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炙熱旖旎的氣氛驀然被打斷。
正親上癮的今霧不滿地從段時焰的頸間抬起頭,細眉皺起,“誰啊?”
房間的隔音極好,外麵的人是聽不到裏麵的人在講什麽。
找了一路終於找到這裏的傅聿臣眼眸猩紅地盯著眼前這扇被關的房門。
心髒又像是被瞬間千百把鋒利的刀尖捅了上去一樣,劇痛得連呼吸一口都覺得困難,向來高高著的背脊再次往下彎了彎。
“霧霧,開門,求你看看我.....”
傅聿臣不顧剛才一路為了尋找著今霧所在的房間,已經敲門敲得泛起紅腫的手背。
姿態是前所未有的卑微,聲線嘶啞,聽上去就可憐極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開下門看看我好不好.....”
嘖。
是他小看這個混賬臉皮厚的程度了。
段時焰鋒利的下頜線條驀地收,漆黑鋒銳的眼眸盯著那扇還被敲著的門,周氣場瞬間掀起濃重的危險淩厲。
事到如今,傅聿臣這廝到底還有什麽底氣以為他說幾句我錯了,就能有挽回一切的餘地。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外麵到底誰在吵?”
像是終於想起來還有這號人,甚至還把人家的名字給整忘的今霧歪了歪腦袋,“噢,原來是爛白菜啊。”
“他真煩,我都說了不吃回頭草了,怎麽還要找上門來!”
雖然現在大腦被酒弄得有些迷糊,但一想到剛才的親親就這麽被打斷。
今霧就不由更來氣了,“這個普信男還不老實是吧?我這就去給他的臉補上幾個掌。”
就在睜著水迷蒙的醉眸,微搖晃著形就要氣勢洶洶地從段時焰的懷裏跳回到地麵上。
腰間就被那道悉滾燙的熱源覆了上來。
“乖,在這裏待著。”
段時焰抱著今霧一路走到沙發裏,作輕地將放下,深桀驁的眉梢輕挑,湧出幾分狂妄強勢的宣戰和占有,“我來解決。”
雖然欣賞老婆手扇渣男的畫麵很爽。
但現在喝醉的今霧澄澈的雙眸盈滿了迷離漉的水,白皙的臉蛋還像是打了層胭脂般浮著漂亮的紅暈,看上去就又乖又。
尤其是剛才還經曆了一場煙花下的激烈熱吻,整個人就像一朵被滋潤過而散發出極致人春的山茶花,讓人看一眼就想的花瓣。
段時焰眼底暗了暗,低頭又往的紅親了親,那份與生俱來的矜傲張揚的氣質野到衝天,“等我回來。”
自家老婆這麽人的一麵,當然隻能留給他自己慢慢欣賞了,怎麽可能輕易就便宜給這個普信男。
經過一麵落地鏡,段時焰餘微睨。
就看到自己此時赤著的上半裏的頸間,布滿了許多剛才今霧親出來的紅印。
甚至讓能親得更加方便,他還特意哄著將自己的襯衫掉。
所以不止頸間,就連飽滿的膛上還零星印有著好幾枚淺淺的緋紅痕跡。
段時焰角輕勾,隨手拿起件掛在旁邊的浴袍。
像是故意不好好穿,係帶係得鬆鬆垮垮,將領口直接往外敞開,一路大方延到膛。
此時還站在門外的傅聿臣已經完全失去往時的沉穩得。
麵容憔悴疲憊,一雙眼裹滿可怖的紅,全上下再也尋找不到平日裏維持在外的高貴,整個人破碎得就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抬著紅的雙眼盯著那扇還沒為他打開的門,心終於忍不住再次慌起來。
為什麽今霧還不肯給他開門!?
他明明都已經這樣放低姿態喊了的名字這麽多次了。
為什麽還不願意為他打開門一次,去聽一次他的懺悔!?
難道這十七年來的誼在的眼裏,就這麽不值一錢,就這麽說扔掉就能扔掉了!?
還是說在和段時焰在裏麵做什麽嗎.....
一想到兩人會在房間裏做各種親的事,傅聿臣雙拳再次攥。
一抹嫉恨不甘的緒瞬間又在猩紅的眼底翻來覆去,心髒驀然發出又酸又的鈍痛。
他忍夠了。
他再也無法容忍自己喜歡的孩,就這麽為了別的男人的妻,就這麽拋他而去。
明明今霧這月亮,是他先找到的,是他先攥在手裏的,隻是他一時犯了糊塗,才會不小心讓手中的月亮給放走而已。
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不該跟其他人嘲笑的份,錯在不該去親另一個人,錯在不該上次用難聽話去質疑對峙。
所以今晚他不會再輕易放手了。
哪怕傅家會放棄他,他也一定要將原本屬於他的月亮,重新拿回來!
就在傅聿臣重新抬起手,正要再次敲向前麵那扇門時。
伴隨門鎖擰開的聲音,他苦苦守著的門終於在他眼前緩緩被打開。
傅聿臣心裏驀地一喜,剛還灰暗著的雙眼也馬上亮了起來。
“霧霧,你終於願意為我打開門了.....”
就在傅聿臣剛激說著。
一道比他還更加優越頎長的影驀地出現在眼前,瞬間讓傅聿臣臉上的喜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似的瞬間凝固。
傅聿臣瞳孔,一下就被激得當場破防起來,“段時焰,怎麽是你!!?”
像是聽到了一個蠢到無語的問題,段時焰浴袍淩,懶洋洋地倚靠在門邊,下頜驕狂散漫抬起。
將自己被印滿吻痕的頸間直接暴在對方的視野,口吻足夠理直氣壯的狂妄,“傅先生的記就這麽差,怎麽快就忘了我是我家霧霧合理合法丈夫的份了?”
“反而是傅先生你明知道今晚是我與我太太的公開宴,還要趁外麵所有人不注意潛過來,去敲我太太房間的門喊出來,是想要做什麽?”
段時焰半斂著鋒銳的眉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眼前破防的男人,語調慵懶上揚,“該不會是想當第三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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