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當然算，哎我去，當兄弟這麽久，我可一頓時曄做的飯都沒吃過。”

    “嗯……送我回家？”

    “還有嗎、還有嗎？”

    “幫助我、鼓勵我、給我安全……”

    江濤震驚道：“你這說的是時曄嗎，我怎麽覺像個暖男。”

    周泓生扶了扶眼鏡：“我也覺得有點難以想象時神鼓勵人的樣子。”

    王博扔了盒紙巾到江濤麵前：“你小子還說呢，當初高三那會，時曄免費給你補課你都忘了啊，現在在人家老婆麵前說他不是暖男。”

    說起這事，江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倒是……那會時曄突然就說要給我補課，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他整我呢，結果真的巨認真地給我補，說心裏話，我這輩子最謝的就是時神了。”

    “說起來，時神這個稱號是不是就是從給你補課那會開始的。”

    “那可不，把一個年級倒數補到考上一本，這不是神是什麽。”

    江知念撐著下，興致地聽著他們幾個聊時曄的高中故事，隻覺得新奇又陌生。

    那是不曾接的過去，但從這些好朋友的裏，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出來，仿佛高中時代的時曄慢慢變了一個清晰的樣子。

    “你們，有時曄高中時候的照片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時曄不拍照，出去玩什麽的，如果要合照他都借口走開。”

    “好像就隻有高中畢業照那會他在吧。”

    “江妹妹想看嗎，想看我回去給你翻一翻，我家裏應該有。”

    江知念趕道謝：“想看，謝謝，不過不急，如果不好找的話，等你有空再找就行。”

    ……

    時曄打完電話進來，包廂裏的氣氛已經因為不斷地翻彼此高中時候的糗事而火熱起來。

    “我剛上高一那會，還把時曄當我一生的死對頭呢。”王博了外套，整個人顯得年輕很多，不像個律師倒像個學生。

    “那可不，我那會煩死你了，不就來找時曄的麻煩，你記不記得你那會還放什麽狠話，下次一定要超過時曄之類的。”

    王博笑著擺手：“行了啊，過去的事不提了。”

    時曄回到江知念邊坐下，看到菜已經上了，就問想吃什麽。

    “我想吃……牛卷。”

    時曄拿著公筷去下，被江濤起哄道：“王博，別的方麵你對時曄可以不服氣，但是結婚生小孩這塊，你可輸慘了，除非你們趕奉子婚，再生個雙胞胎，不然沒機會超過時曄了啊。”

    袁妙妙原本一直心不在焉，忽然被江濤cue到也有點愣神。

    王博笑了一下，拍桌道：“你們放心，今年一定請你們吃酒席。”

    “哇哦，你說的啊，恭喜恭喜。”

    熱鬧的氣氛中，江知念過火鍋熱氣騰騰的霧氣，看到了袁妙妙一張茫然的臉。

    ……

    吃完飯後，眾人一起離開，還是像上次一樣，周泓生送他們幾個回家。

    但王博去拿車的時候，忽然住了時曄，說是有事找他。

    時曄跟了過去，兩人沿著車庫走了一段。

    “時神，是這樣的，剛才買單的時候，妙妙跟我說好像闖禍了，讓我跟你說一聲，你別生氣。”

    時曄腳步一頓，看向他；“怎麽了。”

    “嗨，就是剛才打球的時候，你老婆忽然問妙妙，知不知道你混的哪國的，眼珠為什麽是灰的，妙妙一時張，支支吾吾的，你老婆就以為有什麽，一直追問，然後妙妙隻好說這是你的私，讓自己去問你。”

    王博聽妙妙說完，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當初妙妙知道這事，還是他一時酒後失言，當時也和時曄道了歉。

    時曄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博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不能談太久，你如果真的喜歡妙妙，就找個機會趕結婚吧。”

    王博莫名其妙地看著時曄：“所以這就是你閃婚的原因？”

    “不是，隻是書上看到的，但我覺得很有道理。”他低頭擺弄了一下手機，發了一個鏈接給他，“你有空也看看。”

    *

    回到家裏，收獲了時曄高中時代各種八卦事跡的江知念心很好地去洗手。

    這是和時曄住在一起後培養起來的習慣，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幹淨手。

    兩人在一個洗手池前，一前一後，江知念了洗手往時曄手上抹。

    時曄則低下頭去聞的脖子：“火鍋味的。”

    江知念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好像味道有點重，那我一會先洗個澡，你等我洗完再洗？”

    洗手池上麵就是一個圓鏡，時曄從鏡中看著江知念的眼睛，忽然湊到耳邊問：“要不要一起洗。”

    江知念的臉瞬間變了水桃一樣，白裏著淡淡的紅。

    時曄衝幹淨手，後退一步去拿手巾，大概是醫生的職業病，他手的時候著一異樣的細致和漫不經心的優雅。

    “開玩笑的，你先洗吧。”

    江知念不確定這個是不是玩笑，但洗澡的時候無數次神遊天外。

    以和時曄目前的關係，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還很平坦，部……應該是有點吸引力的吧。

    帶著點忐忑的心，故意隻裹著浴巾打開了浴室門。

    “時曄……”

    等了一壺，沒人應，江知念打開門走出去，轉了一圈發現家裏……竟然沒人。

    時曄出門去了？

    鼓起的勇氣瞬間崩塌，趕回到浴室換好睡，再換好睡出來的時候，時曄正好拿著快遞回來。

    “你剛剛去拿快遞了啊……”

    時曄將快遞拆開，快遞盒塗抹掉總要信息後直接放到門口，一會會有保潔過來收走。

    “對，正好到了快遞櫃就去拿一下，怎麽了。”

    “啊……沒，你，你買了什麽？”平時從不過問時曄買了什麽，這次是沒話找話了。

    “你的葉酸和鐵劑應該快吃完了吧，我買了複合維生素給你，11周左右就可以開始吃了。”

    “哦……”江知念原地站了一會，把腦子裏的廢料都清空後，手足無措道，“我去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