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飄出了香,兩人長腦袋往鍋里看,好像能過鍋蓋能看到里面的一樣。
“哇,好香啊。”
長脖子嗅了嗅,“花花,我覺又了。”
花逸安用手把熱氣往自己面前扇了扇,“你娘也就飯做得好,也就這麼一個優點了。”
聞了聞,瞇著眼睛,“就怕吃太多以后變大胖子啊。”
“還好爺天生麗質,怎麼吃也吃不胖。”
你就是個排骨隊長,當然吃不胖。
歡喜掛好香腸,進來把鍋蓋打開,翻一翻里面的。
見兩人脖子得像長頸鹿,用刀割了一塊喂給,“幫娘親嘗嘗味道怎麼樣。”
聞著饞壞了的花逸安瞅了一眼鍋里的,“爺幫你嘗嘗味道。”
看了一眼花逸安,歡喜割了稍大一塊的瘦,遞過去,“給,看看煮爛了沒有,味了沒有。”
就這歡喜的手,花逸安吃下了,無意間薄到了歡喜的兩手指頭。
沉迷食的花逸安毫無察覺,歡喜心里有些不自知。
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跟異這樣接過。
“嗯,味道不錯,已經味了,煮的很爛很好咬。”
吃東西的時候花逸安就跟小孩子一樣,瞇著眼睛慢慢的。
歡喜猜測,他在家肯定很寵,被寵孩子。
吃完了,“娘親,這個好吃呢。”
歡喜把喬云芳的那一份分開盛起來,自家的放在另一個簸箕里。
將洗干凈的下水放進去,繼續鹵。
又給兩人一人切了一大塊瘦弱,歡喜抱起簸箕,“,你幫娘看著火,娘把東西送去里長家。”
“嗯嗯~”吃著香噴噴的,點點頭。
歡喜端著簸箕去里長家,香飄了半個村子。
經過小店的時候,王三嬸跑出去,“歡喜啊,你這太香了。
明兒嬸子家殺豬,豬頭和下水可都給你了啊。”
歡喜撕了一小塊喂給王三嬸,“您嘗嘗。”
“好吃,就這麼定了啊,歡喜。”
要不是這是里長家的,王三嬸都想買點晚上加個菜。
這麼香的,喬云芳趁熱撕了幾塊,給媳婦和孫子孫吃,自己也吃了一塊。
一看這分量,就知道歡喜沒有留,“不是說好了,咱倆一人一半的嗎?” 要是留歡喜就不會全部端過來了,人家有這個心,歡喜心里高興,“我們家有一個夠了。
您家人也不,您自己吃吧。”
“家里有事兒需要幫忙,你就說一聲,我讓你亮叔和你幾個哥哥給你幫忙。”
喬云芳是真心實意,以往也偶爾給沐家送過吃的。
從里長家回來,路上不巧的遇上楊慶元從王三嬸家過來。
當做沒看見,歡喜從另一條小路走了。
楊慶元瞇著眼睛盯著歡喜的背影,心中冷笑,別以為一點普通的筆墨紙硯就能哄得自己開心。
這會兒天沒黑不好意思跟自己打招呼,天黑了,自己也不想理你。
楊婆子站在自家院子里,看兒子癡迷的盯著歡喜的背影。
心中恨得不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不要臉的婆娘,額頭上那麼大個疤痕,還敢昂著頭出來勾引人。
咋不被沐年華給打死了呢,打死了才干凈。”
目不斜視往前走,歡喜并不知道這一切。
回到家,將鍋里的豬下水翻了一下,拿刀去河邊的山坡上砍柏楊樹枝,用它來熏排骨和香腸,味道好。
將樹枝砍回來放進柴房,又去割了些枯草喂羊。
看著歡喜忙前忙后的影,花逸安對道,“你娘可真忙。”
可惜自己太小幫不上忙,著小拳頭,“我娘親真辛苦,等我長大了學本事,就不讓娘親這麼累了。”
又削了一筐土豆,準備剁碎了,磨,沉淀出土豆。
然后做出土豆條,備用。
還沒到傍晚,魚就拉回來,河里的魚沒有湖泊里的魚大,卻也不。
十幾筐魚,品種很多。
后天王三叔家辦喜事需要魚,按照五文一斤的價格,稱了大小差不多的二十條草魚。
與魚還是活的,趕拿回去養起來。
小魚也不,各家分了。
歡喜還買了不鯽魚和其他的雜魚,家里人都喜歡吃自己做的小辣魚。
余下的大魚剛稱好,如意樓的馬車就來了。
上午路不好走,趕著太出來了,梁掌柜趕安排馬車過來拉魚。
這兩天下雪,京城的如意樓生意 ,尤其是烤魚,點的最多。
每天都做不過來,忙壞了。
裝了魚,梁掌柜付了錢,趕走了。
這幾車魚都是送往京城的。
雖說離京城只有半天的路程,下雪天路不好走,還是早點去為好。
剛巧錢家二舅來送桔子,讓他帶了四條魚回去。
晚上歡喜準備弄個水煮魚,才出水的大草魚,質鮮,天然無污染。
一看又要吃魚,大家都很期盼,水煮魚還沒吃過呢。
晚上蒸的米飯,山藥炒豬肝,糖醋排骨、炒青菜,水煮魚片下面放的是豆芽和雪白的土豆條。
四個菜,分量卻是十足。
另外還有兩個烤腦花,烤好后撒上蔥花,香氣撲鼻。
要不是親眼看到丑人把豬腦裝進碗里腌制,花逸安會以為這就是一碗蛋花。
聞著香氣,已經等不及直接拿了勺子挖了一勺放進碗里,太香了,迫不及待吃起來。
見吃的香噴噴,其他幾人也挖了一勺嘗一嘗。
“好吃。”
沐大昌吃了一口,味道好,又挖了一勺。
歡喜看花逸安不想吃,準備拿過來大家一起吃,被花逸安護住了,“爺還沒吃呢。”
護食的男人! 花逸安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拿起木勺,實在是重口味,有點下不了手。
猶豫間,歡喜說道,“你肯定不吃的,我拿過來大家分著吃了,涼了味道就沒這麼鮮。”
“誰說爺不吃了?”花逸安狠下心挖了一小勺,著頭皮放進里,“好吃~” 這一吃就停不下來,最后這碗腦花,除了分給兩勺,其余的都被花逸安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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