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一驚,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
時曄瞟一眼:“看你的表,猜的。”
江知念不信:“真的假的,哪有這麽好猜。”
時曄輕笑,逗:“當然是假的,我查了秦宇明。”
很多人覺得自己在網絡上是用網名在活,其實不然,隻要留下痕跡,必然有跡可循,他在龐大的暗網世界中,早就把秦宇明查了個幹淨。
18歲的時候和大他六歲的初友意外懷孕,方想通過孩子婚,嫁豪門,奈何豪門不是吃素的,直接放言孩子可以留下,婚是不能結的。
最後方拿了一筆封口費出國消失,留下秦子以外甥的名義被秦家養在了外麵,也就是這幾年,因為秦宇明一直不肯結婚,導致二老思念孫子心切,這才把秦子接了回去,養在了邊。
江知念猶豫道:“馮佩佩估計不知道這件事……我剛才,某個瞬間,忽然很想看的笑話和下場。”
抬頭看向時曄:“時曄,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
很害怕把自己暗的一麵讓時曄知道,畢竟隻是慫,卻不是真的什麽能包容一切的聖母,也會憤怒,也會想看到自己討厭的人出洋相甚至倒大黴。
那個時候,就會在心裏高興,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點。
“不會,我覺得好,討厭誰就……祈禱讓他倒黴,你做得沒錯。”
如果是他,他甚至會自己出手,想辦法讓對方倒黴,比如……那個屢次三番挑釁他,甚至垂涎江知念的劉子銘。
時曄垂下雙眼,這些自然不必讓江知念知道。
江知念到鼓勵有點高興,幹脆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其實剛才在想,如果馮佩佩有一天知道,自己靠懷孕嫁豪門的夢碎後,會有什麽反應……”
會選擇留著孩子,還是打掉?
“你說,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害人者,最終會反噬到自己上。”
其實是一個很難對別人敞開心扉,展示自我的人,時曄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肆無忌憚展示自己心裏暗麵的人。
時曄對江知念不同於往常的樣子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點點頭:“當然算,我們可以等一等結果。”
……
一個上午過去,江知念他們班上因為有秦子同學這個bug一樣的存在,整個義賣的收竟然高達7萬,江知念將統計結果發送到群裏,竟然是募集到善款最多的班級,都嚇了一跳。
和幾個家委的家長正在整理核對這次義賣的開銷費用,忽然隔壁班一個家長找了個過來。
“汪老師,我要跟你反應個事,我們這次義賣,商品都是我們家長自己掏錢買的,沒賣完的東西,憑什麽要回收給學校,不讓我們自己帶回家啊。”
汪老師是隔壁3班的班主任,比較年輕,愣了一下才反應道:“家長,是這樣的,義賣活都是家委會組織的,你們的規定我不是很清楚,你看看要不要和家委會的通一下。”
“什麽家委會不家委會的,家委會還不是聽你們老師的話,他們說回收上去的玩,最後都要統一捐給班裏,以後搞活當獎品,這難道不是你們老師授意的嗎,現在你輕飄飄一句不清楚就想推卸責任啊。”
他越說越氣:“我看隔壁1班都是可以帶家裏的閑置品來賣的,就我們班,非要我們家長自己花錢去采買新的東西來賣,行,我們配合你們,現在倒好,還要把我們花錢買的東西給回收,以後作為班級的獎品,不是,我問問憑什麽啊。”
家長的緒有點激,汪老師有點招架不住,和江知念打了個招呼,自己拉著那個家長到一邊去安緒了。
江知念被嚇了一跳,邊的家委則說:“還好我們班是讓小朋友義賣家裏的閑置品,沒有這種困擾,要我說還是我們這樣好,不然是買東西賣東西就是一筆爛賬,小江老師,不信你看,回頭還有的鬧呢。”
……
江知念晚上回了家裏,吃了晚飯躺在沙發上等著吃水果的時候,群裏果然熱鬧了起來。
原來白天除了汪老師的班級有意見,隔壁2班和4班都在鬧,2班是因為家委沒有通知到位,導致有些家長不知道要買新的商品,還是帶的閑置來賣,結果事後才知道,這次商品的采買是家委掏錢統一購買的,晚上要在群裏收款,大家aa的時候才被質疑為什麽不提前通知,部分家長以事先不知為理由,直接拒絕了這次平攤費用。
4班則是因為平攤費用的時候才發現,部分家長將自己攤位上沒賣完的商品帶回了家自用,並沒有上,家委去問的時候,因為用的是公共收款賬號,也不清楚哪個攤位賣得多,哪個攤位賣得,自然查不到誰把東西帶走,這導致所有人平攤費用變得不公平且可笑。
一下子群裏變得異常熱鬧,這幾個班的班主任都被鬧得頭痛,不知道要怎麽理這種事。
本來好好的一次義賣會,最後搞得一地。
江知念收起手機發了會呆,時曄端了一碗水果坐到一邊,剝了一顆荔枝挨到邊。
“嚐嚐。”
江知念將整顆荔枝含進裏,的舌尖不小心到了時曄的手指。
“好吃嗎。”
“有一點點酸。”
“甜的荔枝還沒下來。”
時曄又剝了一顆塞到江知念邊。
江知念本來想說自己可以剝,結果一抬頭和時曄目相對,忽然明白了什麽。
低下頭去吃下荔枝,然後出小舌,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去舐時曄的指腹。
“做什麽呢。”時曄語氣沉穩,像是不明白江知念在做什麽,“像隻貓一樣。”
江知念自問沒猜錯他的意思,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時曄在跟自己演。
故意抬起雙眼,用一種帶著無辜與單純的語氣道:“我在吃荔枝呀,怎麽了?”
時曄看了看自己沾著荔枝水的手指,輕輕抹過江知念的臉側,留下一道淡淡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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