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季先生那邊傳來訊息說新區那塊地有問題,暫時不能拍。”
“什麼問題。”
陸懷湛不避著安明。
“據說村民發現了古墓,還未上報,等報上去了拍賣估計結束了,上面一下通知,即便拿到地,短時間也不能輕易工。”
陸懷湛將煙摁滅在菸灰缸裡,角勾起一抹笑,“想必安總也聽到了。”
安明連連點頭,心裡更加慶幸自己選對了人。
雖然新區那塊地安騰拿到的機率低之又低,但還是抱有希,近期還在籌備資金。
籌備資金難免影響到其它專案,這下好了,新區的地徹底拍不了,正好把資金回流。
他再看眼前年紀不大,氣場強大的男人,心裡嘆,在商圈靠的不止是能力和天賦,人脈更為重要。
季先生,想必就是那位年紀不大便穩坐政界高位的季家長孫。
眼前這位也確實有坐穩陸家第一把椅的本事和能力。
“是,那陸總打算怎麼做”
陸懷湛倒了杯水,挪至安明面前,直說心意,“我和那位辛總有點過節。”
安明識相道:“陸總想要我怎麼做”
他挑眉,眼底眸微轉,“也不用多做什麼,既然辛總已經有提議了,咱們就順著辛總的提議來,不過……”
“不過什麼”
“咱們兩家加價多,我說了算。”
安明呼吸稍頓,“多”
“五十,新區我估計政府出的底價是九萬左右,錦耀和安騰出價九萬零五十,稍微參與一點,就出一次價,給新輝鋪路鋪得徹底一些。”
安明心裡一咯噔,端起手邊的水喝了口,努力放穩聲音,“好,安騰和錦耀以後的合作肯定能夠越做越好。”
陸懷湛以茶代酒,和安明了一杯,“借安總吉言。”
底價九萬,政府肯定是想要你十三四萬買的意思,此番出價無異於打政府的臉。
那麼誰最後拍下,誰就是益者,也會被追責定上圍標的經濟罪責。
錦耀、安騰這樣出價,新輝必定一舉拍得。
一旦被相關部門認定為圍標,三年不得競拍地皮。
京市寸金寸土,三年不拿地,不開發市場,意味著還未進軍京市市場的新輝先天夭折,說明白點就是對新輝下了封殺令。
錢花出去了,拿到手的地不僅因古墓問題開發不了,還要被定上經濟罪責。
一箭三雕。
直到陸懷湛離開包間,安明癱靠在椅背上。
辛博該是犯了多大錯,才能讓陸懷湛想置他於死地。
他甚至想,如果不是他主邀約,明天資金流轉不開,瀕臨破產的會不會是安騰。
夜涼如水,黑商務車再次馳騁在馬路上,這次卻是朝著反方向走。
男人端坐著,膝蓋上放著筆記本,手指控面板,金鏡框後的眼睛認真盯著文件裡的數字,“新區那塊地作廢,讓錦耀總經理新的開發區,濱海度假區的專案重新選址規劃,另外通知一下清宴。”
副駕的徐曜同樣在用平板理工作,“好的。”
“禾禾小姐下午已經安全到達雲庭。”
“我知道了。”陸懷湛回完,敲打鍵盤的手停下,“今天怎麼樣”
心助理徐曜自然知道這裡的“”特指誰,“曉寧說葉小姐回了溪苑,至於現在回沒回來,還不知道。”
陸懷湛指節微屈,關了電腦,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小沒良心的,剛才為了加了會兒班,轉眼人就跑了。
葉榆下午拎著兩大袋子食材回家時,孟母坐在臺曬太。
秋日的太曬著最舒服,坐在搖椅上,曬曬太,聽聽小曲,這樣舒適的日子是年輕時拼搏勞的孟母本不敢想象,也看不上的。
那時心氣高,覺得自己幹什麼都該是最優秀的,找男人也一樣。
孟家倒臺,和葉宏軒離婚後,獨自帶著兒奔波的日子才讓到什麼是柴米油鹽,什麼是家庭煙火氣。
和孟母一起把家裡簡單打掃了一遍,填滿冰箱,兩人聊了會兒天,葉榆回房間休息等孟母做晚飯。
房間不大,一床一桌一椅和一個算得上大的櫃和鞋架,門口放著落地鏡。
年時喜歡藍和綠,房間的格調也是以這兩個不相搭的構。
可能是住了不年的原因,現在再看,即便是不相搭配的兩個,也覺得順眼。
這次回來除了看看孟母外,還有一件事,把之前有些現在和以後徹底用不上的東西收起來,或者說,找個地方藏起來。
那是一個收集小件的原木盒子,有鞋盒那麼大。
從小到大,覺得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會放在裡面。
葉榆其實想再開啟看看,但想起裡面的某些件覺得沒必要,把盒子放在櫃最下面的角落裡。
和孟母吃了頓家常飯,看了會兒電視,葉榆今晚突然不想回雲庭了。
連續在雲庭住了那麼久,就算是傭人也有休假的時候,回家住一晚應該也沒什麼。
洗完澡躺在床上,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滋滋的敷面娛樂時。
臉上還敷著面,看都不看就接通,聲音含糊不清,“喂,你好。”
職後,因為不確定是不是班裡某位同學或者家長來電,每通陌生電話都給予對方百分百的禮貌和尊重。
“在哪兒”
只三個字,葉榆不用看來電人就知道對方是誰。
好像他每次和打電話都是問在哪兒。
“我回家了,想在家住一晚。”
“禾禾下午回來了,要找你。”
他聲音平緩,彷彿在陳述事實,聽著不像對回家有意見的樣子。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下午午睡後才回得家。”
“你也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要回家。”
在葉榆聽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提前告訴我你回家,我也就告訴你禾禾的事了。
現在計較這麼多也沒用。
“我今晚可能回不太去,你幫我轉告禾禾,明天下午我下班的第一時間就回雲庭找。”
找
陸懷湛抿平線,“禾禾子犟,我轉告不了,你自己和說。”
他跳開這個話題,“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請的醫生給的那個藥好牛,癒合能力超強,我今天回家我媽都沒看出來我臉傷了。”
“那就好。”
不等葉榆再說話,電話被結束通話。
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面嘟囔,“急什麼啊,這麼著急回去看你閨。”
吐槽完的下一秒,葉榆又興沖沖給禾禾打電話。
他將她救出地獄,又瘋狂的把她佔為己有白日里那個翻覆雲雨的男人每到晚上都會變成在她枕邊和她耳鬢廝磨的人他用沾滿血腥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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