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哥哥

    薑沫聞言頓了頓，低頭看向霍小暖，聲問：“你怎麽發現秦煜哥哥的。”

    “不是哥哥。”霍小暖仰起腦袋，眼神中有幾分固執：“是……是秦煜。”

    秦煜黑著一張臉，嗓音懶散：“小鬼，哥哥。”

    霍小暖搖了搖頭，“不要。”

    和秦煜明明差不多大，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他哥哥。

    這不公平。

    霍小暖的世界很簡單，非黑即白。

    所以在的認知裏，本不會承認秦煜是哥哥，在學校時，隻會他秦煜。

    “噗。”薑沫忍俊不，“那小暖是怎麽發現……嗯，秦煜的。”

    對於薑沫的問話，霍小暖向來都是有問必答的。

    小聲說道：“我總……總覺有人跟，跟著我，然後我就，就用水杯上的蓋子和鏡子晃了後一下，之後，之後就聽到靜了。”

    “你就不怕他騙你，是個壞人嗎？”薑沫問。

    霍小暖很輕地笑了下：“他，他給我看了，看了你的照片，是，是沒有見過的照片。”

    “照片？”薑沫眉梢一挑。

    沒有見過的照片？

    秦煜那兒怎麽會有的照片。

    薑沫淡淡瞥了秦煜一眼。

    秦煜低下頭，不敢正視薑沫的目。

    薑沫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兩秒後，秦煜開口；“很久之前的了。”

    “嗯？”薑沫等著他說下文。

    秦煜隻好繼續說道：“你離開之前拍的。”

    薑沫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轉頭看向霍小暖：“以後不可以隨便相信別人，知道嗎？”

    霍小暖似懂非懂，“可是，可是他不是別人呀，他是沫姐姐的朋友，小暖，小暖可以相信。”

    薑沫寵溺地了乎乎的臉蛋：“除了你爺爺和你哥哥，誰都不可以相信。”

    “包括沫姐姐嗎？”霍小暖咬問道。

    “嗯……”薑沫緩緩點了點頭：“包括沫姐姐。”

    霍小暖太單純了，日後如果輕易相信別人，並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

    自己終究會離開，離開霍家。

    讓霍小暖在上投注更多的，這對來說隻有壞。

    霍小暖這樣至純至真的孩子，分別對於來說或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薑沫並不想看到霍小暖難過。

    然而，話剛一落地，霍小暖忽然眨了眨眼，旋即“哇”的一聲就哭了。

    薑沫一時語塞，大概也沒想到霍小暖會哭，急忙輕聲哄道：“小暖？對不起，是姐姐說錯了，別生氣好嗎？”

    霍小暖蹲在地上，背過了，不搭理薑沫了。

    薑沫有些無奈，沒怎麽哄過人，僅有的耐心都給霍小暖了。

    看向秦煜，朝他使了個眼。

    秦煜抿了抿，想說自己也無能為力，可話還沒說出口呢，薑沫一個眼神就掃了過來。

    秦煜歎了聲氣，慢吞吞地挪步過來，走到霍小暖麵前。

    這麽些天，他哄孩子都哄出經驗來了。

    秦煜蹲下和霍小暖平行，幹咳了一聲道：“別哭了，下午帶你去遊樂園玩。”

    霍小暖從小到大鮮出門，一直待在療養院裏，出去兩個字對而言是極大的。

    聽到秦煜這麽說，慢慢止住了哭聲，抬起一顆小腦袋看著他：“可是沫姐姐……”

    “我跟你道歉，小暖，我不應該那麽說，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薑沫直截了當的打斷道。

    霍小暖吸了吸鼻子，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薑沫見終於不哭了，總算鬆了口氣，朝秦煜道：“我去後院給你配藥，你繼續。”

    秦煜：“嗯。”

    霍小暖緒不穩定，卻也好哄，秦煜陪玩了一會遊戲，的心便又好起來了。

    薑沫配好藥從後院出來時，兩個人正在玩數獨遊戲。

    見他們玩的認真，薑沫沒有打擾，把藥放下後就坐在旁邊看他們玩。

    從薑沫剛進客廳時，秦煜便注意到了，等坐下後，才開口問道：“IMC複賽過了嗎？”

    “嗯。”薑沫隨口應了一聲。

    秦煜麵上沒有太大的意外，薑沫是天才這件事，他們一直都清楚。

    一個數學比賽，怎麽會難的到。

    隻是唯一讓秦煜不解的是，薑沫怎麽會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比賽，以在數學上麵的就已經是很多數學家一生難以攀越的了。

    “你為什麽參加這個競賽？”秦煜最終還是把疑問出了口。

    薑沫神淡漠：“無聊玩玩。”

    “就這樣？”秦煜皺眉，看上去有些不太相信。

    “就這樣。”薑沫淡淡道。

    秦煜不再問，雖然直覺告訴他，薑沫就不是會無聊想去玩玩的那種人，但他很難猜薑沫的想法，索也就不猜了，轉過繼續和霍小暖玩數獨遊戲。

    霍小暖很聰明，無論學什麽都是一學就會，秦煜在上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薑沫。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對霍小暖這麽有耐心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像，恐怕秦煜早就不耐煩了。

    哪有什麽心思還陪著玩數獨。

    隻是這些，秦煜不會讓薑沫知道。

    他“哦”了一聲，沒再搭腔。

    薑沫也沒有說話，客廳裏一時間有些安靜。

    倒是霍小暖，始終玩的津津有味。

    似乎很喜歡這種不需要說話隻需要思考的遊戲。

    玩了好幾把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秦煜拍拍屁起，“不玩了。”

    “要玩。”霍小暖執拗道：“小暖要玩！”

    秦煜麵無表：“今天玩了明天就不可以玩了，你自己選吧。”

    霍小暖眼神懵懂，過了會兒生悶氣道：“明……明天玩。”

    “嗯。”秦煜從鼻腔裏出一聲悶哼，“走吧。”

    霍小暖聽到說走，急忙起過去牽住薑沫的手，小鹿一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沫姐姐……回，回家！”

    薑沫沉一瞬，“沫姐姐送你回學校吧，這幾天不回去好嗎？”

    “可是我想……我想哥哥了。”霍小暖垂下眼瞼，輕輕說道。

    薑沫線微抿，“那抹姐姐送你回哥哥那兒，但是沫姐姐不能陪你一起進去。”

    “為什麽？”霍小暖不解。

    薑沫停頓片刻後說道：“姐姐還有別的事要理，這段時間都不在壑園，等我忙完再回去陪小暖。”

    霍小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

    頓了頓又說：“那你，你什麽時候才忙完，會很久嗎？”

    “嗯。”薑沫說道：“也許。”

    隨後想到霍小暖剛剛的哭聲，又補充道：“也許不會很久。”

    霍小暖聽不懂也許是什麽意思，隻聽到了薑沫說也許不會很久。

    開心的笑道：“好！”

    薑沫向單純無邪的麵容，心中竟然升起一愧疚，總覺得對不起一樣。

    “咳！”薑沫掩飾的幹咳一聲，帶著霍小暖一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