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榆：“……”

電視劇頓時不香了。

按了暫停鍵，臉上勉強帶笑，“那是我特意給你留的，連禾禾都沒給呢，你快嚐嚐”

陸懷湛冷笑一聲，把滲著水的袋子丟在桌子上，“一天不騙我你就活不是吧。”

葉榆避而不答，“我傷的是，又不是和胃，我用雪糕敷傷口總行吧。”

越說越底氣不足，“而且我沒來姨媽，也不關你的事。”

“沒來”他挑眉，“不關我的事”

“試試。”

他收了表，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葉榆不了，只能抱住胳膊，“你別來啊，這裡是醫院，有監控的。”

男人朝近，掀開的被子，“知道有監控，下午帶著禾禾放肆的時候還那麼瀟灑，現在蔫了”

葉榆呆住了。

面子被放在地上踩。

真是傷了，還傷了腦。

葉榆抓住他過來的手，直起子，聲音嚴肅地喊他：“陸懷湛，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問你。”

孩披散著頭髮，穿著最普通的病號服，面板雪白亮，抿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陸懷湛作頓住。

他臉上沒什麼表，下微揚，示意說下去。

“你說是不是白荷月給我下的藥還有降智的功能，我覺得我最近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

男人低笑出聲，屈指敲了下的腦袋，上床把人摟懷裡，神認真地看著，“很有可能。”

“那這樣吧，為了不傳染你，我覺得咱倆得分開一段時間，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還得打理公司，不能被降智。”

他皮笑不笑地看著，那樣子彷彿在說：你看我傻嗎

“行了，別跟我胡扯，今晚該做的一樣都逃不掉，時間長了。”

葉榆變臉似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微笑道：“你還是人嗎，我現在這樣你能幹什麼”

“除了最後一步，想怎樣都行。”他說的坦，“之前教你的該驗收果了。”

葉榆真信他能做出來。

確實隔了長時間，如果傷這些天他真的堅守了底線。

他的能力，見識過的。

行之前，葉榆的喊聲被迫停他：“我可以幫你，幫我把雪糕放進冰箱。”

陸懷湛下床幫放，冷呵道：“等你出院了讓你吃到吐。”

關燈。

黑漆漆的房間，寬敞的大床，親熱過後，葉榆被迫犧牲了的手，被男人含在裡。

吻了一會兒，葉榆有點不過來氣，手還磨的有點疼，開他的臉，很不解風的問起了正事。

既然幫了他，作為換，打探件事兒也不算過分。

呼吸不穩，“葉宏軒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理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摻著極重的呼吸聲，非常不滿，“非要這麼煞風景”

男人在關鍵時刻，葉榆驟然鬆手，聲音不帶一起伏，“還有更煞風景的。”

他握的手，放慢聲音，“我派人報了案，還派了律師，以猥罪名，送辛博和葉宏軒夫婦進去住幾天長長記。”

他了口氣，繼續道：“害者保，你大可放心。”

陸氏法務部的律師出手，沒有失敗的可能。

葉榆聽過陸氏法務部的名號，沒說話，靜靜思索著。

男人握著的手節奏加快，舒爽的息聲在黑暗中愈發明顯。

即將到達時。

因為過於激，沒控制住力道，跟氣球似的，拔高聲音，天塌了般，“他要是進去了會不會留案底，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考公了！”

伴隨著男人的低呼聲，又嚇得驟然抬手。

一星期沒剪的指甲過。

脆弱而堅的地方被摧殘，陸懷湛被激的一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榆貌似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腦子裡又全是葉宏軒要是真留了案底影響考公。

咬著，不敢說話。

足足過了兩分鐘，男人啞然出聲，一字一頓，“葉、榆，你是不是想死。”

下一秒，房間的燈開啟，男人拿了東西遮擋檢視傷。

葉榆自己的指甲，手足無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陸懷湛檢視了一番，沒出，但留了淺淺的紅痕。

這一掐，指甲一劃，目測傷好之前，兩人沒同房的可能。

陸懷湛有理由懷疑是故意的。

男人黑沉著臉，眸冷的能凍死人，額頭青筋現，可見是真的疼。

葉榆試圖補救，手悄悄向急救按鈕，“要不我幫你個男科醫生看看吧。”

陸懷湛黑著臉抓住的手，“嫌不夠丟人那麼想當活寡婦”

“還考公，就應該以故意傷害罪把你跟你爹一起丟進去。”

他說完，提上子，一臉鬱地去了衛生間。

陸懷湛在裡面待了十分鐘都沒出來。

葉榆越等越心慌，但限制著，不能隨意下床。

心虛又害怕。

心虛確實是手下沒個力道，傷了他。

害怕他一生氣真不會把送進去，或者直接讓人把丟出醫院

又過了三分鐘，裡面還是沒靜，葉榆等不了了，小聲喊：“陸懷湛，你沒事吧，是不是真的很嚴重，要不然我幫你醫生吧。”

想了想，說：“其實……其實也不丟人的，反正都賴我，真不行就說是我……”

“閉!”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

葉榆約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緩步從浴室出來，周帶著水汽。

葉榆悄悄看他的臉，有點發白，他寒霜般的眼睛如同銳利無形的劍向，整張臉上都是沉鬱。

他一言不發，拿著外套往門口走。

葉榆急急住他：“唉，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

“再不走，等你明殺我”他跟個刺蝟一樣，不由分說地扎。

“我又不是故意的。”聲音低低的，手指無措地扣著被單，“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

“真的很疼麼”問的小心翼翼。

男人神稍緩，握著門把手的手停住，然後就聽說，“主要我不是你，有點把握不住力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別讓葉宏軒留案底啊。”

陸懷湛：“……”

好。

真好。

非常好。

用最無辜清靈的話說著最扎人的話。

總能用輕飄飄一句話把他往死裡扎。

回應葉榆的是一道巨響的關門聲。

力道大的恨不得把門框震碎以此宣洩自己的無盡怨氣和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