投無路,就著再去釣一個有錢的男人給哥哥還債,否則就找個老鰥夫,把賣了換彩禮。
知道哥哥又開始賭的時候,也想過帶著錢遠走高飛,可哥哥威脅,敢跑就弄死父母。
不敢拿父母的命去賭哥哥的良心,隻能再三保證自己可以出去賺錢養家。
是京北畢業的高材生,材樣貌出挑,堅信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個麵又高薪的工作。
然後,現實很快給了沉重一擊。
在陸氏那幾年,有陸承澤撐腰,隻需要當一個漂亮的花瓶,每天考慮一下哪個護品好用,哪個大牌出了新品,工作上的事一點不沾。
本事沒學到丁點,連上學時候的東西也忘的差不多了。
何況,陸氏的事鬧的太大,八卦的網友把家的底朝天,的照片更是傳的滿天飛。
有這個前車之鑒在,本沒有正經公司敢要。
最終,在生活和家庭的迫下,不得已進了現在的這家公司。
依舊是書的份,但必要的時候,需要給老總和合作方提供一下特殊價值。
比如現在。
柳依依以為,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可是看到簡瑤的那一刻,一兒前所未有的恥和不甘心湧上心頭。
到底哪裏不如簡瑤?
憑什麽同樣是被陸承澤拋棄,簡瑤轉頭就可以嫁給份更高,更優秀的顧知衍 。
而,就隻能在家庭的迫下跟著一個老男人,還要忍他的揩油。
這一刻,柳依依心裏的憤懣達到了頂峰。
眼神兇狠的看著簡瑤。
想要衝上去告訴顧知衍,他娶的簡瑤隻不過是一個陸承澤不要的爛貨,當初和他訂婚也隻是因為陸承澤在外地趕不回來,臨時拉他出來頂替一下而已。
喜歡了陸承澤十幾年,本就不他,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報複陸承澤。
然而,還來不及行,旁男人的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已經有順著的腰線往上的趨勢,油膩膩的臉在白皙的臉頰上蹭過。
柳依依心裏湧起一兒生理惡心。
下一秒,角落裏衝出來一個渾名牌,上了年紀的貴婦人,一掌呼在了柳依依臉上。
“上班天天打扮的跟狐貍一樣,早就懷疑你不安分了,今天被我逮到了吧?”
這貴婦嗓門極大,一嗓子下去,餐廳裏所有人的目都聚集過來,連舒緩優雅的輕音樂都卡頓了一下,才繼續演奏。
隻是,餐廳裏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經轉移到那邊的熱鬧上去了。
突如其來的一掌把柳依依和那個頭大耳的老總都給扇懵了,反應過來以後,老總瞬間和柳依依拉開距離,撇清幹係。
“老婆,都是勾引我的,這件事和我沒關係!”
“你相信我!”
那貴婦人狠狠剜他一眼,“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一把揪住柳依依心打理的頭發,又一掌甩了上去,“早就聽說你是個不安分的,以前在陸氏的時候勾的陸總神魂顛倒,現在還想把這一招用在我老公上?”
抬起柳依依楚楚可憐的臉,朝著的臉狠狠啐了一口,“告訴你,我可不是簡家那個滴滴,要臉麵的小姐,老娘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弄死你!”
說完,也不鬆手,揪著柳依依的頭發拖著就往外走,那個頭大耳的老總狼狽的跟在後麵,被大家的目看的臉漲紅。
餐廳的服務員帶著經理過來,本來是要調節矛盾的,忽然發現他們要走,立刻上前兩步,“唉,客人,麻煩結一下賬。”
那老總抖著手拿出手機,匆忙掃碼把賬單結了,快步追了出去。
柳依依被接連幾掌打的腦袋發昏,又全程被人扯著頭發拖著走,毫無還手之力。
臨出門前,朝著簡瑤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對麵的人細心的將耳邊散落的發挽到耳後,氣的目眥盡裂。
為什麽?
都比簡瑤好。
為什麽這麽狼狽,簡瑤卻可以活的那麽肆意?
不公平!
這不公平!
一定不會放過的!
一定不會!
簡瑤親眼看著柳依依被人拖著出去,自然也沒有錯過看向自己時,充滿惡意的眼神。
不懂,從一開始就是柳依依介和陸承澤之間作天作地,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自己都沒計較過去給自己使的絆子,柳依依有什麽臉用那樣的眼神看啊?
顧知衍順著簡瑤視線朝外麵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柳依依被原配正室一腳踹到地上,準備撕扯上的服,蹙眉移開視線。
“你想幫嗎?”
他能看出來,簡瑤在看到柳依依的時候,驚詫裏帶著些微的同。
雖然,他希簡瑤跟和陸承澤有關的一切徹底斷幹淨。
但如果想要幫那個人,他也可以順手拉一把。
聽到顧知衍的聲音,簡瑤從思緒中回神。
遲鈍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顧知衍的意思。
搖了搖頭,“不想。”
似乎是為了向顧知衍證明自己是真的不想幫。
又的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幫。”
又不是聖母,柳依依以前對做的那些事兒,可以不計較,不故意為難。
但不代表會刻意幫助。
柳依依這樣的人就是傳聞中的那種倀鬼朋友。
的世和遭遇固然可憐,但幫助的人不僅不會得到真心的謝,還隨時有可能會被拉下水。
不敢報複欺淩的人,算計起對好的和一次次放過的人,卻毫不手。
和陸承澤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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