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要太囂張恣睢,需要收斂銳氣,否則早晚會遭劫難,這些都是我的善意提醒。」
齊靜春不愧是溫潤君子,品質髙潔,即使面對執迷不悟的稚圭,依舊是心平氣和,好言相勸。
「善意?你們這些仙人,高高在上,畫地為牢,將此地當作莊稼地,今年割一茬,明年拔一捆,年復一年,三千年不變!而且,你們人族有句話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才不信你會有這麼好心呢?」
稚圭秀麗的臉上出了幾分兇戾之,目不善的盯著齊靜春,譏諷道。
「齊靜春,你這些良言太啰嗦了,要我說對這種冥頑不靈的孽畜直接斬殺了就是!」
突然,一道聲音清朗,卻滿含殺意的話語從九天之上落下,隨之而來是一道璀璨的劍,此鋒芒無雙,凌厲霸道,直接鎖定了稚圭的氣息,就要斬下。
稚圭只覺得大難臨頭,心靈蒙上一層影,瑟瑟發抖,完全無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恐怖的劍朝著自己的頭顱而來。
「我儒家講究有教無類,也不是無藥可救,還是給留一線生機吧!」
齊靜春搖了搖頭,似乎不太同意周玨的做法,向前踏出一步,稚圭的頭頂憑空出現一隻芒璀璨的金大手,氣勢威嚴,迎上了那道劍,將其擋了下來。
此時周玨的影才出現在了小巷之中,雙眸深邃幽深,一道驚世駭俗的殺機籠罩著稚圭,沉聲道。
「忘恩負義,以怨報德,本就該殺,你又何必救?」
劍修講究快意恩仇,念頭通達,陳平安收留了寧姚,周玨自然要有所報答,稚圭背主棄義,蠶食陳平安的氣數,正好宰了這條真龍,替陳平安出口惡氣。
「弱強食,本就是天經地義,談不上忘恩負義!」
稚圭臉慘白,到了一沉重的力,微微抖,但是依舊的說道。沒有過教化,秉持著自然界殘酷的規則,對自己的所做所為完全沒有任何的愧疚。
「住!」
齊靜春然變,著周玨上傳來的恐怖殺機,他高高抬起手臂,對著前虛空猛然拍下,率先出手鎮了這位。
「給我鎮!」
小鎮井口中飛出了一方白玉印章,丈余長寬,方方正正,印章篆刻有八個古老文字,沁鮮紅刺眼,無數紫雷電縈繞,噼里啪啦作響。
齊靜春一聲令下,言出法隨,巨大印章從天而降,將稚圭在了地上,如一灘爛泥,無比凄慘。
「你且磕三個頭,算是禮敬天地,蒼生,大道!」
說罷,齊靜春就強著稚圭邦邦的叩首,連磕三個頭,白皙的額頭都變得青紫一片,只是眼中依舊滿是不服和怨毒。
周玨十分平靜的看著齊靜春作為,突然開口說道。
「再磕一個頭,給陳平安!」
齊靜春到小巷越發濃烈的殺機,稍稍遲疑了一下,又強著稚圭磕了一個頭,讓眼中的怨毒越發深沉。
「齊靜春是儒家君子,今日只是你磕了四個頭,但是我不一樣,乃是純粹劍修,只講究快意恩仇,念頭通達。你若是不服,儘管繼續蠶食陳平安的剩餘氣數,我可不像齊靜春那麼仁慈,必殺你!」
周玨一聲厲喝,如同一柄神劍,直稚圭識海,將其重創,一口鮮噴出,氣息瞬間衰落了下來,眼中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臉慘白,楚楚可憐。
話音一落,周玨的形就消失在了小巷中,再次回到了陳平安的家中,只留下了中年人儒士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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