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盤剛電腦,屏幕上就跳出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裏約莫存放了三四十個視頻。
薄靳言迅速往下翻著,直到發現最後兩個多出來的視頻。
點開其中一個,竟發現薄月秋也錄下了當初和喬振業和談的那段視頻。
他快速複刻下了這段對話,而後又點開了最後一段視頻文件。
視頻應該是薄月秋躲在洗手間裏錄下的。
看上去有些慌張,平日裏中氣十足的大嗓門,也刻意到了最低。
“兒子,我的手機被全麵監控了,隻能在沒聯網的況下,將視頻轉存在U盤裏。”
“這段時間,我被霍深盯死了。簡單的幾句話,我也隻能躲在廁所裏才發得出去。”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惜時間不夠,隻能長話短說。前幾天,我聽到了霍深和江楓眠的談話。”
“江楓眠服刑期間,出現在了霍深的書房裏。他是霍深和一個舞的私生子,那人生下他之後就死了。”
“他蓄意接近喬星純,就是為了拆散你們。不過聽他的意思,喬星純對他好像沒有任何私,你可千萬別被他挑撥了。”
“兒子,喬星純是個好孩,是我們錯怪了。往後餘生,好好彌補。”
“我想,你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霍深為了封口,許了我正妻的位置,但我不認為他會放過我。”
“還有一個,連霍深和你舅舅都不知道,是關於你的。其實...你不是...”
薄月秋話未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這之後屏幕便徹底黑了下來。
薄靳言盯著漆黑一片的電腦屏幕,眉頭越擰越。
按照薄月秋的說法,應該是聽得了霍深和江楓眠的談話,才惹來的殺之禍。
一開始,霍深用的是兼施的辦法。
先是許了霍家主母的位置,再又派人全方位監視著。
那之後,霍深的疑心病越來越重。
為了杜絕薄月秋泄的可能,便找了個機會,殺人滅口並嫁禍給了喬星純。
至於江楓眠。
他恐怕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喬星純。
千方百計接近,不過是因為是他唯一的肋。
挑撥他們的關係,大概率是想讓他做出傷害的事。
這麽一來,等病發,等到真相大白。
他就算茍活下來,也會徹底瘋魔。
說白了,江楓眠用的是攻心戰。
看似殺傷力不大,實則已經一步步地將他到絕境。
喬星純要是出了什麽事。
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陳虢,此前我讓你提取的江楓眠發,還在不在?”
薄靳言立刻給陳虢打去了一通電話。
按照目前的況來看,還沒有辦法將江楓眠再次送進監獄。
喬星純的那組照片倒是可以定下江楓眠猥的罪證。
但他又怎麽可能將的照出去?
思來想去,薄靳言忽然回憶起他和喬星純,林如湘去晉城出差那一次,林如湘被人強,他還將送去醫院做了DNA比對。
如果強林如湘的人是江楓眠,況就大不一樣了。
“薄總,江楓眠的發等,我早就讓人完善保存起來了。”
“去比對一下當初侵犯林如湘那人的DNA數據。”
“好的,我馬上去。”
“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薄靳言掛了電話後,第一時間想去找喬星純。
他現在的心相當複雜。
按理說,確認喬星純不是殺害薄月秋的兇手,他該高興才是。
問題是他之前就沒有仔細聽過的解釋。
要不是厲梟出手相助,喬星純很可能還要被關進監獄裏。
“,你在哪?”
薄靳言看著手機裏存著的的號碼,終於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查崗?”
喬星純此刻正坐在葉依嵐的化妝室裏,由著葉依嵐請來的專業化妝師給畫著薄月秋的仿妝。
今晚,一定要將潑在上的髒水盡數潑回去。
“我沒打算查崗,就是想去找你。”
“為什麽不直接問小方我的行蹤?”喬星純好奇地問。
“我更希你能親口告訴我。”
薄靳言總算是懂得如何去尊重,隻是他覺醒的時間有些遲。
“金華庭,你可以過來看好戲。”
喬星純對薄靳言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想到薄靳言也才經曆了喪母之痛,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腸。
尤其是此刻,還頂著薄月秋的臉。
“注意安全。”
薄靳言沒有過多地去詢問想做什麽。
讓田媽看好家裏兩個孩子,便匆匆趕往了金華庭。
葉依嵐化妝室裏。
妝造師正在往喬星純上粘重達幾十斤的矽膠材料。
薄月秋畢竟比喬星純重了好幾十斤。
想要以假真,確實有些難度。
好在最後的效果還不錯,要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誰。
“,你這也太像了!”
