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洗的香噴噴的,躺在被窩里。
和昨晚一樣,依舊睡中間,“娘親,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啊,我想想今天講個什麼故事呢。”
洗了澡,就想睡覺。
兒子要聽故事,歡喜開始搜索腦子的故事,“那今天我們就講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
高興的拍手。
聲音里都是疲憊,卻依然堅持把故事講完。
花逸安往外看一眼,屋里太黑看不到什麼。
丑人沒讀過書,哪兒來那麼多故事,尤其是大力水手那種奇怪的故事,自己編的? 故事講完了,歡喜問,“兒子,娘親講的這個農夫與蛇,告訴我們什麼道理呢?” 沒有直接回答,不明白的問,“娘親,不是善有善報嗎?” “對于心狠手辣殘暴的惡人,在他困苦的時候你對他施恩,他并不會激。”
歡喜打了個呵欠,“惡人的本就是不會恩,他們自私,恩將仇報。”
翻摟著,歡喜又道,“還有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重復這句話,花逸安在心里默念這句話。
輕聲了一聲,“娘親~” 沒有回應。
轉頭對花逸安悄聲道,“爹爹,娘親睡著了。”
“你娘親累了。”
這個人真不像個人,什麼活兒都能干。
是個好母親,把教得很好。
晚上詭異的笑容,估計是累壞了才出現的吧。
雙手抱住花逸安的脖子,“爹爹,我們也睡吧。”
摟的太快要窒息,花逸安拿起來的手又放下,“睡吧~” 半夜,又跑去另一頭睡了,太太熱。
一家三口睡得香甜,孫香香卻是痛苦得昏昏沉沉。
從河邊回去后,鼻涕不斷的往外流。
被凍得全僵,回家后孫香香趕回房換裳。
中午飯覺得沒有胃口,孫香香放下筷子不吃了,都是被沐歡喜給氣的。
去幫忙其實是蹭飯的吳芳和沐年華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兒臉不好。
吳芳坐在孫香香旁,“怎麼了香香,這麼不開心?” “還不是歡喜姐,我好心過去陪玩,不領還兇我。”
孫香香一手撐著腦袋,低著頭,緒很低落。
看孫香香如此委屈,沐年華怒了,“還敢兇你,我去找算賬。”
“哎,爺。”
吳芳一把拉住沐年華,笑著安,“小孩子一點小矛盾,你可別去參與。
歡喜的脾氣現在可不比以前,兇悍著呢。”
“是啊沐叔。”
孫香香站起來,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歡喜姐就是有些激,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
我就是有些難過,好心被當做惡意了。”
如今沐歡喜厲害著呢,其他人又都向著,這樣去本落不著好。
沐年華坐下,安孫香香,“香香放心,你的心意一定能圓滿的。”
孫香香的低著頭,“嗯~” 思考片刻,沐年華接著道,“過了年我就去找安爺,直接說了,看他的意思。
我是他岳父,他應該會考慮的。
只要他同意你進門,沐歡喜不敢說什麼。”
“沐叔是好意,我進了門肯定和歡喜姐一條心。
就怕歡喜姐不會接這片好意,怕是會不甘心。”
孫香香低著頭,皺著眉頭,“現在可是不就手打人,咱們都吃過的虧。”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能得到安爺的歡心,到時候不敢造次。”
沐年華冷笑,“再說,不過是個空有蠻力的鄉下丫頭,不足為懼。”
吳芳安的拍拍孫香香的手,沖使了個眼,孫香香趕道,“沐叔放心,香香是把歡喜姐當親姐姐的,定會對好。”
“嗯。”
沐年華面欣的笑容,“還是香香懂事。”
站在廚房門口的劉婉聽到里面的對話,拉著曉月到了灶臺邊。
曉月往外看了看,才小聲道,“娘親,小姑要嫁給那個長得好看的安公子?” “小孩子別說,咱們聽見了也當沒聽見,知道嗎?”劉婉刷著碗,想起前日的那位安公子,長得真好看,是個子都會心吧。
沒想到是沐歡喜的夫君,兩人的相貌倒是相配。
可惜了,被孫香香看上了。
就是個面甜心苦的人,要得到什麼使出任何手段都要得到手。
遇到這四個惡毒的人,沐歡喜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這個家就是個豺狼窩,自己這一輩子毀在這里了。
劉婉抬頭看了眼灶前燒火的兒,自己命苦,兒不能像自己一樣。
把鍋刷干凈,劉婉趕燒開水,送去堂屋。
孫香香給沐年華和吳芳倒了一杯開水,“沐叔,娘,喝茶。
鄉下的酒席怎麼樣?” “和鎮上的喜宴當然沒辦法比,人家請的可是酒樓的大廚。”
中午菜吃多了,吳芳正。
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我去幫忙在后廚看了一下,果然小氣豬下水都用來款待客人。”
“豬下水?”想想都覺得惡心,孫香香鄙夷的道,“真拿的出手,款待方送嫁的人也是這些菜?” “可不是嘛。”
吳芳又喝了一口水,“所以鄉下人就是鄉佬,什麼都是好的。
你們不知道啊,那些個豬下水,一個個都搶著吃,就跟沒吃過東西一樣。”
要是和吳芳同桌的人在這里,肯定不敢這麼說,吃得比誰都多,要不然也不會得喝水。
中午涼菜和大腸吃多了,沐年華也。
飯桌上,眾人都對涼拌菜贊不絕口,一開始沐年華嫌棄是豬下水沒筷。
看其他人吃得香,沒忍住夾片豬耳朵,果然味道很好。
還有那個辣炒大腸,滋味也是不一般,完全沒有異味。
住在鄉下,條件肯定比不上鎮子。
沐年華心里疚,“鄉下條件艱苦,讓你們母子三人委屈了。”
“瞧爺說的,我們跟著爺一點都不委屈。”
吳芳嗲嗲的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爺可別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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