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嘉怎麼了”
兩個被抓住的生一臉錯愕,互相換了個眼神,意思是們兩人不是鬧掰了嗎
“說話啊。”林微夏音量提高,眼神迫。
“上育課的時候暈倒了,被寧朝送去醫務室了,瘦那個樣子不暈倒才怪——”
生話還沒說完,林微夏轉就跑開了,一路凝神思考著,因為走得太快撞向了一俱結實的膛。
是班盛。
班盛拉住的手臂,睨了一眼:“去哪裡”
“我去醫務室看思嘉。”林微夏嗓子發乾。
“不在那,老師和寧朝把送去醫院了,”班盛出聲,冷靜地分析,“家人估計一會兒也會到,有什麼事寧朝會通知我,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先回去上課。”
一整個下午,林微夏上課都是時不時走神的狀態,就連方茉跟說話也是一臉的心不在焉。
林微夏發消息給寧朝詢問的況,後者也一直沒有回覆。
很快,只是過了一個傍晚,關於柳思嘉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在談論柳思嘉。
“omg,竟然有厭食癥。”
“我說都得瘦什麼鬼樣了,之前在食堂看過一次吃飯,頓頓減脂餐,還吃不完,絕了。”
“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還和林微夏在食堂吵過一次架。好像是林微夏吃飯,還假吃來著。”
“柳思嘉怎麼會有厭食癥啊我之前還很羨慕想為來著,學習好家世好,長得又漂亮,在學校又是眾星捧月的王。這種人應該什麼都不缺啊,想不通為什麼會生病。”
“失咯,朋友又背叛。”有人意有所指,似乎想把火引到林微夏上去。
同伴反駁道:“不是吧,林微夏沒轉到深高前,柳思嘉好像就一直在節食了,應該很早就得了厭食癥。”
“見鬼了,誰知道。富貴病哈哈哈。”
又開始了,
現在到柳思嘉了。
林微夏坐在座位上靜靜地聽著這些聲音,突然,一道影了下來,是回來上課的寧朝,他拿了本書揚手一砸,書本筆直地朝那幫生砸了過去。
厚的書脊重重地砸在生上,生發出一聲尖,們還沒來得及發火,寧朝沉著一臉開口,語氣譏諷:
“班上一有什麼事你們就背後嚼人舌,新式消遣”
八卦聲霎時消失,沒有人再敢議論一句,一幫生面面相覷,最後散開了。
林微夏請了晚自習的假,班盛陪一起去醫院看柳思嘉。
兩人坐在計程車后座上,車窗降下來,風湧進來涼涼的,刮在林微夏臉上。班盛知道這是在自,按了鍵,車窗升上來,把冷風隔絕在外,車又恢復溫暖。
“我聯繫過柳思嘉媽了,之前就得過厭食癥,治療過一段時間,他們以為好了。”
“但其實一直沒好。”班盛說。
林微夏眼眶發紅,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景,近乎神經質的重複:“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我應該早點發現的,一直都不好。”
班盛和林微夏趕到醫院的時候。柳思嘉爸爸守在門口,柳父看起來保養得很好,眼睛裡藏著久經生意場的殺伐決斷,他正挽著襯衫袖子,邊跟了兩個助理。
這是林微夏第一次見到他,禮貌地打了招呼。
“哦,林微夏是吧,有段時間嘉嘉經常提起你,說你們既是好朋友也是學習上的競爭對手。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柳父說道。
林微夏一愣,又覺得眼酸:“思嘉也很厲害,格很好,就是格要強了點。”
面對自己兒的朋友,柳父也沒有刻意瞞什麼,嚴肅的面容滿是疲憊,說道:“一切是我和媽媽的疏忽,叔叔謝謝你們來看。”
由於他們到達的時間很晚,林微夏並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隔著病房門口的窗戶遙遙看著。
一向活力滿滿的柳思嘉安靜地躺在HCU的病床上,穿著藍白條紋的服,薄得一張紙一樣。
仿佛一掰就折的手腕從袖管出來,手背上扎著針管,一片烏青,應該扎了很多針,鼻子上也著進食的胃管。
像是沒有生氣的一俱漂亮的標本。
躺在那裡,瘦得下一秒好像就會消失。
林微夏又想起掌心的疤,當時柳思嘉為了保護,毫不猶豫地為擋了一把刀。
又想起一件事,其實很早之前林微夏注意到了柳思嘉不怎麼吃飯的況,問過:“思嘉,你為什麼沒什麼食慾啊。”
柳思嘉愣了一下,托腮道:“你猜。”
生把視線移回小說里,說:“那不猜了。”
林微夏沒有注意到生眼底劃過黯淡之。其實那個時候思嘉應該也希自己猜出來的吧。
此時此刻,一些刻意忘的事從腦海里蹦出來。
兩個生坐在臺階上吃冰激凌,暢聊著未來。
“林同學,請說說你的夢想。”
“幻想可以嗎想站在舞臺上有一場自己的演奏會。”林微夏那個時候含糊其詞,沒有明確說出大提琴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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