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兇了!
江織不敢再磨蹭,趕抱著包乖乖跟上去。
薄時郁卻沒急著帶江織去書房,而是讓江織把東西放下去洗手。
「啊?」
「吃早飯。」薄時郁淡淡。
江織有些心虛,小聲嘀咕,「你怎麼知道……」
話沒說完,被薄時郁屈指敲了一下在額頭上,年聲音微冷,「下次胃疼別半夜給我打電話哭。」
江織嘟了一下,不吭聲了。
像是知道江織會來似的,鍋里還熱著海鮮粥,溫熱的,是江織從小到大的最。
薄時郁的父母長年在外做生意,家裡雖然有固定的傭人會上門打掃做飯,但薄時郁有時也自己手,廚藝不錯,例如這個海鮮粥,就是江織心裡的頭牌最!
「哇,薄時郁,你怎麼這麼好!」
賣乖的時候很甜。
薄時郁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下角,轉去給盛了一碗熱粥。
吃飯的時候也不消停,嘰嘰喳喳的。
「薄時郁,你這次競賽得獎了,是不是就可以保送,不用高考了?」
「你去A市,有沒有給我帶禮回來呀。」
「我沒給你發信息,你怎麼也不給我發?」
薄時郁終於開口,語氣漫不經心的,「你還知道你沒給我發簡訊,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江織一頓。
還記得去機場送薄時郁的時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搞得好像薄時郁要一去不回了。
薄時郁又心疼又好笑,拿著紙巾把江織眼淚的乾淨,哄著,「給我發信息,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第一時間回你,好嗎?」
然後等薄時郁一走,江織半個字都沒有。
他每天晚上盯著空的聊天記錄,快要氣笑了,在心底咬牙切齒的暗罵小沒良心的。
江織撇了一下,「還不是聽說這次競賽很重要,事關高考,我怕打擾你,哪裡敢給你發信息。」
薄時郁以為不想嗎?
江織每天抱著手機眼睛都快看穿了,好幾次都在聊天框打了一堆字,差一點就點發送了,卻還是一個一個字的刪了。
薄時郁面稍緩。
原來是這樣。
是因為自己麼。
他垂下目,有些無奈的笑了。
薄時郁想告訴江織,不要顧及這麼多,無論什麼時候,什麼事,永遠都越不過去。
但話到邊,還是沒有說。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快點吃,吃完了去書房,別磨蹭。」
江織渾一凜,簡直恨不得吃到地老天荒去。
再怎麼拖延,還是有上刑場這一刻。
江織坐在書桌前,薄時郁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拿著月考的卷子看,眼看著薄時郁面愈發沉,江織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悄悄的一點點往後,椅悄無聲息一點點遠離。
可卻在一瞬間,明明是垂著頭看卷子的年,卻腳上一勾,椅子的猛的往前,江織直接被帶到了薄時郁面前。
年微微瞇眼,語氣不善,「躲?你能躲到哪裡去?」
江織哼哼唧唧的道,「考不好是題太難了,跟我沒關係。」
薄時郁快被氣笑了。
他猛的把卷子拍在桌子上,指著給江織看,「這道題,我講過沒有?還有這個,換個數就不會了?」
江織咬著不敢再狡辯了。
薄時郁語氣冷冷,「所有錯題我會變換類型再出給你,如果再錯,就罰寫吧,二十遍。」
江織瞪圓眼睛,「你要把我手寫斷?」
「三十。」
「……」
反正每次和薄時郁討價還價都是得不到好的,江織不再開口,蔫蔫的垂下頭開始改卷子,薄時郁在旁邊盯著,冷厲的神一點點和下來。
快中午的時候,卷子改完了,薄時郁新出的題江織只錯了一道,算是超常發揮。
江織窺著薄時郁的神,忍不住說,「怎麼樣?不錯吧?」
薄時郁看尾都快搖起來了,故意給潑冷水,冷嗤,「都是做過的題了還能錯,你很得意?」
江織當下臉就不好看了。
悶著在這兒做了一小天的題了,怕被薄時郁罵,乖的不得了,做題的時候仔細又仔細,結果還是被薄時郁訓,得不到一句誇獎。
心裡委屈的快漫出來了。
當下別過臉,了鼻子,「反正我這麼笨,你別管我好了。」
若說薄時郁最怕什麼,江織的眼淚當屬第一。
年立刻放下卷子,語氣一時有些慌,「沒有,我說的,我們江織做的很棒了。」
他起半蹲在江織面前,溫聲哄著人,「別哭好不好?我太兇了對不對?我道歉,下次不會了。」
江織終於抬起頭看他,結果是乾打雷不下雨,眼睛都沒紅,明晃晃裝的。
薄時郁好氣又好笑,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他沒再說江織什麼,而是抬手了一下江織的頭髮,「走吧,帶你出去吃飯,不是新開了一家餐廳嗎,我看你發朋友圈了。」
江織輕哼了一聲,順竿爬,語氣傲,「薄時郁,你這麼關心我朋友圈啊。」
薄時郁一頓,疑的問,「你不是故意發給我看的嗎?」
江織當即臉紅了個徹底,像是被踩到尾的貓,直接炸了,「你別說行不行??!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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