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珣垂眸瞧見那張明清麗的臉頰上,兩個小梨渦淺淺的甜甜的,薄不由得微微翹起。
他環住,一只手拉著韁繩,沉聲道,“坐好了,要跑起來了。”
阿措興的“嗯”了一聲,等他揚聲喝得馬跑了起來,阿措驚訝的了起來。
好快!
兩只手地抱著他的一條胳膊,子下意識的往他懷里靠去。
夏日衫薄,騎裝更是裁剪輕便。
如今的著他,元珣控制不住的有了反應。
阿措也覺到了,但這次學乖了,不會再問什麼匕首不匕首的——那次回去跟安秀姑姑一說,安秀姑姑默然了好半晌,又將那些避火圖找了出來,豁出去一張老臉,出手指給瞧。
阿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匕首指的是這個。
現在明白了,卻忍不住去思考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個東西會變呢?
他剛抱著的時候,覺不到,然后就突然覺到了……真是古怪。
似是為了轉移的注意力,元珣將馬騎得快了些。
這一招的確有用,很快阿措的注意力就被這種風的刺激給吸引了。
若說開始有點怕,這會兒是一點都不怕了,甚至大膽的想嘗試下自己騎。
帶著兜了幾圈,了騎馬的節奏,元珣勒住馬,將從馬上抱了下來。
阿措額前的發都吹得有些了,卻半點沒在意,一雙眸子帶著發現新樂趣的亮,“陛下,騎馬好好玩!我想自個兒騎一會兒,行嗎?”
“可以。”元珣招了下手,很快有小太監牽過來一匹棗紅的小母馬。
這小紅馬站著這匹黑大馬旁邊,顯得越發矮小。
阿措皺著眉,“我想騎大馬……”
元珣耐心的給了解釋了一遍讓騎小馬的考量,阿措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漸漸就覺得陛下說得對,也就不再抗拒那棗紅小馬,反而覺得那小馬溫馴可,還抱著小馬的脖子,給取了個名字“紅棗”。
似乎為了表達它對新主人的喜,紅棗還呼哧呼哧的哼了兩下。
此時,不遠。
昭妃站在馬場外了好半晌,直到場那一對騎著馬走的更遠了,才緩緩收回目。
這次在邊伺候的是冬語,昨日秋詞在石子路上跪了一個時辰,雙傷的厲害,怕是沒個三四日下不了地。
冬語比秋詞穩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只淡淡道,“主子,日頭毒辣,咱們回去歇息吧,今早煮的綠豆湯,這會兒應該已經冰好了。”
昭妃道,“好。”
主仆倆剛一轉,卻發現前頭那棵枝繁葉茂的樹下,站著一道俏生生的水藍影。
昭妃眸微瞇,見那水藍影裊裊婷婷的從濃樹蔭下走來。
“嬪妾拜見昭妃娘娘,娘娘萬福。”楚纖纖優雅的福了下子,臉上帶著溫溫的笑。
“是楚容華。”昭妃頓了頓,又道,“你在這作甚?”
楚纖纖自然的答道,“嬪妾聽聞陛下在馬場這邊騎馬,也起了興致,想來騎馬嬉戲。不曾想卻在這到了昭妃娘娘……嬪妾瞧娘娘在門口站了許久,為何不進去坐坐呢?”
昭妃黑眸微沉,輕聲道,“本宮只是路過。”
“這樣啊……。”楚纖纖輕笑,笑容帶著幾分別樣的意味。
昭妃淡漠道,“楚容華要騎馬就去吧,不過本宮也提醒你一句,陛下正與沈嬪在里頭騎馬,你莫要擾了陛下的興致。”
說罷,提步準備離開。
哪知楚纖纖立刻出聲道,“既然陛下與沈嬪一起,那嬪妾也不好進去攪擾了。不知道昭妃娘娘可有空,嬪妾父親近日送來了好幾盆珍稀蘭草,聽聞娘娘最喜蘭花,不知可否賞臉去嬪妾那坐坐?”
昭妃淡淡的掀起眼皮,“不必了。”
楚纖纖一怔,等回過神來,連忙道,“難道娘娘見著陛下如此寵旁人,心底就一點不難過麼?”
昭妃的腳步一頓。
見狀,楚纖纖連忙湊了上去,“嬪妾只是想助娘娘一臂之力而已。”
的聲音得很低,投誠拉攏之意卻十分熱切。
昭妃斜覷了楚纖纖一眼,眼波微,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淡淡勾道,“好,那本宮就去你宮里,好好賞一賞那些蘭花。”
楚纖纖眸中染上喜。
***
這日夜里,月華傾泄,靜靜籠罩著陷沉眠之中的行宮。
而此時的太極殿偏殿,依舊燈火明亮。
元珣端坐在書桌前,面無表的盯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黑影。
十九的聲音很是低啞,“午后楚容華與昭妃娘娘在馬場外相遇,隨后兩人一起去了楚容華的明瑟殿賞蘭。約莫一炷香后,昭妃娘娘便離開了明瑟殿,楚容華還送了六盆蘭花。”
元珣平靜道,“昭妃是喜歡蘭花的。”
十九道,“昭妃娘娘回去后,暗地命人將那六盆蘭花都丟了。”
元珣深眸瞇起,“丟了?”
十九道,“是,的大宮冬語聽吩咐,連盆帶花,挖了個坑一起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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