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和平酒店的大堂里,周慎辭靠在沙發上,一下又一下地著鼻樑。
緒太過繁重,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時,韓書走過來和他說:「周總,車到了,要去車上嗎?」
周慎辭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韓書見狀要去扶他,可是周慎辭卻擺了擺手。
走到室外,新鮮的冷空氣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
奧迪就在臺階下等著,周慎辭深呼吸一下,便準備邁步。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不遠有剎車的聲音。
抬眸去,一道白的麗影在深黯的暮下格外耀眼。
他以為是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但下一秒,那幻覺出了聲——
「周慎辭,我你!」
春風沁人,滋潤了嗓音,抖的音符是心跳的頻率,夜再深也無法吞沒的吶喊。
除夕之夜,他說,我你,也想你我。
而,初春之際,在殘冬的盡頭,以最熱烈的意迎接的初春。
第57章 正文尾聲(下)
周慎辭難得地怔了半晌。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楚言已經提著子跑上了臺階。
曾經是午夜十二點狠心的灰姑娘,消失於清晨,不留一痕跡, 哪怕是小小手串也要「歸原主」,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可現在,卻一襲白紗, 宛若九天落下的流星,毫無防備地撞進了周慎辭的懷裡,迸發出的火花照亮了黑夜。
終於, 在這段走走停停的里, 楚言朝他邁了一步。
足夠了。
對他來說足夠了。
楚言抱住周慎辭的時候, 被風吹得冰涼的胳膊蹭到了周慎辭的手背。
周慎辭幾乎是出於本能,沒有思考,就將西裝下,裹住了在空氣中的肩頭。
婚紗是白的滿天星蕾款,男人的外套是夜的墨黑。
像是仙境之中走出的神,不知是深空擁住了星星,還是星星點綴了深空。
「周慎辭。」楚言呢喃著又重複了一遍,「我你。」
周慎辭垂下頭,箍著楚言的雙臂又收了幾分。
酒讓他的臉頰發燙,呼出的氣息帶著溫熱的醉意, 他沉默良久, 才低緩著開口, 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楚言蹭了蹭他的口, 輕輕地吸了吸鼻子。
「你說點什麼呀。」
只有念念叨叨的, 怪不好意思。
周慎辭輕笑,啞聲道:「我永遠你。」
「騙子。」楚言埋在溫暖的懷抱里, 任由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將包圍。
「你自己說沒有永恆的。」
「對於宇宙和時間來說,我不能自稱永恆。」
「但是,」周慎辭頓了頓,「我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如果人有靈魂,那麼我的靈魂也會你。
與宇宙同壽,與時間同存。
--
圈裡最近盛傳,周家長子周慎辭似乎要結婚了。
不止一個人看見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銀素圈。
小姐爺們紛紛討論——
「到底是何方神聖?」
「有人說是他曾經的兒。」
「天啊,用了什麼手段?開班嗎?我也想學學!」
所以是什麼樣的手段呢?
周慎辭倚在更室的門框上,懶懶地偏著頭,視線懸停於楚言的上。
楚言不經意間餘一掃,過鏡子與他目匯。
「好看嗎?」
著黑肩掛脖修連,長發高高束在腦後,頸線優纖細,肩胛骨舒展,像是飛舞的蝴蝶。
周慎辭掀了下眼皮,道:「好看。」
楚言玩心四起,著腳,踩在地板上,轉了半個圈,跳到了周慎辭的面前。
沒有高跟鞋的加持,只堪堪到周慎辭的下。
「只有好看?」歪了歪腦袋。
周慎辭垂著眸子,眼裡溫的似要將人溺斃。
他雙手叉,疊在前,微微低下頭,去就楚言。
「還想聽什麼?」
楚言故意激他:「等會兒會有很多人看到這麼好看的我,你不會吃醋嘛?」
周慎辭勾:「我倒是想你再多一點。」
旋即,他上的耳邊,「尤其是脖子那一塊。」
楚言的耳廓熱了。
想起了昨晚的瘋狂。
周慎辭如同野般撕咬著白皙的脖頸,一遍又一遍地烙下專屬於他的印跡。
看著他悠哉的神,楚言有種矮了一截的覺。
輕哼一聲,張就咬了他的下一口。
「你給我種草莓,我給你種牙印。」
周慎辭眉尾一挑,直接把抬了起來,將人抱上了矮櫃的上面,咚的一聲悶響給清晨的房間裡添上了一筆旖旎的彩。
「言言,」他薄輕啟,「你是在暗示我嗎?」
楚言有點慌了,知道周慎辭這人混起來可是不分場合的。
趕搖了搖頭,小聲道:「今天不可以!」
今天是楚言研究中心開業的日子,打扮得如此隆重就是為了這個,可千萬不能遲到。
周慎辭笑了一聲,抬手住了的臉,深深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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