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閒下來一點,輕的聲線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反覆折磨他,讓他煎熬到底。
溫書晗面紅,在無盡的吻里迷含糊:「陳言肆,我們分手了......」
音落,陳言肆眸灼燃,一手死死掐住腰側,發狠:「我什麼時候答應分手?從頭到尾,我跟你說過『同意分手』了?」
他玩文字遊戲總是有一套。
溫書晗眼眸含淚,在混中稍微清醒了些,但已經逃不開,一度陷在由他主導的旋渦里,無法離。
嗚咽著討饒,他半點都不放過,偏頭咬住緋紅滴的耳垂,聲音啞得過分:「說,喜歡我。」
毫無回應。
半晌,陳言肆在悶里冷笑了聲:「不說是吧?可以。」
咬牙沉默,換來他又一記狠戾懲罰。
...
整整三個小時。
凌晨將至,陳言肆用西服外套裹著,把得幾乎水的子骨抱進副駕。
車輛在夜裡穿行。
車窗玻璃完全降下,他車速快,冷風氣勢洶洶撲面而來,溫書晗酒醒了一半。
稍微一就渾酸疼,胃裡又有點翻滾。
忍著不適,手扯了扯他襯衫袖:「停車,我要下車......」
陳言肆偏額看一臉委屈難,他沉著呼吸眉眼一,果斷剎車。
邁凱倫轟著一聲悶響,靠路邊停了下來。
酒後反應力稍慢,溫書晗繃的後背撞上座椅靠背,輕輕彈起一瞬。
眉心擰,又扯了扯他袖,聲音帶著一哭腔,忌稱呼張口就來:「哥,我想吐......」
陳言肆結一滾。
他煩躁地解開安全帶,把人拖過來抱著,語氣跟審似的:「晚上喝的什麼東西?」
溫書晗自覺蜷進他懷裡,伏在他肩頭委屈嗚咽,語調含糊不清:「喝了又甜又苦的......酒。」
「......」簡直沒有一刻讓人省心。
陳言肆給拍拍背,緩一緩。
溫書晗坐他上不安地了幾下,抬起頭,目空茫地四了,雙手推推他肩膀:「下車,我要吐了......」
陳言肆腔燥悶,太一陣疼。
他一腳踢開車門抱著下車,走了一段,在公園垃圾桶附近放下來站著。
也沒推開,只讓靠著自己,好像吐在他上也沒關係。
溫書晗雙酸地依賴在他上,莫名有點吐不出來。
陳言肆攬著肩膀站在冷風裡,居然還催上了:「不是要吐嗎?吐。」
溫書晗聞到他上讓人安心的香味,突然沒那麼想吐了。
胃底風波平息,可憐哽咽一下,掙他的懷抱,自顧踉蹌幾步後退:「不吐了,我不吐了,我要回家......」
越退越遠,陳言肆眼疾手快,一下扣住手腕把扯回懷裡。
突然警覺,擰著手笨拙反抗,雙腳死死踩地:「混蛋!你又要抓我去哪?」
陳言肆後槽牙一,擒住的力道又重一分,目狠戾:「我看你是欠收拾。」
醉意還沒散,氣鼓鼓的,仰頭瞪他:「陳言肆你兇我!」
「......」
這邊還在想法子哄著,不遠的草叢突然冒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影。
陳言肆一記冷眼刺過去:「滾出來。」
音落,裴嘉彥肩膀一抖,貓在從矮叢葉後面,慢吞吞探出個腦袋。
四目相對,陳言肆的眼神暗得能殺人。
裴嘉彥如臨大敵,磕磕說:「外公讓我......讓我把書晗姐帶回家,他說、他說姐姐必須回家,你的話,就、就隨便,回不回......」
陳言肆沒有搭理他,視線一抬,看見不遠停了幾輛車。
車燈快速閃爍著,兇的假樣,實際都不敢開過來近他的。
他收回視線,冷斥:「滾回去。」
一聲令下,裴嘉彥又慫兮兮把腦袋回去。
服了啊,他一個破高中生,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寫作業,瞎摻和什麼啊,後悔死了。
-
溫書晗的酒意,是在別墅浴缸里徹底消散的。
一睜眼,自己又回到了頤彰公館,回到他的領地。
手機也不在上,全都被陳言肆收繳了。
不悅地拿起手邊浴巾,從熱水中站起來。
霧氣瀰漫,水滴簌簌落下,視線一晃,發現陳言肆就倚在門邊看著,眸沉靜幽深。
危險信號蔓延。
「我......」溫書晗攥著浴巾,勉勉強強擋住一片無暇,生道,「我不是想走。」
「哦。」陳言肆扯笑了下,「是我草木皆兵了?」
「......」就你語多。
溫書晗不想理他,表悶悶地踏出浴缸。
浴巾還沒裹上,就被他打橫抱起來。
一旦食髓知味,就會一而再再而三。
陳言肆又一次攻池掠地。
人非草木,總有難自控的時候,溫書晗像貓一樣溢出一聲輕,陳言肆結一,吻泛紅的頸側。
一邊哄一邊犯渾
:
「好聽。」
「再...一聲。」
...
荒唐起伏,月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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