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猛吸了口煙,面凝重:「今天剛到淮北警察就把他帶走了,我們去公司問了才知道,項目那塊地政府本就沒批!」
「一百多萬吶,」大伯母抹著淚道:「都是我跟你伯父的養老錢,是實在親戚我們才跟著你爸投的,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坑我們。」
「行了嫂子,」姚丹皺著眉打斷,「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看向姚念:「不止咱家親戚,我聽警察的意思是你爸用這個項目集資了不錢,被人聯合給告了,我們你回來是一起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先把人弄出來。」
什麼開盤,預售證這些詞彙對姚念來說都很陌生,不過這些親戚上門的目的,卻一點都不陌生。
程伯伯嘆了口氣,「你們跟小念說這些幹嘛,就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
「我們不找怎麼辦?」姑父急了:「二哥離婚了,說不定就得判刑,我們家說也投了小兩百萬了,這錢我就是扔水裡還能聽個響,不能說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啊。」
「是這麼個理,」大伯母立馬接茬:「小念啊,別人的錢暫且不提,咱自己家親戚的錢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姚念扔下包,冷聲開口:「我爸現在還沒定罪,況你們也不知道,怎麼就斷定他會坐牢?」
「還有,」掃了大伯母一眼:「這幾年我爸沒帶著你們家賺錢吧?表哥結婚我爸直接送了一套婚房,他才剛出事,你們就來迫不及待來要錢是不是太著急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大伯父猛地一拍桌子:「一碼歸一碼,我們是真金白銀聽了你爸的話投進去的,現在項目沒了,他人又進去了,我們多問幾句怎麼了?」
「您現在知道我是孩子了?」
姚念只覺得心寒,從前這些人趕著求姚湛東帶他們賺錢,讓他兜底,現在一出事就徹底換了副面孔,他到底養了一群什麼樣的白眼狼。
第47章 姚湛東出事
放假當天,學校里的車明顯比平時多了不,沈度在宿舍附近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後,繼續給姚念打電話。
從早上開始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想著小姑娘可能睡過頭了,還特地早了半小時到學校等。
沈度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已經有不學生拎著行李箱從宿舍出來了。
方依然在宿管阿姨那登記離寢時間,林茉剛把箱子拎到宿舍門口,就看到了倚在車前的男人。
「沈律師?」鬆開行李箱,往他的方向快走了兩步,「你是……在等姚念嗎?」
沈度抬眸,他記得這個孩是姚念的室友,姚念腳崴的那次還是打電話告訴自己的。
他往二人後看了眼,「姚念沒跟你們一起?」
「昨天就回淮北了啊,」林茉狐疑:「沒跟你說?」
「昨天?」沈度一怔。
「本來是今天走的,」林茉說:「但昨天我們考完試後接了個電話,回來火急火燎地收拾東西就走了,看起來還著急。」
沈度皺了下眉:「沒說什麼原因?」
林茉搖頭,「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我們也沒敢多問。」
沈度沉默半晌,「行,我知道了。」
回到車上,他想了想,又給姚湛東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沈度微蹙的眉心更深了幾分。
—
已經過去一天了,姚湛東還是沒消息。
一般公安問話二十四小時就會放人,超出這個時間,那大概率是被拘留了。
姚念一大早就去了看守所,除了得到了一張拘留通知書外,家屬不能直接探視,案件容和涉及金額辦案人員都不肯,現在連姚湛東到底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司機程伯在公安局門口等。
姚念上了車便立馬問:「程伯伯,我爸他到底幹了什麼?您天天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知道嗎?」
程伯嘆了口氣:「姚總這段出差很頻繁,基本就沒回過淮北,的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他平時接電話經常說什麼土地審批難過之類的。」
姚湛東做的是地產項目,按理來說土地審批不過這種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多跑幾趟手續罷了,可姚丹說的卻是非法集資……
拿出手機想查一下,摁了幾下屏幕都沒亮,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
「哦對了,」程伯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個月吧,姚總讓我回來幫他拿了好幾本房產證。」
姚念一愣:「他要賣房?」
「應該不是,他直接讓我送到銀行,估計是辦抵押貸款。」
姚念沒再吭聲,手指地攥著安全帶,一不地盯著前方。
這段時間以來,其實能覺到姚湛東有些反常,但一直沒多想,畢竟這些年他常年不著家,更不可能跟提公司的事。
再仔細回想,姚湛東的菸癮並不大,平時菸都會避開,可開學前那幾天卻一直把自己悶在書房菸。
還有送來學校那天,莫名說了好些矯的話,這本不是他的風格。
還有那張卡……姚念心裡咯噔了一下。
姚湛東給錢向來都是直接轉帳的,什麼時候用過卡!
視線往窗外一晃,連忙喊:「程伯伯,你在前面農行門口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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