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濃拉住自己的袖子,齊冀不可置信地看向:“什麼意思,你該不會被他兩句話說心了?”
見不說話,齊冀一把甩開手:“他說兩句話你就心了,當初我哥求你別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心?你知道當初你一句分手讓他了多大打擊嗎,你別看他現在對你還和以前一樣,那是因為他太你了,當初你說的玩玩而已,到現在還跟把刀似的,擱他心窩里著呢!”
見他緒有些失控,關昇開口:“齊——”
“你住口,”齊冀一個冷眼過去:“你這個幫兇沒資格說話!”
關昇自知理虧,只好閉。
齊冀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后,一把抄起桌上的手機:“是父親就了不起嗎,做了錯事就可以不追究了嗎?虧我哥把他當偶像似的——”
夜濃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手機,“你夠了!”
眼含堅毅地看著齊冀,說話的語氣也是萬分的不容置喙:“這事你不許和他說!”
“憑什麼不許說?”
齊冀怒目圓睜的一雙眼里,覆了濃濃一層水霧,全是他為沈屹驍過去這五年到不甘帶來的委屈。
夜濃當然知道他在為沈屹驍打抱不平,如果沈屹驍和他父親的關系不好也就算了,就像齊冀說的——
夜濃吞下嗓子里的哽咽:“就憑你剛剛說他把他父親當偶像!”
齊冀眼睫抖了兩下。
“至于我在他心口上的刀,我會幫他拔出來,”夜濃聲音有明顯的栗:“因為我的不信任帶給他的傷害,我也會彌補,但是他父親這件事,”
看向齊冀,再一次沉聲警告:“你不能說。”
包廂里一陣沉默的靜謐。
關昇低頭看了眼時間,“夜士,我還要回公司理一些公事,就不多打擾了,您這邊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找我。”
說完,他頷了頷首。
只是沒想到,當他拉開包廂的門,卻見沈屹驍站在門口。
關昇瞬間面如土:“沈、沈總。”
隨著沈屹驍往門里邁進一步,關昇也條件反地往后退了一步。
茶桌前,夜濃表怔愣了兩秒,視線往齊冀臉上一掃,齊冀頓時著肩膀往后退,“不、不是我,我沒跟他說我來這......”
夜濃看向一步步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從他晦沉的表就知道他應該是聽到了什麼,可是聽了多——
“錄音是誰截取的?”
他冷沉的聲音一出,夜濃眼睫頓時出了不安。
來不及深想,連忙跑到他面前,“屹驍。”
然而,沈屹驍的視線卻鎖在關昇低垂的臉上。
夜濃抱住他胳膊,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屹驍。”
“我問你錄音是誰截的?”隨著他高的尾音落地,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關昇的小腹上。
關昇一連兩個趔趄跌坐在地。
然而沈屹驍卻一點都沒解心頭怒氣,就要再度邁步上前時,腰被夜濃抱住。
“你別手,”夜濃在他懷里仰頭的同時,一邊用手在他后背來回著:“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手,好不好?”
哄人的音調明顯,可沈屹驍卻不為所。
他火燎原的一雙眼看著地上的人,“還需要我重復第三遍?”
關昇按住齊冀扶他起的手,自己撐著地,緩緩站起。
沈屹驍剛剛那一腳幾乎沒收力,關昇的腰本直不起來。
他頷腰低頭:“我不知道錄音是沈董找誰截取的,只知道是沈夫人的建議。”
“的建議?”沈屹驍冷笑一聲:“所以錄音也是錄的?”
關昇手腹部,點了點頭。
沈屹驍目沉在臉上:“所以從始至終,你到底是在對誰衷心?”
關昇沒有為自己辯解:“對不起沈總。”
然而就是這聲對不起,再次激怒了沈屹驍,他摟著夜濃的肩膀,側過。
眼看他又要一腳橫掃過去,夜濃幾乎使出全的力氣才抱住他。
“你以前答應過我不打架的,你忘了嗎?”
臉他口,隨著他腔里激烈的起伏而起伏。
沈屹驍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當初就是這樣護在他前,才使得那棒重錘狠狠砸在了肩上。
腔里的轟鳴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沈屹驍不會忘,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他用心著的人,也是會用命來護著他的。
可是,那些外人想要他的命也就算了,他的家人,他生他養他的父親怎麼也舍得......
沈屹驍強忍的怒氣、怨氣被他積聚在眼底深,“可是...如果不是他們,你又怎麼會和我分手。”
他眼眶一點、一點地紅了:“不是他們,我們怎麼會錯失這五年。”
在夜濃緩緩朝他搖頭,想要說不怪別人,是的錯,都是的錯的時候,沈屹驍突然從雙臂里掙出來。
這一次夜濃沒能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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