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足月之後,你要注意肚子的宮,一般宮頻率達到了標準,就有可能要生了。”
“我看網上,很多人說自己生之前會先見紅,還有人會先破水。”
“都有可能,但也有既不見紅,也不破水的,就是規律宮。”
不過宮也有假的,所以一旦開始宮,最好就記錄下來,看看是不是規律的,生之前的宮一定是間隔越來越短的。
“規律宮,你說,宮到底是什麽覺呢……”如果正好是既不見紅,也不破水的那種,會不會因為搞不清楚什麽是宮,導致沒及時去醫院,“我聽說還有在廁所生孩子的。”
“的確有些人對宮的痛不敏,開了五六指才來醫院的。”
“希我不要先破水,我看網上有些媽媽說,有些人破了水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尿了,結果羊水都流完了才去醫院。”
兩人就這樣,靠在一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直到江知念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慢慢躺進了被子裏。
“我睡一會。”握住時曄的手心,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時曄,你不用陪我了……”
“好,我在這裏陪你,快睡吧。
時曄看著江知念慢慢睡,忽然湊到耳邊,開口道:“你知道嗎,當初……我讓你做選擇,要不要生孩子的時候,並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
他看著江知念反複猶豫、掙紮,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的母親。
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經有過這樣彷徨迷茫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經想過,把孩子打掉,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他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在什麽樣的心下,又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決定把自己生下來。
時曄俯,輕輕著江知念耳邊的碎發:“我看著你,有時候希你吃那個藥,把孩子打掉,有時候又希……你別吃。”
時曄說完,自嘲一笑,歪著頭看了看江知念睡的側,俯在耳邊落下一吻。
“好夢。”
……
江知念醒來的時候,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做了一個很的夢,夢裏和時曄帶著兒一起去遊樂園玩,兒紮著兩個小辮子,蹦蹦跳跳地牽著他們的手,然後一聲一聲地著自己「媽媽、媽媽」,然後就高興得醒了過來。
連兒到底是長得像,還是像時曄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眼。
坐起,習慣去書房找時曄,卻意外發現時曄站在臺上。
“怎麽站在這裏。”
江知念朝臺和客廳的那扇推拉門走去,時曄卻先一步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推拉門。
門上懸掛著白的輕紗窗簾,垂順著落在地上,兩人一個在紗簾,一個在紗簾外,隔著薄薄的一層輕紗。
時曄沒,就站在紗簾後。
江知念抬手開紗簾,奇怪道:“時曄,怎麽了……”
時曄抬起頭,一手摟住江知念的腰,將人反轉著帶到紗簾後,輕輕靠在玻璃門上,一手則捧住的側臉吻了上去。
初夏的午後,紗簾微,半的暈裏,時曄側著臉,弓著腰去親吻懷裏的江知念,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全投在這一次的親吻之中,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喜歡盯著江知念閉的雙眼,直到一吻結束。
……
微微息著,江知念抬頭看向前的時曄。
“為什麽看我。”
“因為你好看。”
“那我不好看了呢。”
“你老了也一定是個好看的老頭。”江知念想了想,撲哧笑了出來,“到時候我就帶你去跳廣場舞。”
“可我不會跳舞。”
“那你就看我和別的老頭跳廣場舞。”江知念本來想故意逗他,結果把自己先逗樂了。
時曄跟著笑了一下:“江知念,你我左邊的口袋。”
江知念無奈,怎麽又口袋,後退一步看了看,發現時曄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件服。
難道他打算讓自己遍他每件服的每個口袋嗎。
江知念想笑,手去他左邊的口袋,結果才進去,指尖就到了一個方形的質品,覺像是個……小盒子?
“什麽東西……”
“拿出來看看。”
江知念心裏有一個猜測,張地握住了那個小盒子,抓在手心裏,掏出了口袋。
一個紅的絨小戒盒,不用猜都知道,裏麵應該是個戒指。
“打開看看。”
江知念打開盒子,兩枚同係列的男婚戒靜靜地躺在裏麵,時曄拿起其中一枚放在江知念麵前。
“等我們都老了,我們可以一起坐在臺上曬太。”
江知念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麽,我不懂。”
“隻是送戒指而已,想送你。”
“你什麽時候買的戒指。”江知念捂住,覺得自己現在的表一定很難看,“怎麽忽然送戒指給我。”
“其實戒指很早就買了,但是考慮到孕婦的手指會腫,就沒送給你,怕你戴得不舒服。”
“怎麽會……”江知念快要哭笑不得了。
“戒指其實最初代表的是契約,你答應我了,然後帶上戒指,以提醒你不要忘記你的諾言。”
所以表麵上是鎖住了人的手指,實際上是在心裏畫上了一個圈,讓人站進去。
守諾的人自然不會離開那個圈,哪怕離開後也沒人會發現。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送了。”江知念出自己的手指,已經微微浮腫了,戴戒指又不舒服,又不好看。
但還是想要,想讓時曄幫自己戴到無名指上。
時曄從右邊口袋裏拿出了一白金的項鏈,他把戒指穿過細鏈,然後傾替江知念掛在了脖子上。
“因為後來發現,很多醫生會把婚戒掛在脖子上,這個方法很好。”
他用手指擺弄躺在江知念口的那枚戒指:“你看,放在這裏,多好。”
江知念低頭看了看,問他:“你還有項鏈嗎?”
時曄出手:“我的戴手上吧。”
如果之後他有一天也能拿起手刀,真正參與一臺手,他再掛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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