等喬星純換上薄月秋死前穿的那套旗袍,葉依嵐不由得驚呼出聲。
“我就怕被看出破綻,這種事畢竟隻能做一次,再有第二次,就沒人相信了。”
喬星純在鏡子前反反複複地研究著自己這張和薄月秋九相像的臉,略有些憂心地說:“眼神似乎不太像。”
“大晚上的應該看不出來。”
葉依嵐請來的是影視圈著名的妝造師,再加上晚上線不好,按理說是沒有人能夠看出破綻的。
“但願。”
喬星純清了清嗓子,刻意地改變了發聲方式,好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沙啞一些。
“,你確定薄月秋的死和林如湘有關?萬一不是,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那場宴會是林家辦的,場地是林家選的,林家就算不是真兇,也是幫兇。”
喬星純之前還不太確定林家究竟有沒有摻和進去,直到在商場被林如湘雇來的水軍圍堵。
意外發現那群水軍的說辭,和薄月秋出事後網絡上那群網友罵的說辭幾乎一致,才敢確定林如湘在這起事件裏必定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一切準備就緒。
喬星純借來邊化妝師的手機,給林如湘打了一通電話,以取快遞的名義,讓速去小區保安室拿。
約莫兩三分鍾過後。
林如湘便趿拉著拖鞋,披頭散發地從家裏跑了出來。
按理說,平時拿快遞這種事都會給家裏的幫傭去做。
不巧的是。
今兒個家裏幫傭請了短假,說是得走三天。
林如湘心裏很是不爽,臉也很是沉。
當慣了養尊優的大小姐,拿快遞這種事兒是不願意做的。
不過保安室的人說,還有一束鮮花待簽收。
林如湘對於贈花人還是有興趣的。
即便一門心思都吊在了薄靳言上,但這並不妨礙喜歡人追捧的天。
林如湘快步地往保安室方向走去,還有些許期待。
然而,就好像是在一瞬間。
覺到後背有涼風吃襲,周遭變得極其安靜。
“怎麽怪怪的?”
林如湘雙手抱,猶疑地轉過,朝著後燈火通明的別墅瞥了一眼,結果什麽也沒發現。
暗暗地舒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事實上,薄月秋出事後,經常會被噩夢擾醒。
爸為此還特地請過一個道士上門看看,最後還給了一張護符。
大概是心理作用。
道士給了護符之後,就很夢到薄月秋。
“好端端的,背後怎麽會吹來風?”
林如湘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做了虧心事,稍稍哪裏不對勁,都會往鬼神那方麵想。
蹙著眉頭,還準備小跑著去拿快遞,抬頭的那一瞬。
竟看到薄月秋穿著死前穿過的那件旗袍,站在樹下,森森地看著笑。
“啊!”
林如湘嚇得尖出聲,第一時間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連忙抬手了眼睛。
讓倍驚恐的事。
並沒有看花眼,而且薄月秋還朝著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
林如湘眼瞅著前路被薄月秋所擋,本想著轉躲回家裏,意外發現家中燈火全滅,驚慌之餘,隻剩下了那條通往地下車庫的路。
喬星純見林如湘這麽快就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路線跑去了地下車庫。
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約莫兩分鍾的功夫,就將嚇得六神無主的林如湘圍堵在車庫的角落裏。
由於車庫的頂燈事先被傅景川的人做了手腳。
因而喬星純每每向林如湘走去一步,後都有大片區域瞬間暗了下來。
林如湘蹲在角落裏,渾發地看著明滅不定的燈下,薄月秋那張煞白的臉,眼淚簌簌下。
“不是我害的你,你找我做什麽?”
“林如湘,你害得我好慘。”
喬星純已經盡可能地控製著嗓音,可惜和薄月秋的聲音還是有些差距。
聽到的聲音,林如湘也明顯愣了一下。
“都是因為你,害我把聲帶也給摔壞了。我一會兒就徒手擰斷你的脖頸,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喬星純及時補充了一句,居高臨下地看著臉煞白的林如湘。
林如湘聽這麽一說,雙更是到完全沒辦法支撐的重量。
的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朝著喬星純的方向拚了命地磕著響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
其實,林如湘能夠這麽快戲,除卻葉依嵐請來的妝造團隊出的業務能力。
最主要的是,此前傅景川便買通了林如湘家裏的幫傭,在林如湘的飲品中加了點料。
這玩意兒對人沒多損害。
頂多會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讓人在短時間沒辦法思考而已。
“殺人償命,我今天來,就是找你索命的。”
喬星純步步近,周遭涼風四起,滾滾塵煙似白霧,使得整個地下車庫的氛圍變得更加森可怖。
“伯母,求你別過來!真的不是我害的你,想要害你的人,是霍深!”
“在此之前,張濤找過我,要求我配合行事,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
“宴會前幾天,霍深和霍西城在你的藥裏添加了其他藥。那藥一般況下是沒什麽作用的,但隻要做了激烈運,就有可能頭暈目眩。”
“宴會場地裏一樓通向二樓的樓梯又長又陡,你應該是因為那藥的作用才摔下來的。”
“對了!霍深還在你的鞋子上做了手腳!他定製了一雙一模一樣的鞋子,隻是對鞋跟進行了改造。鞋跟裏植了自識別人態的儀,一旦察覺到異常,鞋跟就會瞬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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