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冷哼了一聲,「可別這麼我。」
「是不是因為早上沒去送你?」薄時郁低哄,「你在哪兒呢,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誰要你——」
江織聲音一頓。
抬頭的瞬間,正看見不遠的停著一輛悉的車,一個荒誕的念頭在腦海中蹦出來。
電話里,男人還在無奈的說著,「當面道歉行不行?」
車門打開了,那道悉的影走下來。
驀地一瞬間,江織嚨一哽,鼻子有些發酸,沒有思索的,直接跑了過去。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雜音,薄時郁意識到什麼,抬眼一看差點嚇的魂飛魄散,急走兩步穩穩接住江織,把人抱在懷裡。
「小祖宗!跑什麼!你要嚇死我嗎?!」薄時郁咬牙切齒,「說了多次了,記不住是不是?」
被男人訓的次數多了,江織甚至做到了自屏蔽。
從男人的懷抱里仰起頭,「你怎麼來了?」
眸子亮晶晶的,薄時郁看著頓時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
他總是拿江織一點辦法也沒有。
薄時郁嘆氣,「想你,就來看你。」
男人說的直白,反而讓江織有些不好意思。
哼哼唧唧的,「我才不信,那你小半天一條信息都沒有?」
「哦?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我氣的?」
江織抬眸,對上男人戲謔的目。
的臉飛速的紅了,頗有些惱怒的錘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上車!不然我同事出來要看到了。」
明明是明正大領證的合法夫妻,明明是位高權重的薄總,卻搞得的,像見不得。
雖然坦言了自己結婚的事,但江織還是不想讓同事知道結婚對象就是薄時郁的事,沒辦法,誰讓男人的名聲太響,英俊的容貌又數次出現在財經報導中。
車燈昏暗,江織子的像沒有骨頭,貓兒似的被男人抱在懷裡親吻。
「唔——」
男人吻的好兇,明明才一天沒見,薄時郁就像是久沒吃過的狼,卷著的舌尖,長驅直,肆意傾吞。
江織快要不過氣來。
的手去推著男人的膛,可這麼一點力氣在薄時郁眼中實在不夠看,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掐住的手腕,這個姿勢反而讓江織如同待捕的獵一樣,沒有一掙扎的餘地。
等到被放過時,在昏暗的下,瓣水淋淋,一片爛紅之。
江織甚至連眼尾都泛著紅意,看著好不可憐。
眼睛的瞪得圓圓的,聲音明明很兇,卻帶著一子綿,「薄時郁!你太過分啦!」
「對不起寶寶,我沒忍住。」
男人低聲下氣的道歉,神卻毫不見愧疚,反而著一饜足。
江織氣的蹬直小要去踹他,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握住。
白的從指溢出來,著一子狎呢,可薄時郁卻一皺眉,像是看到了什麼。
羊脂玉似的上斑斑點點的紅腫。
「怎麼弄的?!」薄時郁神沉下來。
江織抿了一下,剛剛的氣勢跌下來,聲音低了許多,「我去林子裡摘果子,被蚊子咬了。」
「行李箱裡不是給你帶了驅蚊水?」
江織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忘記了。」
薄時鬱氣的簡直想按著人再打兩下屁。
天天耳提面命,說要照顧好自己,他這頭倒是把東西備的齊全,結果這小祖宗沒放在心上。
罵又罵不得,打又捨不得。
男人咬牙切齒的,到最後只能轉頭翻著藥箱,拿了一管藥膏出來。
江織還湊過來,「哇,薄時郁,你這裡怎麼什麼都有?」
薄時郁瞥了一眼,沒理。
男人抱著江織坐到一邊,一手握住的腳踝,一手指腹沾著藥膏,一點點的塗上去。
清淡的薄荷味在空氣中瀰漫。
有些意的腫被塗上藥膏,清涼漫上來,稍微緩和了一下。
江織試探著開口,「薄時郁,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冷戰,不至於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男人終於抬眼看了一眼,聲音微冷,「江織,是不是對你而言,你的,你的健康都是小事。」
江織一頓,正要開口辯解,卻聽見男人的下一句話。
——「可是對我來說不是。」
江織一怔,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塞滿了,酸酸漲漲的。
好像生平第一次被人放在了心上。
車廂陷了安靜,薄時郁抬眼,見垂著頭不吭聲,他心中思慮是不是剛剛語氣太兇了,剛想緩和一下,卻見江織突然湊過來,猛的一下抱住了他。
「薄時郁,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一直對我這麼好?
江織像小貓似的,往男人的膛蹭了蹭。
薄時郁語氣無奈,「能不能不訓你?你乖一點我會訓你?坐好了,藥還沒上完什麼,欠收拾。」
江織,「……」
被男人細心的在每一蚊子包上都塗好了藥膏後,薄時郁給江織整理了一下服,翻了一下領口。
江織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你自己開車過來的嘛?明天不用去公司嗎?」
「你不要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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