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敏朝我們掃了眼一道:“留兩人在這里守住現場,另外的隨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有些經過,我還是有必要記錄下來的。”
師父一聽這話,朝林敏道:“林警!喬和練小茹、師姐和我四人,還有事要理。
事后,我讓他到局子里來配合你調查也一樣。
我們現在還要趕著去尋找那個水庫,把羅山的兩氣分開呢!” 林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最終讓方濤和肖娜娜、龍威他們留下了。
其實,也知道,雷小剛和蔣文娟,事實上都是被貓靈給害死了。
只是這事,在法理上說不過去。
看來,又要考驗這丫頭的文筆了,接下來這偵案筆錄怎麼寫,可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走吧!師父待的四件事,我們已經完了一件。
鬼村的那一煞氣,勉強算是控制在原來的范圍了,只要不擴散,就沒有什麼好可怕的。
現在我們,得尋找到羅山南北分界的山湖。”
師父道了一聲,便朝前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
剛走兩步,便聽到林敏大聲喊了一句:“喬!如果遇到了漢斯,記得一定要讓他給我打電話。
這里的信號不好,就下山去打。
如果今天之再沒有他的消息,看來我只有再次進山去找他了。”
“我會再去三棵松看的,遇到了他一定會轉告。”
我朝林敏答了一句,便跟著師父和陳婆們匆匆往林子里走去。
趕了一陣,中途我們在山林里,休息了一會兒。
吃了一點隨帶的干貨,便又繼續趕路。
山林里沉沉的一片。
雖然已經是早辰九點多鐘,但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明朗,更像是黃昏。
時不時便可以聽到野鳥的聲。
師父走在最前,練小茹和我其次,陳婆則在最后。
走了一陣,忽聽練小茹大聲喊了起來:“師父!快看!這里有一條鯉魚,而且是紅的耶!” 說完,便見這丫頭往,前邊的水草,里撲了過去,很快便聽到一陣“撲騰撲騰”作響。
不一會兒,便見這丫頭將一條足足有兩三斤重的,鯉魚給拎了起來。
那是一條紅鱗白底的鯉魚。
見狀,師父臉大變,朝練小茹大聲喊道:“快!把它丟了。”
“不!這是一條紅鯉魚。
我要抓回去。”
練小茹一臉頑皮地笑著答道。
這時,陳婆的臉也變了,朝練小茹大聲喊了一句:“丫頭,快把這魚給放了。”
練小茹依舊不肯,扭了一下子道:“師父,干嘛要放了嘛!大不了,我養它啊!” 不等多辯解,師父已經走到了的邊,強行將練小茹手中的鯉魚,往地上一丟。
那鯉魚被摔在了地上,張了兩下,便一不了。
練小茹立馬哭了起來,生氣地推了師父一把,“你賠我的魚來。”
“小茹!不得無禮。”
陳婆生氣地朝練小茹罵了一句。
練小茹一抹淚眼,不服氣地撇了撇道:“師叔把我的魚給摔死了!哼!太欺負人了。”
當我看到師父野蠻地從練小茹手里,搶過鯉魚的時候,心里也有一些看不慣。
不過,那條魚的死,倒是有些太突然了。
師父只是輕輕往草地上一丟,那麼大一條魚,便一不了,連跳兩下的都沒。
還真是有點詭異。
師父沒有作聲。
練小茹卻要死要活的鬧,里不停地念嘮著,“你賠我魚!你賠我魚!……” 這丫頭,沒完沒了地哭了起來。
師父沒有理會,只是低聲朝陳婆道了一句,“你看住這丫頭。
我來理這條魚。”
說罷,便見他老人家,在那一條鯉魚面前蹲了下來,然后用手中的桃木劍刨了一坑,將紅鯉魚丟進了坑里。
最后又用土填埋上。
師父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張符,口中念了一陣咒語后,旋即便將那一道符給燒化了。
最終剩下一堆灰在那魚墳上。
這時,師父才向練小茹和我招了招手道:“小茹、喬,你們倆過來看。”
練小茹生氣地朝師父白了一眼:“哼!看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你已經替這魚做了超度對吧!可是這又能說明說什麼呢?依舊掩飾不了你殘暴的本質。”
師父沒有理會練小茹,而是朝我使了個眼道:“喬!你把這魚刨出來吧!讓小茹看看。”
“是!” 當時,我心里就有一些納悶。
心想,難道是師父用火符給我們做了烤魚?想給練小茹帶來意外的驚喜。
可師父不是這種懂得漫浪的人啊! 我一邊刨,一邊想到了烤魚的味。
刨啊刨,漸漸的土壤里,便現出了一道魚白。
我繼續用力刨。
刨著刨著,又現出一截蓮藕。
就在這時,從我的后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聲。
“啊……” 練小茹大聲喊了一句。
這一聲尖,嚇了我一跳。
