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寧朝點了煙,繞到大排檔後面勸班盛,聲音冷靜:“差不多行了,鬧大了不好收場。”
眼看班盛揚起的手還要落下時,寧朝一句話輕而易舉掐中他的命門:
“你不去看看我同桌嗎我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耳朵不舒服。”
班盛果然停了下來,跟著寧朝回到大排檔,走到林微夏面前,手拉住的手臂就要帶人走。
班盛虛攬著林微夏,男生寬闊的肩膀形一道有安全的影把生圈住,他拉著的手臂。
視如珍寶的作和張的眼神立刻刺痛了柳思嘉。
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柳思嘉衝著兩人即將離去的背影,喊道:“林微夏,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那抹纖細單薄的背影停滯了一下,林微夏回頭,眼神著冷靜和疏離:“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林微夏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看過自己,不管對別人多麼冷淡,永遠是包容又溫至極地看著柳思嘉。
“是嗎那這個是什麼”
柳思嘉走上去,用力去拽右手上的鑰匙扣,林微夏拇指抵住小恐龍尾的一角不肯讓步。
兩人在用力拉扯,手指泛白,手背因為使勁過度紅湧上來。
兩個生直視著對方,們幾乎同等高,風揚起兩人的頭髮,誰也不肯讓步。
從遠來看,以為只是兩個生手搭在一起。
不知道誰先松的手,柳思嘉從口袋拿出手機,登錄微博,找到程烏酸的個人主頁,屏幕直接懟到面前,問:
“解釋一下。”
懟到林微夏面前的是,烏酸在微博上更新的朋友聚會大合照,照片中的班盛只出半截側臉,一貫的漫不經心,他甚至懶得看鏡頭一眼,其他人則做出搞怪的作。
就在柳思嘉準備給這條微博點讚時,眼尖地發現班盛頭上戴的那頂鴨舌帽,有一個小恐龍圖案。
電石火間,柳思嘉想起林微夏手機上的那個小恐龍掛墜,哦,原來是一對的。
林微夏看著:“今天我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思嘉你不給我機會。”
今天一直想跟柳思嘉說和班盛有了約定這件事。
柳思嘉臉上的表愣住,眼睛發紅,下頜線繃顯得凌厲起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背著我勾搭過多次當我是小丑麼,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
班盛正低下脖頸抬手蹭掉另一隻手背上暗紅的跡,聞言冷笑一聲,不知道他是在笑說的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是什麼開始發現的呢
班盛送回家,林微夏去他家練琴,還有育材那次……以為不知道嗎
班盛視線每纏林微夏一次,只要兩人的眼神一搭上,不管打扮得多張揚,噴什麼冷調的香水,班盛頭都不轉一下。
們走在一起,林微夏雪白的手腕紅一下,柳思嘉眼睛就會刺痛一分。
他拽的。
他了。
這麼長一段時間,覺自己像語文課本那個寓言故事裡捂住自己耳朵去盜鈴的人一樣。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
只有假裝自己不知道。
柳思嘉像緒失控了一樣,不停地推肩膀,不斷開口:“你來深高,是誰把你帶進A生的圈子,你以為沒有我的應允,你還能像現在這麼平靜,風地上學生活嗎在深高我幹什麼都拉你一起,讓阿姨做兩人份的便當,買禮送給你,介紹男生給你,除了你沒有人在我這裡這種待遇。友對你來說是什麼你假不假啊,林微夏。”
有雨點打在臉上,生疼,林微夏由著推,右側肩膀生疼,指甲陷進里直皺眉,在一片寂靜和爭鬧中終於開了口:
“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因為我把你當作我的朋友。可你並沒有,思嘉,我運細胞一點都不好,我不想參加籃球社。我很喜歡拉大提琴,可我家裡條件不好,家人也極力反對,所以當學校有免費的社團時,我最想參加的是大提琴社。
“我不止喜歡看推理小說的。”
“我的手機一直為你開著機,每次你一遇到什麼事,半夜打電話找我傾訴,無論多晚我每次都會接,哪怕你吐槽的只是小事。可我有事打電話給你需要你時,你那邊有事的話就不會接,再推到下次等你有時間傾聽時,我的緒已經過去了。”
生活總是有很多事,偶爾負面緒上來,六神無主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找邊那個要好的生。
希說:微夏,別難過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玩吧。
只是這樣,可需要的時候永遠不在,電話不是接不通,就是敷衍地回復一條消息:我在外面。
林微夏這個人一向冷靜自持,就算是生氣也是選擇用平緩的語氣表達,可這次越說到後面,的嗓音發,像是扁桃發炎患者,每說一句話,嚨就扯得生疼。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對等。哪怕今天你給我介紹什麼男朋友,你想的是他配我這樣家庭的聾子綽綽有餘。我們的這段友誼你占上風,這段關係里一直都是你在凝視我。”
柳思嘉愣怔在原地,沒想到半夜撥打電話過去,生溫困頓的聲音永遠在讓到安心,但沒想到也藏著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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