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的間隙,夜濃已經猜到他后面要說什麼。
“既然沈總知道我和你是已經分了手的男朋友,又何必這麼死乞白賴地苦苦糾纏。”
后半句實在難聽到不耳。
然而沈屹驍卻笑了,角笑痕落不下去似的,他余看了眼后視鏡。
“你還可以把話說的更難聽一點,就當是......”他扭頭看過去一眼:“那晚的利息。”
要不是他在開車,夜濃恨不得用腳下的細高跟在他腳尖。
但是不能氣,氣了,不僅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還會顯得他太能拉扯到的緒。
夜濃輕吸一口氣,再勻勻吐出。
然后,聲音裹上糖:“不知那晚沈總可盡興?”
真要盡興就好了。
天知道那晚他暗火明火生了幾遭,又用幾個冷水澡才下。
沈屹驍余瞥一眼:“如果我說沒盡興,夜總監是準備再補償我一次嗎?”
補償?
他竟然用「補償」二字?
說不清是惱他還是氣他,又或是被他的話給到。
夜濃紅著臉罵他:“你不要臉!”
沈屹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在你面前,要什麼臉。”
夜濃:“......”
余下的路程,夜濃一直偏臉看著窗外。
接連路過幾家早餐店,夜濃都會多瞄一眼,以為旁邊的人會多問一句早飯吃了沒有,結果在那句不要臉的話之后,突然就不會說話了似的。
一直到車在樓前廣場停穩,夜濃解開安全帶,沒好氣地說了聲謝謝。
結果下了車,見他也從主駕駛里出來。
夜濃斜他一眼:“你跟下來干嘛?”
沈屹驍扣著西裝外套的紐扣:“認認門。”
夜濃:“......”
沈屹驍走到車頭前,扭頭看,見還杵在副駕駛門邊。
“怎麼,是改變主意去我那了?”
夜濃回他一記「你想多了」的眼神,拉開和他的距離,徑直往口走。
原以為他會因為沒有通行卡而擋在外面,結果一扭頭,見他挨著自己溜了進來。
夜濃氣笑一聲:“你也不怕被人趕出去?”
“你說業嗎?”
夜濃愣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個大廈里的業和鉑悅府的業是一家。
還真是走到哪都躲不開他們東沈的爪牙。
正值上班高峰,電梯里擁。
眼看轎廂里還能再站一人,夜濃第一反應就是進去,然而一抬腳,胳膊就被沈屹驍從后面拽了回來:“坐下一班。”
夜濃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正猶豫著要不要大庭廣眾給掙開,就見他率先松了作。
剛剛被在嚨里的話,頓時就不想了:“沈總難道不知道,打卡遲到要扣錢嗎?”
這會兒節省上了。
當初也不知是誰大著口氣說要賠那小男人的會員卡費的。
但是腹誹歸腹誹,說出來的話就變——
“我倒要看看,誰敢扣你的錢。”
這口氣。
夜濃歪頭看他一眼的同時,“嘁”了聲:“真要是扣了,沈總還能賠我不。”
不等眼神收回去,電梯停落,沈屹驍胳膊往肩膀上一圈,帶進了電梯。
隨著一大波人涌,夜濃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到了電梯的最里面。
轉過來時,一個男人剛好和迎面站著。
夜濃剛瞥到被男人舉在手里的飯團,人就被拉到了拐角,這次迎面堵在面前的人換了。
換了沈屹驍。
抬頭,剛好撞進他漆黑眉眼下的深邃眼神,像是要看進心里似的。
夜濃忙垂下眼。
西裝外套的紐扣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目一片冷然的黑,是穿在里面的黑西裝馬甲。
夜濃有心想避,然而不管眼眸幾經流轉,始終都避不開他迫極強的膛。
離得太近,能聞到他上淡淡的水質香。
與其說聞見,不如說充斥。
隨著自己的呼吸,漸漸充盈的鼻息。
覺自己呼吸都要被他掠奪了去。
夜濃只覺一片暈眩。
膝蓋控制不住地了下,剛好抵到了沈屹驍的。
“怎麼了?”隨著他聲音響起,沈屹驍的手也握住了兩只肩膀。
周末兩天幾乎沒好好吃飯,加上昨晚和今早空腹,想必是低糖。
夜濃搖搖頭:“沒事。”
電梯幾停幾升,轎廂力已經松出自由的空隙。
然而沈屹驍依舊站在前,依舊將錮在角落里。
中途夜濃推過他一次,但是沒用。
雖說會和他拌,也時常懟他,但很注意場合。
所以一直到電梯停落三十層,夜濃都沒再做無謂的掙扎,一副隨他的態度。
電梯門開,沈屹驍摟著肩膀走出去:“上午是不是有例會?”
就這麼隨口的一句,分散了夜濃上一秒想抖掉他胳膊的注意力。
夜濃皺了皺眉,抬頭看他時,剛好對上他眼神。
“很意外嗎?”沈屹驍聲音波瀾不驚:“大部門的公司,每周一上午都會有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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