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驚，當即大喜：“當真？！”

甚至下意識靠近謹王一步，仰著頭，盯著他。

兩人袖相。

裴懷悲見此，眉目含笑，緩緩點頭。

容昭：“太好了！”

炮研究出來，意味著邊關的戰事將更加容易。

也意味著，的船建好試行后，就可以正式出海了！

容昭心很好，臉上掛著笑。

裴懷悲心也很好，眉目間都是舒展的笑意。

永明帝原本正因為朝堂之事煩躁，見到兩個玉人并列進來，且都帶著笑，也沒忍住笑了笑，氣氛很好。

炮確實研究了出來。

雖然是初代版，還需要數次升級，但一次試驗過后，不僅永明帝讓人造了往邊關送，還有謹王培養的炮手也一并送去，容昭更是直接要了個工匠和一個炮手，送到造船廠去。

永明帝嘆：“果然，還是得有銀兩，容昭，你真是大雁朝福星。”

做炮和炮彈，那可都是真金白銀，貴得要死要死。

沒有容昭的大雁銀行在后面撐著，別說研究，就是制造的錢都拿不出來。

果然，錢才能解決問題。

容昭聞言，出笑容：“只要錢花到位，一切皆有可能，等船返航，我們大雁朝將再也不缺錢。”

永明帝難免擔心，嘆口氣：“希吧。”

十月下旬，海船出行。

十月上旬就在選人帶隊。

雖然是海上貿易，看似做生意，可涉及到海外大陸，終歸不可能不重視，帶隊之人必須得是員。

容昭本來想去，從皇上到滿朝文武，全都大力反對。

最終，他們選了裴關山。

立鴻臚寺，裴關山升為四品鴻臚寺卿，帶領海船出行。

整個京城都在議論紛紛。

“容世子想去？開什麼玩笑？絕對不行！！”

“對呀，容世子一定不能去。”

“這次海貿準備充分，到底外面有沒有新大陸，能不能做生意，就看這一次了。”

“花了那麼多錢的船，應該沒問題吧？”

“就算沒問題，那也不能讓容世子去冒險啊！容世子可不能出事！”

……

馬車，裴關山角了，“你不能出事，那我呢？”

容昭笑道：“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負巨債，要不你也欠點？”

裴關山無奈：“……算了，我可沒那個膽量。”

容昭：“你此次出行且要小心，你沒有出海經歷，但我在船上配了好些有經驗的水手，七月就已經安排他們水上訓練，帶船試探出海數次，應當有些保障。”

“但到底不安全，我給你的注意事項你要多看幾遍，到了州，先別著急出海，你先試航行幾次之后再正式出海。”

“另外，你這次不是出去探查世界，按照路線找到能易的國家，做完一次海貿就回來，日后有了經驗，才能走遠。”

說得十分認真，裴關山也聽得很認真，眼中帶著笑意，聲音輕輕：“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頓了頓，他補充：“如果不能……”

容昭輕笑著打斷他：“沒有如果，我燒了一千萬兩，就是為了確保出海的安全，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八十沒問題。”

聞言，裴關山笑了起來，“好吧，沒有如果。”

說完，他向窗外，眼中有期待，有忐忑，也有激……

裴關山無比相信容昭，容昭說海外還有國家，那就一定還有，而他若是能功返航，就是見證歷史的人。

張和忐忑會有。

但期待和激，也會有。

愉親王原本是不同意他出海，可他堅持，方才達目的。

-

永明二十六年十月三十日。

容昭、裴承訣和張長言站在城樓，眺州方向。

城樓之下是一條灰水泥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州。

“今天是裴世子出海的日子？”張長言詢問。

裴承訣點點頭：“對，算算時間，現在已經在準備出發了。”

張長言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一定會平安的。”

容昭手背在背后，擺在風中翻飛，十月，天氣已經又冷了起來。

的聲音沙啞：“對，他會平安回來。”

帶著好消息，平安歸來。

永明帝二十六年真的發生了太多事。

戰爭、銀行、修路、出海……

還有許許多多其他事，似乎這一年的每一天都顯得不平凡。

書房。

永明帝正在咳嗽，謹王皺眉，給他倒了杯茶水，旁邊鹿王和寧王也小心侍候，一臉擔憂。

等到咳嗽結束，他劇烈息著，總算緩過這勁兒。

他揮退兒子、孫子的手，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出海一月了？”

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恢復正常，沒有任何疲態。

裴錚輕聲道：“回父皇，今日是整一個月。”

永明帝正要說什麼，突然外面有人傳來消息：“皇上，邊關八百里加急。”

他的猛地坐直，三王同樣看向門口。

很快，一個風塵仆仆的人進來，跪在地上，揚聲道——

“皇上，安王和兩位將軍奪回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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