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後，我便總會想起你說想要做皇后的話，那時……我便覺得一定是我安排的太慢了，才我的阿虞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沈甚至也曾想過，那些百姓說他對大皇子不好，對二皇子好，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忍不住回來看他們的孩子一眼。

可這樣的想法沈自己都覺得很是可笑。

「所以……」

知虞似乎猜到什麼，「所以你這樣不好……」

「是我經常通宵達旦，忙於政務罷了。」

沈淡聲道：「你走後，我始終想要好好治理這個國家。」

「我怕我一直都找不到阿虞，又怕萬一世道不寧，阿虞在外面被欺負了怎麼辦？」

可只要這個國家能夠國泰民安，百姓人人安居樂業，那些宵小之輩盜賊匪徒自然也會上很多很多。

這樣，即便他一輩子都找不到，至遇得到危險的可能會更低一些。

知虞眼眶瞬間微微發酸。

聽到這，突然間便想到自己這些年並不是每次都很平安。

有次經過另一個小城鎮落腳時，聽說當地匪患十分嚴重。

知虞當日便想離開，不曾想那土匪竟直接帶著一群人將所住的那片區域圍了起來，只道等天一亮，便挨家挨戶開始宰割。

期間很多人都想要逃出去，都直接被一刀砍下了腦袋。

知虞便只能抱著懷裡的阿寶躲在地下室里，膽戰心驚。

當地的縣原也十分絕，聽聞天子推行的一些新政後在一個月前曾不抱希地上奏過。

一個月下來都沒有什麼消息，所有人仿佛都要放棄。

可在那些土匪搜到們母倆附近之前，便有上面派下來的兩百名鐵騎趕到，直接將那些漸漸形規模的土匪給一舉剿滅。

他的確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同樣保護過們……

「阿虞，如果我活不過三十，只餘下幾年的壽命，你是不是就願意可憐可憐我了？」

知虞：「我……」

噙著淚，本能搖頭，「不會的。」

想他那麼壞，那麼會欺負人。

可怎麼會因為又是傷又是吐？

他在心中一直都是極厲害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會保護自己，所以才放心將阿玄放在他邊……

……自也有自己一些心思，覺得就算阿玄不是他最喜歡的那一個孩子，他也不會虧待他們的孩子的。

便是這般篤信。

所以，也僅僅是想和他都過的好，便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可是，沈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並沒有走向任何一條既定好的命運。

這讓知虞既覺得意外，又覺得很是荒誕。

一層淚霧幾乎要讓看不清眼跟前的畫面。

可男人只是衝著緩緩出了手，「你若實在是不願意……我總不能勉強你一輩子？」

「那便只能送你與阿寶回去……」

「我也還會繼續再等下一個四年，等到阿虞回心轉意那日……」

知虞站在風口，被那風生生刮落了一滴淚珠。

其實那時原本就已經要應他的。

之所以執意要離開，也是怕搶了沈蓁的東西，怕應驗了阿冉的話。

可即便離開了那麼久，他也並沒有讓這一切發生過。

反倒是，一直為了自保，逃的很遠很遠。

忍住想要哽咽的語氣，輕聲道：「你先帶我去找阿寶……」

將手放到了他的手掌心裡，雖沒有直接給出正面的答案，可卻幾乎委婉地答應了他。

沈收攏五指，將的手輕輕握住。

他垂下眼睫答了個「好」。

知虞忘記自己離開的時候，走走停停走了多久才來到桃源村這個地方。

可回去時，乘著宮廷馬車，卻只花了幾日的景便趕到了京城。

那個久違到讓都產生了陌生的地方。

被送皇宮後，心急如焚地找到了阿寶，便瞧見阿寶正在庭院中和宮們高興地玩遊戲。

阿寶見到母親，眼底浮現出大大的開心，跑過來抱住知虞，「母親，你來的好慢呀，這幾日都是好多漂亮姐姐陪著阿寶玩。」

知虞俯抱起，心複雜道：「阿寶喜歡這裡嗎？」

阿寶笑道：「喜歡呀，父親說，晚些時候會安排比文先生武師父更厲害的人來教阿寶，阿寶還沒見過那麼厲害的人呢……」

知虞：「你他什麼……」

阿寶老實地說：「漂亮叔叔說他就是阿寶的繼父，阿寶便他父親。」

知虞：「……」

一時間都不知阿寶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可阿寶的確生來便該是公主份，反倒是將阿寶帶走，讓這孩子與自己一起做了許久的平民……

知虞對此並未過於糾結，只是阿寶玩了半天剛好睏了，抱住後便要睡覺。

後的春喜便立馬將知虞引去了屬於中宮皇后的鸞宮。

一屋子的宮人見到知虞踏後便立馬齊聲行禮，「奴婢參見皇后。」

知虞邁殿的腳步不由微微僵凝，一旁春喜則笑著在耳畔低聲道：「皇后娘娘不必拘謹，這位置一直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