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嗎?
北野矢有些恍惚。
這不正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嗎,和季之遙解除婚約,然后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用擔心被人算計、被人糾纏,被人管束,為了躲避某人還得買十個八個的窩。
想想似乎真不錯。
“是,我是期盼的,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婚約存續期間給我戴綠帽子吧。”
“這麼多年,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從來沒有出軌做對不起咱們婚約的事,你這麼做和傅良哲有什麼區別。”
渣。
季之遙一愣。
好像的確是這樣。
語氣一,解釋道:“他只是我的保鏢。”
“保鏢你找那麼帥的干嘛,讓人誤會,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人,空虛寂寞久了耐不住。”
北野矢叨叨叨個不停,季之遙眉頭越擰越。
這人怎麼回事,越說越過分,話也難聽。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掛了。”
不給北野矢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裴衍在開車,很認真,似乎沒聽到剛才的話。
季之遙呼出一口氣:“你長這麼帥當保鏢,被老板的對象投訴過嗎?”
“沒有,以前都是男老板。”
他以前保護的人都是很重要的人,不會輕易在社上面,也沒這麼多事。
不過在接的雇傭時,也知道像這種大老板不了被社關注,難免被拍到。
但要是牽扯到個人,就讓人很不愉快。
“如果你未婚夫介意,可以解雇我,我們合同就此終止,多余的錢我會退還給你。”
做他這行很講究信用,如果鬧得雇主家庭不寧,對他的口碑影響很大,也不希有人來破壞自己的工作。
打擾他寧靜的可以是槍聲。
但不能是來自男人的嫉妒、人的尖。
季之遙輕笑一聲:“不用管他,小屁孩一個。”
今晚說的那些話,可不就是小屁孩嗎。
這次來,在天瀾別苑買了一棟別墅,雖然天瀾別苑的別墅早已售罄,但房地產的老板是好友,他給自己預留了三套別墅。
本來打算一套自己住,一套給人住,一套給兒子住,聽說要來京州,就主賣了一套。
應該是準備給兒子住那套賣給了。
然后把人住那套給兒子。
至于人……另外安排個金屋吧,離得近了起來不安全。
現在別墅里住的人都是的保鏢,其中還有兩個保鏢,是這些年自己培養的心腹。
畢竟帶著一堆爺們兒當保鏢,難免會有不方便的時候。
何況,誰知道保鏢里會不會出現叛徒,有兩個自己的心腹安心些。
等再過兩年,養起來的那些人能派上用場,也就不需要請人了。
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季家以前也培養了人,但不敢用。
自從奪權后,雖然清理了一批異己之人,卻約能覺沒除。
就怕春風吹又生啊。
到了天瀾別苑,遠遠看到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和保安在爭辯什麼。
季之遙微愣。
北野矢,他來干什麼。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降下車窗:“北野。”
北野矢回頭,看到下微抬:“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從打完電話到現在,都過去半個小時了。
他瞥了眼駕駛座的男人,的確長得帥,材也很強壯,看著就給人安全。
他雖然也健,有八塊腹,但和裴衍一比,瞬間稱得他像個弱。
可惡。
男人奇怪的勝負升了起來,又無法改變現狀。
季之遙問:“要上車嗎?”
北野矢猶豫。
上車是不是顯得他倒啊。
但他趕過來,不就是為了進去看看嗎。
“你先進去,我車子后面跟著。”
“行。”
季之遙示意裴衍開車,和保安打了個招呼,讓他進來。
“我跟你說,我來可不代表我喜歡你,我是擔心你安全。”
“你說你一個人,帶著這麼一堆男人多不安全,萬一有人有歹念呢。”
裴衍:“……”
報他份證得了。
還歹念,他看有歹念的另有其人,還不自知。
果然是個小屁孩。
裴衍瞥了他一眼,不想摻和這些事,出去在別墅周圍檢查了一遍,又詢問了留守在這的人,沒什麼異常。
隨即檢查監控視頻、線路……
總之事很多。
北野矢暗中觀察他的靜,氣氛似乎有點繃。
季之遙換了拖鞋,拿了個靠枕墊在腰下,一只漂亮的布偶貓從沙發底下溜過來跳到懷里。
用茸茸的大尾在手上掃來掃去。
“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他記得以前季之遙不喜歡小貓小狗,說養起來浪費時間。
季之遙抱著貓,做了超好看甲的手輕地rua著蓬松的:“前不久。”
話并不多。
北野矢又問:“它掉,打理起來浪費時間。”
“請了傭人照顧。”
又不需要打理,浪費的也不會是的時間。
“你這次來準備待多久?”
“不知道。”
“你把他解雇了。”
季之遙詫異地抬眸:“把他解雇了,你來保護我嗎?”
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力出眾、口碑好人品好的保鏢,可以放心信任,為什麼要解雇。
北野矢一噎。
他怎麼可能回來保護。
雖然很久很久以前,不更事的他承諾過會一直保護,但那些話如同檐上三寸雪,當時很,但雪化了,就當風景看過就好。
季之遙以前就是把這些話當真。
現在也學著他不在乎了。
“北野矢,我的安全很重要,人我不會辭,我今天很累想休息,如果你沒事可以離開了。”
這麼多年,這是季之遙第一次開口趕他走。
他不會覺得是在擒故縱。
誰都可能玩擒故縱這招,唯獨不會。
“季之遙,你怎麼回事,”他莫名不耐煩起來,“說話怪氣的,你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季之遙:“……我哪句話怪氣了?”
明明很正常的聊天啊。
“那你答不理什麼意思,我主和你找話題,你冷淡得很,一說起那個保鏢,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你要是喜歡上他,直接和我說,把婚約解除了全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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