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大家都以為他白菱歌深骨髓，就連夏蘇木都比不上。

    他為了白菱歌，屢次在家庭宴會和私人酒局上給夏蘇木沒臉，父母在明麵上說要給兩家聯姻的話越來越，他的鬥爭有了初步階段的勝利。

    可就在他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白菱歌死了，兇手還是夏蘇木，甚至還不用付出法律責任，這無疑是給他當頭棒喝。

    不管過去多久，他都無法逃家族的掌控，他們在他上肆意踐踏，用現實和權利告訴他，不管他怎麽選擇，最後都隻能聽從他們的想法和決定。

    但現在這個視頻的出現告訴他，是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是他完全忘了，夏蘇木隻是一個孩。

    在當初事發生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出頭，完全也是於害者的狀態，甚至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幫助。

    聲音還在繼續，葉南星眼眶紅得嚇人。

    這是他第一次湧現殺意。

    很快，握著鼠標的手鬆開為拳頭，狠狠砸在桌麵上，上麵的東西都被震了一下，就連電腦都輕移了一點。

    他終於願意按下暫停鍵，不管發紅的手背關節，葉南星靠在椅子後背，整個人虛乏無力，背後冒出了一層厚厚的汗水。

    終於，他雙手捂住臉，抑的哭出聲來。

    猶如丟失了玩的小孩，痛苦絕和難統統漫了出來，但時間不會因為他後悔就停滯不前。

    不管他有多想回到從前，這些都是不可能彌補的了。

    葉南星忍不住問自己。

    這五年裏他做了什麽？

    他都在做什麽？

    “蘇木，對不起。”遲來的道歉沒有對著當事人，葉南星看著屏幕裏青蔥的臉龐，眼角還掛著淚珠。

    葉南星手指過去，隔著電腦屏幕想要去給平，好像這樣就能回到五年前一樣。

    “我不知道。”他輕聲低喃，假裝自己在對五年前的夏蘇木對話，“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相，蘇木，原諒我，都是我的錯。”

    淚水順著臉頰劃下，他嚐到了眼淚的味道，是鹹的。

    當時夏蘇木也是這樣的嗎？

    葉南星甚至都不敢細想，這個視頻對他而言就是一場與心的折磨。

    外麵的天漸漸亮了，他一晚上沒睡。

    等夏蘇木眠沒兩個小時，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左右，又醒了。

    枝枝還在睡覺，夏蘇木小心翼翼翻下床，洗漱完畢準備下去吃飯，剛打開門就看見葉南星站在門外。

    他下已經起了一圈青胡茬，眼眶裏全是，憔悴得嚇人。

    “你怎麽回事？”

    不得不承認，夏蘇木都被他嚇到了，下意識關上門，不想讓他打擾枝枝。

    葉南星就跟幽魂一樣盯著：“去結婚。”

    夏蘇木不確定地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結婚。”

    葉南星斬釘截鐵：“我改變主意了，今天就去結婚。”

    夏蘇木暗自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覺得他是在發瘋。

    “如果你不想蕭宴敗名裂，不想枝枝被遣送回國。”

    葉南星的話在後惻惻響起，夏蘇木被迫停下腳步。

    “你無恥，葉南星！”

    夏蘇木驚懼加的話並沒有引起葉南星多愧疚，相反現在夏蘇木對他有多厭惡，對現在的他而言就有多痛苦。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活該承的，為了彌補，他願意聽著夏蘇木這些話。

    但是要讓離開，不可能。

    在他沒有補償完，他不可能讓夏蘇木離開自己。

    絕對不行！

    而幫綁住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婚姻！

    除了婚姻，還有孩子。

    他現在還不能保證夏蘇木會願意跟他擁有一個共同的生命，但至兩人可以擁有一段婚姻。

    夏蘇木痛苦了五年，那他就拿剩下的五十年來彌補。

    因此葉南星對出手，深款款：“夏蘇木，我們去領證，我讓你為名正言順的葉太太，從此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侮辱你。”

    他衝夏蘇木走近了好幾步，抓住的雙肩俯就想吻上去，最後在一拇指的距離停下，換了角度在額上落下一吻。

    “蘇木，你沒得選擇。”

    夏蘇木抖，現在好像完全猜不葉南星到底是什麽意思，說不喜歡的人是他，提出訂婚的人還是他，現在說要保護的人依舊是他。

    難道他沒想過，自己所有的苦難都來源於他嗎？

    對不起，蘇木，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接不了你離開我的預想，隻要有那個人在，你一定會走的。

    “如果不想下午被帶走，等會工作人員上門，你乖乖簽字。”

    夏蘇木清楚他這句話裏的威脅，夏蘇舟能做的，葉南星照樣也可以，他知道蕭宴的分量不夠，那就加上枝枝。

    “你太可怕了。”

    夏蘇木抬眸看向他，經過幾秒的天人戰，眼底的恐懼盡數散開，隻剩下讓葉南星難以接的冷漠。

    已經完全忘了曾經自己的誓言，也忘了當初最大的願就是嫁給。

    現在是為了別人才願意嫁給他的。

    葉南星閉上眼，試圖去忽視心中忽然傳來的刺痛，但他做不到。

    如果說這段中現在誰才是那個舍不得撒手的人，那麽就是他。

    五年後的葉南星，在夏蘇木麵前輸的一敗塗地。

    可是現在他不能展一脆弱，他必須要在夏蘇木麵前強歡笑，他必須要讓知道，這段關係的掌控者是他。

    要不然，夏蘇木就不會怕他，一旦不怕了，就會想鳥兒一樣展開翅膀，毫不留展翅高飛。

    你怕我，厭惡我，這些我都無所謂。

    葉南星的雙在抖。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夏蘇木的眼睛，隻能用手的臉轉移視線，可惜夏蘇木連都不讓，徑直轉開。

    葉南星的作撲了空。

    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的。

    葉南星隻能這樣安自己。

    他知道這個證下去，他將麵臨什麽樣的婚姻，但就算是相看兩相厭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放棄夏蘇木。

    是他的。

    這一點從第一次見麵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