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看劇本，沒去注意時間。

雖然這兩部劇對來說，不是多有挑戰的角，但宋綿還是想認真對待。尤其是想把角研究，以免到時候演的時候，因為時間重合而串戲。

咖啡見了底，沒再續，打算看完手上最后兩頁就去睡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肆的電話進來。

沈肆聲音極淡的問，“睡了嗎？”

“沒。”

“開門。”

宋綿起去開門，就看到沈肆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只袋子。

他目在宋綿上停留一下，看到客廳的燈完全亮著。

宋綿給他拿了一雙拖鞋，他換上之后，徑自往里走，然后把那只袋子放在了餐桌上。

外套下，松了松領帶，淡淡的問，“怎麼還沒睡？”

“在看劇本。”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不早不晚的時間。

沈肆把袖口解開，袖子挽上去幾道，然后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一邊把袋子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問，“現在困嗎？困了就去睡。”

宋綿搖搖頭，看著他把餐盒從袋子里面取出來。菜是葷素搭配好的營養餐。

“沒吃晚飯嗎？”宋綿出聲問。

“這是今天的第一頓。”他把兩只筷子掰開，開始進餐。

夾了一片，轉頭看向，“你還要吃點嗎？”

“太晚了，我不能再進食。”

沈肆沒勉強，又問，“陪我一會兒？”

宋綿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在他跟前坐下，然后看著他慢條斯理的額吃飯。

沈肆有極高的修養，做什麼事都顯得穩，小到吃一頓飯，大到面對極大的危機。這些年，還從沒見過沈肆手足無措過。

沈肆一邊吃著飯，一邊和閑聊，“這次的劇本又是關于什麼的故事？”

宋綿實話實說，“有點狗的劇，你不會興趣。”

沈肆手上不停，說，“說說看。”

宋綿便把大致的故事節告訴了他，實在沒想到沈肆有一天也會聽著說那些對他而言無趣的故事。

等說完，沈肆淡淡說，“的確有點狗。”

宋綿，“……”

他估計是真的了，又端起了第二份米飯，打開盒子的時候，朝看過去，問，“你說這兩部劇會一起拍？”

宋綿點頭。

“不累？”

“應該還好。兩部劇都不想推，也可以賺兩份的錢。”

沈肆突然盯著，眼神和語氣都十分平靜，“賺錢做什麼？買房子？”

宋綿微愣，隨即也不覺得吃驚了。這靜也不算小了，沈肆不可能不知道。

見沒說話，沈肆問，“這地方你不喜歡？”

宋綿搖頭，“這里很好。只是我的錢也沒花，不如買套房子。”

雖然是騙他的，但這理由也無可挑剔。

“如果你想理財，我可以劉助安排人幫你理。”

“不不……”宋綿忙說，“我簡單的買套房子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懂。”

“有理財顧問幫你打理，不需要你懂。這方面，你還信不過我？”

;這算是談到了沈肆的專業上去了。

宋綿心想，再聊下去，那理由就只有被拆穿的份了。索說，“我現在手頭也沒錢了，以后再說吧。”

好在沈肆也沒再繼續說這個事，只問，“這次要拍多久？”

“前后最起碼四個多月吧，這還是保守估計。”

“嗯。”沈肆應了一聲，再吃了一口米飯，便結束了他這頓倉促的晚飯。

他從口袋里出煙盒和火機。知道他要煙，宋綿起走到茶幾那邊把煙灰缸拿了過來，放在他跟前。順帶把自己的手機也撈了過來。

沈肆已經點燃了煙，吸了一口。

宋綿注意到上面有賀寧的未讀語音，便點開了。因為賀寧是不跟一起進組的，原以為是賀寧要代什麼注意事項，便沒想多當著沈肆的面打開了。

誰知道賀寧語音里說道，“你把方可早早支開，是不是要和沈總見面？我才想起來上次采購時沒給你買T，沈總如果今天來，你怎麼也得……”

沒等聽完，宋綿手忙腳的趕把手機給鎖屏了。

臉紅心虛的不敢去看沈肆。

沈肆不易察覺的勾了一下角，好在轉了話題，沒讓繼續尷尬下去，說，“你瞧著最近長了點。”

最近沒什麼事，也沒去鍛煉，臉上是圓潤了一點。

這在隔了一段時間不見的沈肆眼里，就格外明顯。

宋綿看向沈肆，他瘦的也很明顯。

眼睛里還有紅，也不知道又多天沒有充足的睡眠了。像這種到晚上才能吃上一頓飯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他手指對著煙灰缸，彈了彈煙灰，說，“最近實在太忙，你要有什麼需求就直接和劉助說。他能辦的都會替你去辦。”

宋綿便回，“我的事都是寧姐張羅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行吧。”他起，把煙摁滅在煙灰缸，抬手便準備去收拾。

宋綿出手阻止，“放著吧，明天一早再收拾。”

后面想說他看起來太疲憊，應該趁著時間洗個澡就去休息。

沈肆把手回來，說，“那就給你了。”

他從椅子前繞出來，撈了外套套上。

宋綿有些懵，下意識的問出口，“你要走了嗎？”

沈肆系著扣子，角噙著點笑意，“想留我？”

宋綿微怔，抿抿，沒說話。

有些意外，沈肆專門來這一趟，只是為了借這個地方吃頓飯嗎？

他走近一些，寬闊的形照著了。

他雙指抬起的下，隨即吻下去。

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這個吻纏綿忍，沒有過多的在里面。

他移開，看了看，聲音輕輕的，“行了，不早了，快去睡吧。”

他輕輕拍一下宋綿的肩膀，垂首在耳邊低聲說，“我隨時過去找你。你知道，我可快，可慢。”

等宋綿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由臉燙一下。

跟著沈肆送他到了門口，在沈肆彎腰換上鞋的時候，宋綿忍不住說，“你也注意休息。這樣折騰，胃病遲早要犯。”

沈肆手一下的臉蛋，說一聲，“知道了。走了。”

砰的一聲門被帶上之后，公寓恢復了安靜。

攏了一下外套，走回客廳。轉頭看向餐桌，摁滅的煙還殘留一縷清白的煙霧，緩緩上升，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