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之前作為戶外攝影師,對于扎帳篷這件事自然是信手拈來。
但此時并不打算手,只坐在椅子上,指揮著談近干活。
“你這釘子不能這樣直接釘下去,要45度角。”說道,“還有,帳篷要往下拉一點點,要不拉鏈對不上……”
這邊的營地人算不上多,但也絕對不。
雖然也有不是男生手生在旁邊看的,但只有辛夷這邊,就好像是一個地主婆一樣指揮著,下的屁卻是連挪半分都沒有。
談近倒是沒說什麼,任勞任怨地干著活。
到后面隔壁營地的人甚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將一瓶水遞給了他,“兄弟,休息一下?”
談近搖搖頭,繼續將釘子釘上,再轉頭看向辛夷。
看見滿意地點點頭后,他才繼續釘其他的地方。
“你還不快點?”
男人的友已經開始催促,對比起來,談近顯得務實而毫無怨言。
他只能轉回去。
半個小時過去,辛夷他們的帳篷總算是撐了起來。
辛夷已經很久沒有在帳篷里面睡過覺了,談近剛一弄好,便迫不及待地躺了進去。
“會不會冷?”談近問。
辛夷搖搖頭,“不會,晚上不是還有睡袋?”
“嗯。”
談近沒再說什麼,只將礦泉水擰開,遞給了。
辛夷推給他,“我不,你先喝。”
談近也不客氣,自己仰頭喝了大半瓶后,這才將剩下的給。
辛夷只抿了一口就放在旁邊,再翻了個,看著他的背影,“晚上我們什麼安排?”
“做飯、吃飯。”
談近回答的很是簡單。
辛夷只哦了一聲。
談近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將帳篷拉上,又在邊躺下。
外面的天還是亮的,過線,還能看見帳篷外窸窸窣窣的人影,還有其他營地人的談聲。
辛夷認真地聽著,等轉過頭時,卻發現談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雙手叉放在腦后,呼吸均勻。
辛夷看了他一會兒后,這才撐著起。
其他營地的人還在忙活,辛夷便自己開始搭架子準備晚餐。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談太太?”
聽見聲音,辛夷的作不由一頓,抬起頭時,對方正好走到自己面前,“真的是你。”
辛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邊年輕的孩兒,笑,“黃總,好巧。”
“是好巧,您是和談總一起來的?”
“對,他在里面休息。”
“原來是這樣。”黃治的話說著,也想起了什麼,跟邊的孩兒介紹,“這是我們公司談總的太太。”
“你好。”孩兒立即朝辛夷點點頭,“我梁清。”
辛夷朝笑了笑。
“既然這麼巧,晚上不如一起做飯吧?你們打算做什麼?”
“我?我打算煮點粥。”辛夷將食盒打開,讓黃治他們看了看。
“不錯,我們打算弄燒烤呢,那晚上一起吃吧,我們的營地就在那邊。”
;黃治給辛夷指了方向,辛夷會意地點點頭,“好。”
聽見辛夷的回答后,黃治便帶著梁清離開了。
辛夷看著梁清的背影,眉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梁清跟自己好像有點像。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談近的聲音突然傳來。
辛夷被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他后,這才說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談近沒有說話,只看著等著的回答。
“你們公司的黃經理。”辛夷如實回答,“他帶著他朋友也過來營了。”
辛夷的話說完,談近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眼底里也帶著幾分明顯的不悅,“他怎麼會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啊。”
辛夷的話說完,卻發現談近的眉頭仍舊皺著,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也帶了幾分不信任。
辛夷撿起邊的一塊小木屑就往他上丟,“你在想什麼?給我加什麼罪名,剛才在農家樂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起這件事,談近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些,也直接笑,“剛才什麼事?我做什麼了需要你算賬?”
“你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塊甜到發膩的糖,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引來一大群的花蝴蝶。
一想到剛才餐廳里那兩只呼之出的白兔,辛夷的眉頭也忍不住皺起來,也低頭再看了一眼自己上。
就在這時,談近突然在邊坐下,手也直接繞過的腰,往上了一下。
這作讓辛夷嚇了一跳,眼睛立即看向周圍——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但辛夷還是立即將他的手拍掉,“你瘋了?”
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更加親的作都做過。
但此時還是大白天,周圍也隨時會有人經過,談近他就是瘋了。
看著辛夷那臉頰緋紅的樣子,談近卻是笑了一聲,再說道,“我覺得你這樣正正好。”
辛夷轉過頭不看他——不要臉、狼、瘋子。
談近也不介意,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后,又拿出手機開始回郵件和電話。
辛夷的手能力還在,不一會兒,鍋里的水便燒開了,夾雜著米香,在夕西下的營地顯得格外人。
談近掛了最后一個電話,正準備過來說點什麼時,卻看見黃治帶著他朋友過來了。
孩兒的那張臉……
談近的眼睛微微一瞇,然后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在如今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兩個人長得相似并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此時談近還是覺得膈應。
更膈應的是,黃治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將人直接帶到了他們面前。
想到這里,談近的臉也更加難看。
黃治卻好像沒有意識到,甚至還笑著跟談近握了握手,“談總,真的好巧!”
談近只嗯了一聲,再看向他邊的人。
孩兒帶著亮的眼眸也正好從自己上掃過,再紅著臉頰低頭。
——這樣的畫面,談近也見得多了。
他此時也不想理會,跟黃治握過手后便在辛夷邊坐下,接過了攪拌粥的湯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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