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也有心,那顆心也會痛
我回過頭,過車窗,看到了臉沉的賀知州。
奇怪了,他不是跟他白月回去了麼?
看那沉沉的臉,莫不是跟白月吵架了?
正想著,陸長澤忽然沖我笑:“小安然,知州喊你呢,要不,你就坐他的車?”
我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丹丹,果斷道:“沒事,我就坐你的車。”
“噢……”陸長澤笑得意味深長,“那你快上來吧。”
我再次往車上走,后又響起了喇叭聲,比剛剛還要急促。
我蹙了蹙眉,沖陸長澤問:“他想干嘛呀?”
陸長澤悶笑:“誰知道呢,發瘋了吧。”
頓了頓,陸長澤又說:“你快上來,你跟我走了,他就不會發瘋了。”
我沒有再理會賀知州的喇叭聲,直接上了陸長澤的車。
剛坐上去,賀知州的車子就肩而過。
他極冷極冷地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頭莫名一慌。
我很是不解,他究竟又在生什麼氣。
就算是跟白月吵了架,他心不好,那瞪我做什麼。
我又沒得罪他。
一路上,我的心里都堵得慌,眼前都是那男人冰冷的眼神。
似乎他每一次跟白月吵架,都舍不得給白月臉看,然后到我這來發泄。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里又開始冒酸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心里卻仍是煩悶不堪。
陸長澤忽然朝我看了一眼:“怎麼?有心事?”
我抿了抿
,沖他問:“你也認識顧小姐?”
陸長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青青啊?”
我沒說話。
陸長澤笑道:“當然認識了,好幾年前,知州就介紹給我認識了。”
所以,賀知州跟顧青青也認識了很多年,是麼?
心里越發堵得難。
我沒再做聲。
陸長澤朝后看了我一眼,又道:“其實你沒必要跟比,你跟不一樣,更準確地說,在知州的心里,你跟完全不同。”
我心中自嘲。
當然不樣了,一個是他寵的白月,一個是他憎惡的地下人。
這兩者,又怎麼會一樣?
陸長澤又說:“不過,雖然青青跟你在他心中的意義不同,但,青青對他真的很重要。
他曾經為了救青青,甚至連命都可以不顧。”
連命都可以不顧麼?
呵!
那是有多啊?
我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景,眼眶不知不覺地浮起一抹水霧。
將丹丹送回家以后,陸長澤又讓他的司機把我也送了回去。
這男人雖然玩,作弄人,但人并不壞。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王媽他們都已經休息了,但給我留了門。
回到房間,我疲憊的抵在門板上,心里還在想賀知州有多他白月的事。
忽然,空氣中飄來一陣煙味。
我蹙了蹙眉,抬起頭就看見窗邊閃爍著一抹火星子。
心頭瞬間一。
賀知州?
我慌忙去摁開燈。
隨著燈亮起,我一眼就看見賀知州坐在窗邊煙,那臉沉得多看一眼,都覺是閻王在催命。
桌上的煙灰缸里落了好幾個煙頭。
看來他已經在那了半天的煙了。
知道他跟白月吵了架,心不好,我也不敢惹他,默默地轉準備出去。
“站住!”
忽然,男人沉的嗓音響在后。
我不控制地頓住腳步,轉看他:“你……你有什麼事嗎?”
賀知州也不說話,就那麼狠狠地著煙,眉間閃著眼可見的戾氣。
我心頭發。
看來他這次跟白月吵得不輕。
可我心里又有些委屈,憑什麼他跟白月吵了架,就跑我這里發火。
我雖然欠他錢,但我也不是他的出氣筒好吧。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是我不敢說出來。
畢竟他不是以前的賀知州了。
我乖乖地站著,等著他發話,或者說,等著他發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手里的煙終于到了盡頭。
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然后緩緩的朝我看來。
如今的賀知州,氣場太強大,我都不敢與他對視。
不多時,賀知州就走到了我面前。
他本來就比我高許多,現在氣場又上來了,以至于他往我面前一站,我就覺到了一強烈的迫。
我不自覺地往后退。
他忽然手攬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關上門,然后將我抵在門板上狠狠地吻。
他吻得很用力,很明顯帶了一怒氣。
我用力地去推他,他卻紋不,我的雙手反而被他舉過頭頂。
看吧,每次他在白月那里鬧得不愉快了,就這麼對我。
可我也是一個人,我不是出氣筒。
我也有心,那顆心也會痛。
瓣被他磨得火辣辣地疼,可那抹疼卻不及心上疼的十分之一。
想著他待白月如珍似寶,對我卻這樣,我就難過得想哭。
不喜歡他還好,偏偏我還對他了心。
或許,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賀知州吻了好一會,終于放開了我。
他著氣,沉沉的盯著我:“吻你一下就這麼不愿?”
我撇開臉,不想理他。
他冷笑:“剛剛在酒吧,你好像很迫不及待地想跟陸長澤接吻呢?”
他說著,掐著我的下,眸幽冷,眼尾帶著嗤嘲。
“怎麼,真跟陸長澤搞上了?”
“賀知州!”
我氣憤地瞪著他,從沒想過他說話竟這樣難聽。
賀知州輕笑,語氣冷到極致:“你雖然不是陸長澤喜歡的類型,但一個正常男人也架不住你三番五次的投懷送抱。
唐安然!你真的一天不招惹男人就不行嗎,還是說,我滿足不了你?”
聽著他難聽的話,我氣笑了。
我沖他吼道:“不管我跟陸長澤是什麼關系,那又關你什麼事?
你放心,欠你的那些錢我會還給你,到死都會還給你,這總行了吧。”
這種氣我真的不想再了,本來我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他是幫我家還了錢,也借了錢給我去幫我爸還賭債,可他也不能總是這樣辱我啊。
真的,我寧愿他打我罵我,我也不了這樣的辱。
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眼里泛著可怕的寒。
他忽然笑了,沖我問:“真那麼喜歡陸長澤?”
我真的煩了他這種冷質問的語氣。
之前是賀亦辰,現在是陸長澤。
似乎每一個跟我親近點的男人,他都要懷疑東懷疑西。
他自己心里裝著別的人,又憑什麼管我喜歡誰?
既然只是想要報復我,那只管作賤我不就行了,還管我的心做什麼?
除非……
看著他鷙的臉,我的心里突然閃過一抹不太切實際的猜測。
那抹猜測,令我的心跳不控制地加快。
我張地了,沖他說:“賀知州,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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