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我沒有道德還有病
言棘一字一句:“虛偽狡詐、自私自利、冷無、表裏不一、趨炎附勢……”
本來就屬於那種冷豔的類型,眉眼自帶冷傲和風,尤其是一臉淡漠的垂眼看人時,更是沒點兒人味。
這一串語下來,別說當事人徐宴禮,連在一旁裝作忙碌,實則聽牆角的盛如故都心裏一咯噔。
完了,要重新找鋪麵了,在心裏瘋狂‘叭叭’撥算盤,鋪麵、裝修、轉讓費……
徐宴禮的臉從言棘的第一個音開始,就沒舒展過,而且看那意猶未盡的表,他懷疑不是不說了,而是詞窮了:“我爸媽做了什麽,讓你對他們這麽有敵意?”
還有他,他們之前甚至都沒見過麵,難道就因為他是徐家人,就被連坐了?
言棘麵無表:“我又不是你爸媽,他們做了什麽,你自己回去問他們,你……”
在開口下逐客令的前一秒,盛如故在一旁瘋狂朝著‘噗嗤噗嗤’,言棘扭頭看了一眼,把推了出去:“房租的事你和我們老板去談吧。”
“徐先生是吧,”盛如故‘噌’的一下衝到他麵前:“房租的事跟我談就行,我們去那邊,茗茶、咖啡、飲料隨便選。你跟言棘有什麽好聊的,三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問啥不說啥,還專挑人痛,你有什麽不知道的就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棘回了工作間,滿地的狼藉已經清理了,這會兒整個房間就隻剩了桌椅、電腦和後麵的整牆書櫃,空得讓人不習慣。
半個小時後,盛如故才把徐宴禮送走:“他是不是喜歡你想追你?手筆夠大的啊,這門麵買下來,要花不錢吧,也不知道我這輩子什麽時候能有這麽高的時候。”
對上盛滿八卦之的眼睛,言棘抿著放下手裏的畫稿:“你什麽時候長出的腦?”
從不相信巧合,徐宴禮這麽頻繁的出現在麵前,肯定目的不純。
盛如故無趣的‘切’了一聲,“你就不能……”
言棘的手機響了,是周舒月打來的,讓晚上回去吃飯。
直接拒絕了:“不了。”
人生苦短,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維持一段讓自己不舒服的關係,哪怕是父母。
周舒月還想說什麽,但言棘已經率先說了‘再見’,掛斷電話後,就投到了工作中。
本以為拒絕後這事就完了,沒想到臨下班時,又接到顧忱曄的電話:“我在你的店門口,伯母打電話讓我們過去吃飯。”
“什麽時候打的電話?”
顧忱曄雖然覺得多此一問,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將手機從耳側拿下來,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五十。”
那時剛拒絕完周舒月沒幾分鍾,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讓吃這頓飯了?
這還是結婚後第一次和顧忱曄一起去言家,大概是的婚讓言衛幀他們覺得對他有愧,這兩年從沒主讓他們一起回去過。
周舒月給他們開了門:“忱曄……小棘……”
目轉向言棘時,臉上的笑容眼可見的變得不自然起來,小心翼翼中帶著刻意,讓這份親近變得有些假:“趕進來,再過五分鍾就可以開飯了。”
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努力製造話題,不讓氣氛冷場:“你爸今天和戰友約了吃飯,不回來,晚上就我們和皎皎。”
言棘看了眼桌上琳瑯滿目的菜,沒有接話。
周舒月將最後一道菜端出來,皺眉看了眼時間,言皎皎還沒回來,明明和說了小棘晚上會來吃飯,讓早點回來,可到現在還沒瞧見人,正準備給打電話,門上就傳來鑰匙進鎖孔的聲音。
結果言皎皎不是自己回來的,還帶了個人,而這個人,之前還和言棘有過齟齬。
言皎皎:“媽,我下午逛商場的時候遇到了錢薇,說好久沒見到您了,想來拜訪一下,而且現在是心理醫生哦,姐不是有神病嗎?我就把人帶回來了,想著等會兒也順便給姐姐看看病,您不會生氣我沒提前說吧?”
人都帶回來了,周舒月還能說什麽,總不能把人攆走吧,僵的笑了笑:“怎麽會,微微能想起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爸媽最近還好吧?”
“他們都很好,謝謝伯母關心。”
周舒月愧疚的看了眼言棘,言又止:“洗手吃飯吧,我去拿碗筷。”
“伯母,我幫你。”
錢薇的之前過傷,留下了後癥,站著不看不出來,但一走就能瞧出是坡的。
言棘偏頭,盯著另外一條完好的,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
顧忱曄扭頭時正好瞧見這副模樣,忍不住皺眉:“你又想做什麽?”
在他麵前,言棘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惡:“神有問題的人一般都病多,比如我,尤其不喜歡不對稱的東西,看不到還好,看到了,就撓心撓肝的不舒服,總想撥反正。”
這話錢薇也聽見了,一僵,手過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知道這隻是心理原因,斷掉的早好了,但永遠忘不掉當時的痛苦和恐懼。
言棘在顧忱曄開口說教之前,堵住了他的:“對,我就是這麽惡毒,而且沒道德,還有病。”
“……”
一屋子寂靜。
錢薇狠狠瞪著言棘,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用力摳著大,破皮了也沒覺到痛。
這餐飯除了言棘,每個人都有點食不知味,最後還是周舒月先開了口:“皎皎,上次宴會的事,你給你姐道個歉。”
這麽多天,言皎皎大概是已經接自己掉馬的事了,而且對今晚這頓飯的目的也很清楚,聞言也沒有麵不甘:“姐,對不起,上次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緒上頭,在外人麵前說你對我不好。”
言棘:“我不接。”
言皎皎眼眶驀的一紅,咬著下,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周舒月在中間當和事佬:“小棘,皎皎知道錯了,這幾天都在反省,你們是姐妹,要不就原諒這次……”
言棘聞言,不發一語的起,從客廳拿了把水果刀朝著這邊大步走過來,神和語氣都很淡,淡得像在說中午吃了什麽:“那我捅幾刀,再道個歉,要是原諒我,那我也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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