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的報酬就不必了,我們醫生不能收禮。”
劉如意清了清嗓子,將遞來得鐲子放到桌上。
“這位夫人如果真的想救你的丈夫,不妨將他帶到我的私人實驗室,讓我給他先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只是做檢查?”
司暖暖眼中閃過一,隨后用不容置喙的聲音道,“那不行,我要的是讓我老公醒來,你必須馬上給他治療!”
“治療之前需要先做檢查。”劉如意看向的眼神里,再次多了警惕,“如果你不同意,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別,我也沒說不同意啊,我只是擔心你拒絕給我老公看病罷了。”
司暖暖連忙放緩了語氣,故作讓步道,“要不這樣吧,你先把你的治療過程簡單跟我說一遍。
如果聽上去還可以,我立刻把你需要的資金打給你,然后我再把我老公帶去你那里怎麼樣?”
見劉如意面上的警惕更甚,補充道,“畢竟我老公的份特殊,如果我把他帶到了你那里,你卻治不了他,公司的那些老古董肯定趁機向我發難,我不能冒這個險。”
“你不想冒險,我同樣如此。”
劉如意面一沉,直接站起來下了逐客令,“夫人還是請回吧。”
“別啊!劉醫生,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不就是做檢查嗎?要不等你下班后,直接去我老公所在的……”司暖暖繼續做出讓步。
如果這時候就談崩可就什麼有用信息都問不到了。
“趕走!你再不走,我就保安了。”
劉如意的聲音加重。
“劉醫生,你怎麼能這樣?我不是都說了……”
“保安!”
劉如意不想跟他過多糾纏,大喊一聲。
穆夜寒迅速推門走了進來。
“劉醫生,你要是不答應給我老公治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哈。”
司暖暖看了穆夜寒一眼,態度變得強勢。
“你們……”
劉如意出幾分畏懼之,很快又恢復平靜,“司小姐,你這麼搞就沒意思了。”
“什麼司小姐?我早就結婚了,我老公姓李,我姓……”司暖暖立刻反駁。
“我跟你二哥共事多年,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據你二哥對你的描述,還是能大致了解到你是一個怎樣的人的。”
劉如意的目在和穆夜寒上徘徊,隨后一屁坐回原來的座位,“你還要繼續裝下去?”
“我……”司暖暖頭一哽。
劉如意竟然和二哥是同事!難怪他的資料那麼難查!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知道,這時候就算繼續否認,劉如意也不會相信,于是試探的問道,打算換種方式套些話出來。
“一般的患者家屬,掛了我的號后,不得讓我趕為其做檢查。”
劉如意倒也沒有賣關子,“而你卻百般阻撓,甚至還跟我要的治療過程。”
“且不說普通人能否判定我的治療方案是否有效,正常家屬既然找到我,還把底都給了我,就說明其對我的醫百分百的信任。”
“至,其除了我之外,再無其他選擇,而你……屬實過于心急了。”
“只是因為這一點細節?”司暖暖狐疑的盯著他。
承認,和劉如意要治療過程有些冒險。
但卻也進行了充足的鋪墊,按理說劉如意不該直接斷定,就是司暖暖才是。
“這是其一。”劉如意淡淡一笑,目落在穆夜寒上,“就算我的患者家屬中,真的有懂醫的,但除了司小姐外,絕沒有第二個能請得穆總,為其做保鏢的。”
司暖暖:“……”
穆夜寒捂得那麼嚴實,臉上只了一個鼻子一張,還能被認出來?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跟著一起過來!
“行吧!劉如意,既然你認出了我,咱們就沒必要再虛與委蛇了。”
事已至此,再去想這些沒法改變的事也沒有半點用,司暖暖嘆了一口氣,立刻改變了策略,用上了穆夜寒給出的第二個法子。
“你了解我,也知道穆夜寒的手段,現在我帶穆夜寒來這里找到了你,你應該該知道,不好好配合的下場。”
“直說吧,你為什麼要針對司家?”司暖暖眸一轉,眸冷厲的盯著他。
“為什麼?難道你二哥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劉如意眉頭鎖。
“我二哥每天忙到飛起,而且,他有那麼多同事,為什麼偏偏提起你?”司暖暖反問。
對于劉如意這個人,的確從未聽二哥提起過。
“呵!司晨卓果然心里有鬼!”
劉如意惡狠狠地攥拳頭,“他不肯跟你們提起我,提起他做過的丑事,我偏偏要把那些全都告訴你!”
“十一年前,我跟你二哥在同一個導師名下學習,不管是資歷還是平時績,我都在他之上,進研究所時的考核,他的名次也遠遠低于我。”
“以他這樣的實力,再加上他吊兒郎當的格,研究所肯收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分配重要的任務給他?”
“當時,我擔心他被研究所開除,還主提出幫他補習,帶他一起進行實驗,可結果呢?小丑竟是我自己!”
說到這里,劉如意的眼睛瞪得溜圓,“沒多久,研究所里所有的人都開始偏向司晨卓,各種拍他馬屁,那些當領導的,更是為了結他,所有的重要項目,幾乎都加上了他的名字。”
“就連我辛辛苦苦想出來的研究題材,都被要求,同他一起進行實驗,就連實驗主申請人的名字,他都排在了我的前面,這擱誰上,誰能得了?”
“可誰讓人家是司家的二公子,家里有權有勢呢?我一個出窮苦人家的窮小子就算再怎麼不高興,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胡說!我二哥才不會仗勢欺人!”司暖暖下意識反駁。
二哥司晨卓子與三哥有些相似,平時喜歡開玩笑,但卻分得清輕重緩急,對待工作更是兢兢業業,怎麼可能利用家里的權勢做出這種事來?
“我有沒有胡說,你可以親自去問你二哥。”
劉如意冷冷一笑,繼續道。
“當時,我不斷地說服自己,接自己的世,接這不公平的現實,強著心里的怨氣,跟他共同進行了那項實驗。”
“我本以為只要我做出足夠的讓步,就能憑借自己的努力,繼續在研究所待下去,但我卻忘記了,窮人只能是富人的墊腳石這一亙古不變的真理。”
“沒過多久,我們共同研究的實驗出了紕,研究所里的人,為了保護司晨卓,也就是你引以為傲的二哥,把所有責任都按在了我頭上,將我從研究所趕了出去。”
劉如意倏地抬眸,神婺的瞪著司暖暖,那眼神好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
“而你二哥非但沒有到任何分,反而獲得了升遷的機會,你說我該不該恨他,該不該針對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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