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徐尚書心不大好。

但關注容昭被夸的其實是數，更多人在意謹王被夸……

要知道，雖說謹王勢力最弱，可架不住他是先太子之子，還是唯二的王。

上首，永明帝又道：“此時出兵，當有領軍之人，諸位以為，誰人合適？”

糧草已經運走，接下來就是發兵，這兩日大軍就要出征。

現在必須定下領軍之人。

將軍自然不，容家老部下，如今的鎮安將軍楊將軍是已經定下，還有正在邊關的安北將軍，都是打仗的主力。

但還缺一個領頭，也就是份高，鎮得住場子的人。

下面自然議論紛紛，也有人請命。

這時，裴欽深吸一口氣，出列：“父皇，兒臣愿前往燕云，收服失地，打服北燕！”

別說是滿朝文武，就是上首的永明帝都坐直了。

五皇子裴欽竟然要率軍出征？

有人當即反對，也有人大力支持。

容昭神平靜，雖然是正三品，但淹沒在員隊列中，十分安靜。

“皇子殿下份尊貴，怎能去邊關？”

“就是因為皇子殿下份尊貴，才更能鼓舞士氣，怎能阻止？”

“五殿下從未上過戰場。”

“可五殿下騎功夫很好，而且，打仗自有將士，五殿下鎮守即可。”

……

朝上吵了起來。

永明帝看了看裴欽，拋開其他不談，皇子去坐鎮，確實很能鼓舞士氣。

他沉片刻，點頭同意：“既然小五愿意為國效力，朕允了。”

下面朝臣面面相覷。

裴欽跪下，磕頭，神認真：“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你說。”永明帝開口。

裴欽深吸一口氣，余看了眼容昭，聲音輕輕：“求父皇應允兒臣一事——待兒臣凱旋，寬恕一人之罪。”

“何人？”

裴欽搖頭，只管磕頭：“求父皇應允！”

永明帝再次沉，隨后點頭：“朕允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免一個人的罪嗎？

他只當是裴欽邊某個重要的人，甚至是鄭妃，又犯了什麼大罪，要讓裴欽用軍功來換。

如果真的能凱旋，收回三州，打服北燕，這都是小事。

“謝父皇！”裴欽一喜。

容昭微垂眼眸，不說話。

-

五皇子裴欽被封為安王，三月四日帶兵出征。

消息震京城。

他只有三天準備時間，忙得團團轉，容昭是在三月三日晚，于京郊大營見到裴欽的。

“你來了。”裴欽穿著鎧甲，頭發高高束起，和平時很不一樣，但笑起來依舊。

容昭微笑：“安王邀請，怎會不來？”

裴欽長出一口氣，輕聲道：“阿昭，待我凱旋，我就求父皇寬恕安慶王府的欺君之罪。”

容昭搖搖頭，嘆口氣：“你不該去的，當日朝上，支持你去的都是鹿王和三皇子的人。”

皇子奪嫡的關鍵時候，跑出去打仗，實在是危險。

另外兩人可能借機下狠手，永明帝又不好，萬一他出征在外，永明帝……他都趕不回來，會失了先機！

裴欽深深著，似乎要將刻心底，聲音沙啞：“你如今朝為，所有人都盯著你，一旦東窗事發，父皇必然震怒，我要用軍工，換你的安全無虞。”

“父皇當著滿朝文武答應了我，必不能反悔，阿昭，你保重，照顧好自己，莫要被人發現。必要時，可與鄭家聯姻，鄭家會一切協助你，我已叮囑過。”裴欽囑咐。

容昭頷首，帶著笑。

明明在笑，可看起來卻有些遠。

一襲男裝，卻也難掩眉眼間的風華與貌。

裴欽癡癡出手，在即將上容昭臉頰時，頓住。

他手最終沒有上去，緩緩落下，輕輕走腰間玉佩，聲音越發沙啞低沉：“阿昭，等我。”

容昭看著他，依舊笑著。

“安王殿下！”后有人喊道，似乎有事找他。

容昭抬手：“安王殿下，告辭。”

裴欽盯著，眼神眷念。

容昭抬眸，一雙眼在月中，越發璀璨奪目，的聲音輕輕：“保重，祝你凱旋。”

裴欽這才出笑容。

容昭轉離開。

然而，轉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神平靜，眼眸中沒有毫波瀾。

這世間，或許有許多子聽到人說“我為你出戰，用軍工換你平安”，便會。

甚至容昭看過的許多電視劇，此時子都該相信。

可容昭并沒有。

——裴欽這話有一半以上是在哄！

二皇子已是鹿王，占據絕對的優勢。

三皇子如今勢弱不提，可他后還有無數世家，他們會鼎力支持。

裴欽有什麼？

他能和兩位皇兄打擂臺，本的原因是永明帝的寵。

可如今謹王出現，這似乎是更得永明帝寵的人。

裴欽已經沒了優勢，過去的一場鋒中，也沒占到任何便宜，甚至還輸了一籌。

他若是還想爭，就只能殊死一搏，比如說此次與北燕的一戰。

就像裴懷悲出行馬州賑災一樣，他也要用北燕一戰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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