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本來關係也不好,不差這一次。”
男人語氣輕飄飄,不甚在意的模樣。
此時,薄斯禮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他已經迫不及待見到易歡了。
霍南霆這廝早就告訴了他霍家發生的事,易歡現在已經被霍家認了兒,下次他再帶回帝都,就是他名正言順的薄太太。
有了這層關係,讓薄彧那邊鬆口,就再簡單不過了。
“沒事吧?”
易歡想起老太太子不好,這件事給老人家的打擊多有點大了。
“放心吧。”
薄斯禮拿著手機,目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那邊我早就通過氣了,老人家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件事是胡琴做的,也就由著我這麽鬧。早就說過,要對你下手,就不再是薄家的兒媳婦。現在的景,自然沒有話說。”
“那就好。”
易歡也跟著鬆了口氣。
易歡在和薄斯禮通電話,沒注意到後趕來的霍南霆和霍北司。
霍南霆一聽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見狀,他忙上前打斷:“薄斯禮的電話?”
易歡拿著手機,回頭看他,“是,他今晚就能到北城了。”
“帝都的事算是擺平了?”
霍南霆又問。
易歡點頭。
霍南霆嗤了聲,在一旁沙發落座,翹著長悠悠然開口:“那個毒婦可是要害死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就隻是把趕出薄家?怎麽?堂堂帝都,竟然不講法律法規?”
他自然是不滿意現在的置結果的。
“想來是這件事牽涉複雜,做得太過了,對薄家的聲譽也不好。”
霍北司沉著臉,轉著椅上前。
繼母對懷孕的兒媳下毒手,這要傳出去,薄家就了全國的笑話了。
薄家是第一財團,麵子的問題自然是要維係好。
如今隻是離婚,和胡家斷了姻親關係,就讓薄家的票波,一夜蒸發了幾百億市值。
更別說這件事要是敗,薄家會怎麽樣了。
“再者,你的養母不是認罪了麽?”
霍北司看向易歡。
易歡點點頭,沒有接他遞過來的眼神。
霍南霆在一旁聽懂了話,忙放下茶盞,追問易歡:“妹妹,你那個養父母一家人就是這麽對你的?你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他不敢想。
原本昨天霍啟震還在和老爺子商量,要怎麽答謝易家對易歡的救命和養育之恩。
結果,今天一早就傳出新聞,景萍認罪,承認策劃車禍陷害養。
簡直可笑。
“救我的和養我疼我的都是爺爺,爺爺去世後,那個家就不是我的了。”
易歡手裏的電話沒掛,薄斯禮在那一頭聽得清清楚楚。
霍南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起過來,一把奪過易歡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薄斯禮說:“薄斯禮,你們薄家先是不認我妹妹這個兒媳婦,後來又設計陷害,現在你想把我妹妹從霍家帶走,可沒那麽容易!”
薄斯禮眼眸微瞇,對於此時霍南霆的厲聲警告,他並不生氣。
“我知道,我欠歡歡的,自然會彌補。”
易歡想去奪手機,可霍南霆舉著長臂,不讓搶。
易歡無奈,隻好坐下,在一旁開口:“二哥,這件事和薄斯禮無關,他對我很好。”
霍南霆垂眸睨一眼,“瞧你這點出息,他這麽便宜娶了你,連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說出去,還以為我們霍家沒人了呢!反正這次,你既然已經被我們認回了,就不能再這麽便宜了薄家。薄家要人,可以,得八抬大轎、明正娶,風風地把你從霍家接出去。不然,我們霍家的兒可不這委屈!”
霍北司在一旁坐著,雖不言語,但他是認同霍南霆的意思的。
別說霍啟震心裏多看重這個兒,剛認回就要把兒送到他人家裏做婦,而且還在遙遠的帝都,難得見一次麵,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這一次,薄斯禮要把易歡從霍家接走,可沒這麽簡單。
霍南霆放完狠話就掛了電話,讓薄斯禮自己想辦法去。
易歡坐在沙發上,接了霍南霆還回來的手機,想重撥薄斯禮的電話,被霍南霆一把按住了手,盯著警告:“妹妹,我這可是為你好,不然薄家本不會珍惜你。”
易歡眉頭深鎖,心裏有些為難。
薄斯禮剛在帝都鬧了這麽一出,和他父親肯定已經撕破臉了。
現在,要讓他告訴他父親,易歡不僅沒死,還要讓他點頭同意他大辦婚禮,將風風迎回薄家,不知薄彧會如何反應。
“歡歡,你不必為薄斯禮到為難。”
霍北司瞧出了的心思,清淡的眉眼朝看去,緩緩開口:“之前薄先生不肯讓你進門,無非是嫌你出不夠好,配不上他們薄家未來繼承人。可現在,你是我們霍家的兒,是父親唯一的兒,配他薄斯禮也算門當戶對。何況,如今帝都幾個豪門都想進軍北城做生意,沒有霍家的點頭,他們進不來。不管是從名從利上來講,這門親事,薄先生都不得不點頭。”
聽霍北司這麽說,易歡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來了。
霍南霆見狀,撇撇埋怨:“妹妹,你還真是心疼薄斯禮,一點苦頭都舍不得他吃。”
他本來就欠婚禮,也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他們這麽做,也是為好。
可這小丫頭,心裏隻想著薄斯禮如何如何為難,也不為自己想想。
易歡眉眼微,瞳孔略顯慌,“我不是,我隻是……”
“好了,你也別打趣了。”
霍北司瞇眸笑道,讓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之前他和薄斯禮打過照麵,薄斯禮心裏有多看重易歡,他是知道的。
他把看得跟眼珠子一般金貴,易歡心裏也在意他。
既如此,他也沒什麽可說的。
姑娘大了,留不住的。
留了人,心也是要飛的。
薄斯禮聽了霍氏兄弟的話,當即便調轉了方向,直奔薄彧的辦公室。
這些天事湊到一起,薄彧忙得不可開支。
好不容易等他出空見了薄斯禮,兩人都沒什麽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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