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賭約，那自然要有期限吧？”

李航勾一笑，“當然。”

“一個月。”他吐出兩個字來，“一個月如何？”

蘇念念搖頭，討價還價道：“一週。”

李航眼眸微閃，又是一笑，“好，那就一週。”

“既然都賭到這份上了，那就讓我猜猜。”

“應該會趁陸墨瑾忙工作的時候綁架你。”

“也許不會面，而是讓你那個學弟和你一起綁架，而綁匪的條件是，畫出一個設計稿。”

“雖然無理，但你那個學弟大機率會站在薇那邊。”

“只有畫出設計稿才能出去，又有人在旁邊扇風點火，你會選擇怎麼做呢？”

他說得實在是篤定，篤定到他彷佛參與了薇的整個預謀。

蘇念念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長睫輕輕垂下，輕輕開口道：“這和我們的賭注無關。”

李航攤了攤手，“你說得對。”

“但我很期待你到時候的反應。”

“哦，對，還有陸墨瑾的反應。”

“發現你被綁架了的他，又會怎麼做呢？”

李航整個人子往後仰，看著天花板，表約間有些恍忽。

角的笑意收斂，帶著蘇念念看不懂的複雜。

————

當天晚上，蘇念念將今天白天和李航之間的聊天簡單的跟陸墨瑾說了一下。

陸墨瑾當即檢視了自己的行程，微微蹙眉，“我明天的確要離開京市。”

“去B市，要去三天。”

蘇念念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薇真的會手？”

“百分之九十。”陸墨瑾將人抱到懷裡，“李航對這些犯罪事件有一種超乎常人的直覺。”

“之前他還算正常的時候，曾經預測過好幾次境外襲擊。”

“第一次的時候還有人不相信他，造了很大的損失。”

說到這裡，陸墨瑾似是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又開口道：“就是六年前C市的事件。”

蘇念念快速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

一秒後，緩緩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六年前發生在C市的炸桉？”

“嗯。”陸墨瑾低低應道，“炸發生的前一週，李航就做出了預警。”

“但當時他地位不高，為人沉，所以沒人相信他的話。”

“直到事件發生，他說的話才漸漸有人信。”

陸墨瑾把玩著蘇念念的小手，又繼續說道：“席玉山曾經給他做過心理側寫。”

“他是一個天生的犯罪者，對於危險的捕捉有遠遠超出常人的直覺。”

“甚至可以說，他離真實的犯罪，僅有一步之遙。”

蘇念念沒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李航竟然這麼厲害。

“那他到現在還沒有犯罪是因為被席玉山抓來醫院了嗎？”頗為好奇的問道。

陸墨瑾搖搖頭，低笑一聲。

“不是。”

“關於他為什麼還沒有實施真正的犯罪，席玉山曾經跟我聊過。”

“李航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儘管他在犯罪這方面有著極為強大的天賦，但他也很清楚一旦開始，便會萬劫不復。”

“所以一直很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