當我的目再次落在先前的那一節蓮藕上時,整個人都被嚇得坐了下去。
只見黑的泥土當中,現出一只被砍斷了的手,上邊還帶著。
這是一只人手。
“媽啊!嚇死我了……” 我嚇得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
師父用手開了上邊的泥土,旋即將那只砍斷的手提了起來,朝我和練小茹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眼中的鯉魚。”
“師父,怎麼會這樣?”我的心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想想那斷手,我頭皮都發麻了。
師父沒有理會我,只是從包里取出了一塊白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手包了起來,旋即將那只手遞給了我:“來!喬,拿著!放進包里。”
我抖著,朝師父的邊靠近。
師父見我畏手畏腳的,忍不住吼了我一句:“快點!這點破事都怕了,以后還怎麼當茅山弟子。”
“是!”我咬了咬牙,壯著膽子將那一只手收進了包里。
我不解地問了一句:“師父,為什麼要把這玩意收起來啊!” “我想,這一定牽涉到一起命案。
想必是一尸被人分解了。
既然這手找到了我們,那我們就有義務還一個全尸。
到時開壇問事,看能不能找到的尸吧!我想這人,一定是有未遂的愿,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為茅山弟子要有仁慈之心。
既然有緣,那我們應該為其找到全尸,并超渡。”
師父說。
“明白!”我點頭答道。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練小茹這丫頭竟然湊過來,小聲問了一句:“喬,給我看一下好嗎?” 我暈倒!想不到,這丫頭的心還是蠻強大的。
師父朝我使了個眼,“給看看吧!” 我只好,又將那一只手取出來給小茹看了一遍。
師父見狀,開始向我解釋起來。
“你們倆個都給我聽好了!茅山弟子走江湖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水中山羊,山上鯉,二者不可撿,撿者必有險’。
這話的意思是說,如果在山上遇到鯉魚,無論死的活的,不能撿回家。
還有水里的山羊,也不能撿回家。
因為這是違背常理的事,極有可能是鬼怪幻化而,用來害人的。”
師父說完,我和練小茹兩人,再次被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陳婆笑著接了一句:“這事的確要重視。
以前,我們村子里就有這麼一件事。
有一位打獵的中年男子,三十五歲才得子。
在他兒子八歲那年,他在山上撿到了一條鯉魚。
于是就高高興興地帶回了家。
本來他是要賣的,結果他老婆說,過兩天就是兒子的生日,于是獵人就把魚,養在了自己家的水缸中。”
“過生日的那一天,男子對兒子說,晚上煮魚吃,放學了,早點回來。
男人說完,高興地去上山打了一些野,等他回來的時候。
老婆卻告訴他,魚不見了。
男人就急啊!心想,這魚出門時還在,不可能自己跳出去啊!就算是賊也不會只一條魚啊!而且地上連一點水花都沒有。”
“正當男子納悶之時,村里有人喊他。
他們說,他兒子在回家的路上,掉村口的河里去了。
男子一聽,發瘋似地朝河里跑去,結果到那里一看,自己的兒子已經被人撈上了岸,一不。
無論男子怎麼,再也沒有醒過來。”
“后來,男子才聽說人,他兒子放學時,看到河里有一條紅的鯉魚,想去抓,結果就掉河里去了。
當時村子里的另一位男孩說,河里沒有魚,可是怎麼勸也勸不住。
男子聽了這話,懊悔萬分。
他很快便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兒子是被那一條魚給帶走了。
這魚其實就是水鬼幻化的。
男子悲痛萬分,當場就跳進了那個河中的一個深水潭中,冒了幾個泡,便被水給沖走了。”
聽完陳婆的話,練小茹嚇得脖子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師父道了聲:“師叔!我錯了。
我剛才不應該推你。”
師父笑了笑道:“人都有年輕的時候,當年師父也遇過這樣的事。
后來還差點鬧出人命來了。”
“啊!你不會也掉水里去了吧!”練小茹問了一句。
“還真是掉水里去了。
那一次掉水里,被水鬼拖住了腳,差點就被淹死了。
你們的師祖,仔細替我詳推了八字,算出我命犯深水關,逢水必有險。
剛好那一年轉運,要走十年的水運,師父說,水是我的忌用神,若不制住必死無疑。”
師父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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