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抱抱——
這樣的場景在宗澈的夢裡出現過無數次。
夢見的自己找到小乖。
小乖不恨他,沖他笑,讓他抱抱。
夢醒,一切都是泡影,什麼都沒有。
宗澈木愣愣地站在原地,茉茉主跑宗澈懷裡,抱住他。
「二哥,小乖真的回來了。」
這一切,宗澈才從幻夢中清醒一半,回歸現實。
他反抱住懷裡的小乖。
是實實在在的人,並不是夢。
他的小乖真的回來了。
*
茉茉從宗澈下來。
默默吐槽。
宗澈還說是哭鬼。
剛剛又是誰抱著痛哭流涕。
鼻涕都蹭上了。
電梯到一層,茉茉從電梯出來,正巧見宗溫華進屋。
茉茉低下頭,輕輕喊,「爸爸。」
宗溫華輕點頭,眸深深地看了茉茉許久,茉茉再次出生喊他,宗溫華才從自己的意識中回神,嗓音溫,「怎麼還沒休息?」
「一會就去休息。」茉茉的視線往宗溫華後瞟,沒看到謝聞臣,他走了嗎?低聲說,「爸爸,媽媽回房間了。」
「好,早點休息。」宗溫華點頭,溫聲道。
宗溫華上樓後,茉茉趕忙衝出房屋。
謝聞臣在門口講電話,嗓音低沉,聽。
茉茉鬆了口氣。
還以為爸爸真把謝聞臣趕走了呢。
謝聞臣看見門前臺階上的茉茉,他簡明扼要地跟褚慶通完電話。謝聞臣電話掛斷,茉茉小跑到他跟前,衝進他懷裡。
謝聞臣低頭看懷裡穿著絨絨睡的孩,溫笑,「我上涼,你也撲過來。」他沒穿外套,上只套了一件,在外待了一會,上沒什麼溫度。
茉茉在謝聞臣懷裡蹭了蹭,嗡嗡道,「不怕,我上暖和,幫你暖暖。」
謝聞臣心頭一陣暖意過,將茉茉深深地納懷裡,茉茉喜歡謝聞臣上的氣息,松柏的木質氣息,乾淨、清冽。
兩人抱了一會,茉茉從謝聞臣抬頭,視線落在謝聞臣左臉頰掛彩的地方,雖說了創可,但只能遮擋最嚴重的地方,旁邊的傷痕又青又紫的,看得很清楚,角也紫了,茉茉里著心疼,手抬了抬,沒敢,「你的臉還疼不疼。」
謝聞臣接住茉茉想要他臉頰的手,在他的傷口,「不疼。」
「你放開,別弄疼你了。」還把的手他傷口上,真以為自己是銅牆鐵壁,傷是沒有覺的麼。
茉茉話音落下,捕捉到謝聞臣角的淡笑,「你笑什麼?」
謝聞臣搖搖頭,淡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之前都是我說對你說『別弄疼你了。』現在聽你說,別有一番樂趣。」
茉茉秒懂謝聞臣繾綣笑意的話。
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會說這句話。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那種玩笑。
男人果然不值得同。
茉茉無語,問他,「你怎麼跟我爸爸在外面待這麼久啊?我以為你被我爸爸攆走了呢。」
謝聞臣溫聲答:「沒待在外面,去了副樓的茶室。」
還去了茶室,是不反對他們了,還是聊什麼條款?
茉茉著心問,「我爸爸跟你說了什麼?他沒有說不同意我們的事?」
謝聞臣低頭在茉茉額頭上溫的一吻,「沒有。伯父只是說,他很憾沒能陪在你邊,見證你的長。還問了一些你這些年的長經歷。」他們進了茶室,謝聞臣一邊為宗溫華煮茶,一邊聊茉茉這些年的境況,從是怎麼走出小黑屋的,再到後來慢慢地接人,細節太多,真要一一說下去,整晚都講不完,謝聞臣見重要的,有意義的講了些。
「啊,我以前那個樣子,你怎麼還跟他講呀,我爸爸會不會被嚇到啊。」以前真的很傻的,很膽小。
謝聞臣蹭了蹭茉茉的鼻尖,「小傻子,怎麼會被嚇到。在你爸爸眼裡只會是心疼。」在他眼裡亦是如此。
難怪爸爸剛進屋時,看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著一種傷和心疼。
茉茉抿,「這些他悄咪咪地問什麼,我可以講給他聽。」可以直接問的。
謝聞臣笑著回,「岳父是個重面子的人。」
還敢喊『岳父』,也不看看自己在哪裡,什麼玩笑都敢開。
茉茉小臉上的笑一點點散了,神有些凝重:「我爸爸有跟你說我們的事,他的想法是什麼呀?」
謝聞臣輕笑,「當然是對我很滿意。」
「臭不要臉。」茉茉瞅了謝聞臣一眼,角彎彎的。謝聞臣沒被趕走,剛才爸爸見也沒說什麼,應該就是同意他們了。
謝聞臣將茉茉的雙手自己懷裡,「真的很滿意。不然我還能站在你家這片土地上。你要知道,在宗家,你爸爸才是最可怕的人。」
啊?
不覺得。
覺大哥才是最可怕的人,大哥不笑的時候可怕,笑的時候,也覺得背脊涼涼的。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呀?」茉茉好奇。
謝聞臣答,「聽過岳父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據說至今盤踞在四九城宗家那幾位,聽到你爸爸的名字,臉都要變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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