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笑著安:「你就放心吧。」
鍾黎對他當然放心, 只是心裡牽掛兒。
到了香港那邊, 將工作理得差不多就打來了電話, 問他承怡睡了嗎?
容凌沒有回答,將電話掐了後給發來了孩子睡的照片。
又問承暄最近還乖嗎?
[就那樣。]
鍾黎有些無奈:[你也不寬我一下。]
容凌:[好吧,他最近乖的。]
鍾黎:[……]
掛了電話後,坐在窗前著窗外繁華的夜景,心裡難免生出一種獨在異鄉的飄零。
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準備睡了。
手機在這一刻響起。
鍾黎怔了下才去看電話,竟然是容凌打來的。
的鼻子有些,好像冰天雪地里忽然有人給送了一個暖手爐,心裡有什麼地方被拉扯了一下。
電話接通後,還沒開口他已經笑了,聲音溫而沉穩:「剛剛承暄剛睡著,我怕吵醒。」
言下之意現在孩子睡著了,他們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耳邊是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還有拖鞋落在地上的很輕的腳步聲,應該是他走到外面客廳了。
鍾黎了手機,聽著那邊安靜中他淺淺浮的呼吸聲,好像有一隻小貓的爪子在心坎里不斷地撓,讓言又止心裡躁。
比更多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心。
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晚,這種緒被發酵放大到了極致。
以至於開口的剎那就差點破功了,聲音里還帶著一點兒嗔的哭腔:「五哥……」
「別哭,我不是在這兒嗎?」
鍾黎站起來,手不自覺按在了玻璃上。
冰涼堅的讓恢復了幾分清醒,也有些不好意思。
「嗯。」甕聲甕氣地說,「我想你了。」
那邊,容凌靜了會兒,聲音微啞:「我也想你。」
他們很這樣直白地互訴衷腸。
可能是夜晚模糊了界限,也可能是距離放大了彼此之間對對方的那種刻骨思念,這一刻,鍾黎覺得自己的緒好像在翻湧,本不能平靜下來。
這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算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他把電話掛了。
鍾黎著忙音不斷的電話,心裡堵了一口氣。
這人還能更直一點嗎?
有些生氣地想。
才不要睡覺,就想跟他煲電話粥。
本來以這樣的格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不依不饒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給他發了消息過去:[我有讓你掛電話嗎?]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還不是表面功夫。你現在是不待見我了,都沒耐心跟我講電話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風,竟然把他給拉黑了。
翌日醒來就後悔了,把他從黑名單放了出來。
他那邊安安靜靜,他竟然都沒有發消息求和解釋。
鍾黎心裡又梗了一下,想把他再次塞進黑名單。
但是轉念想想這樣實在太稚了,他們都幾歲了啊?
在心裡嘆了口氣,不不願地扔了手機。
午後日正好,放下遮簾子在辦公桌上看文件。
書這時過來叩門,說有位客人來訪。
鍾黎皺眉沉思,筆在指尖轉了轉,說不記得自己約了什麼人啊。
「那就當我不請自來吧,鍾小姐,唐突了。」一個低沉悅耳的嗓音由遠及近,下一秒,容凌英俊含笑的面孔出現在視野里。
辦公門被推開,他信步走進室,先對笑了一下:「看到我很意外?」
鍾黎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在他眼裡肯定很傻,忙收起了表:「你怎麼來這兒了啊?」
「來看你。」
他難得如此直接,何況是當著書的面兒。
鍾黎一雙清澈的眼睛眼神有些躲閃。
容凌施施然一笑,給書遞了個眼。
待書離開,他上前將攬住。
鍾黎推開他,靈活地往旁邊躥,還記恨著昨晚的事呢。
「還在生氣?」他將外套到一邊,解開兩顆扣子,俯撐到一側。
這樣的姿勢,好像在他懷裡,仰頭便是他英俊人的面孔。
雖是笑著的,神又有幾分嚴肅:「大老遠從北京趕過來,你就這麼對我?不是待客之道吧?」
但鍾黎還是聽出了他語氣里那幾分微妙的調侃,不對付地別開腦袋。
尖尖的小臉揚起,倔強的樣子,還有點兒拿喬。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指尖了下的小臉:「在心裏面罵我呢?嗯?」
「才沒有。」
「真的沒有?」他將的小臉撈起,雙手合攏捧在了掌心。
鍾黎被他意味不明視線盯得快要燒起來,想要逃開,目又眷地黏在他上。
這樣一言不發,像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行似的。
「用的?」他笑,心大好。
「才沒有。」這一次聲音小了很多,明顯底氣不足。
他一下的,指尖輕地挲著,像是在心上逐漸點火。
鍾黎移開目不敢跟他對視,覺得自己真是太沒有自制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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