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橘白也拿過電腦，在旁邊單人沙發坐下，安靜開始工作。

倆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一時間偌大客廳只有鍵盤敲擊聲響和雪花跳來跳去的靜。

初夏氣溫適宜，33層的夜景璀璨，喧囂和風過半開的窗戶闖，慢慢安跳的小貓。

十點，男人低頭看表，再掀眸看，宋唯專注力仍在電腦上。

十點半，他去將喝完的水杯倒滿，順便把睡著的小貓抱走。

十一點再看過去，人依舊專心工作。

陳橘白合上電腦，出聲問：「在做什麼，還有多？」

「上周系統大概型，我得先部測試一下。」

陳橘白坐到邊，「單開誠怎麼沒發給我？」

沙發位置本來就小，他過來，宋唯不得已往後退，同時跟他解釋，「還沒正式進測試階段，單經理只是私下和我通，避免發生大的疏。」

「我看看。」

宋唯把電腦給他，子湊過去看，幾乎搭在他肩膀上。

電腦屏幕是測試頁面，他們之前提到的功能開發都有，陳橘白作流暢，沒幾分鐘跑完整個程序。

「沒什麼大問題。」

「嗯。」宋唯把電腦重新搬到自己膝上，「我得多走幾遍，害怕哪個點。」

陳橘白見神認真，眼尾了，沒多說什麼，但也沒走，就這麼坐旁邊，手放腰後。

沒一會，宋唯扭扭子，「熱，你坐旁邊去不行嗎？」

陳橘白從茶幾屜找到中央空調遙控，調低溫度。

宋唯瞥見他作，不由好笑，「你就非得在這跟我挨著啊？」

陳橘白聳聳肩，「反正沒事。」還特別心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宋唯哪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剛開葷的男人，哪是那麼容易滿足？不過今晚必須得完這個工作，明天才能和單開誠對接。

湊過去親親他臉頰，聲哄，「再等我一會。」

男人眼尾著笑，「嗯，你忙。」

陳橘白也確實沒打擾，手沒，沒說話，只目不轉睛看工作，看著看著竟然了迷。

宋唯格不像卓婉那樣靠氣場來訓服手下人，也不像凌耀治和江振東八面玲瓏，可在眼下這一時刻，他忽然明白為什麼的上司下屬同事都那麼喜歡。

他跑完一個程序可能只需要五六分鐘，但最快走一遍都要將近二十分鐘，每次每一個小點都不會錯過，有疑問當場詳細記錄，然後第二遍時重點關注。

分明已經是領導層，卻依然上心對待每一項工作，這樣細化出去的東西，誰會不喜歡？

在開始第三遍測試時陳橘白看一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00：12。

他攔下來，「好了，現在還沒正式測試，有些你標出來的點也許在測試時不會發生，今天就到這。」

宋唯想想也是，保存文件退出程序，再關機。

把電腦放上茶幾，然後轉頭，想了下，直接坐在他上，環著他脖子，笑容燦爛，「明天還要上班呢。」

陳橘白聽懂的暗示，他確實有點心思，但不是非做不可，他攬著腰，「睡覺。」

「幾點了？」

「十二點一刻。」

「十二點一刻啊......」宋唯歪了歪頭，雖然害，但經歷過昨晚也沒那麼了，靠近他耳朵，「昨天從開始到結束我們好像大概花了四十分鐘，你今天能在一點前結束嗎？」

聲音輕，陳橘白結，一時未作言語。

宋唯徹底抱上去，下搭在他肩膀，紅著臉說：「新產品要一遍一遍測試才能上市，我們是不是也得多做幾遍才練？」

「嗯......這能生巧？勤能補拙？」

陳橘白輕笑：「宋唯......」

「你再拒絕我我真去睡覺啦。」坐正來，嘟著威脅，哪還是幾分鐘前認真工作的宋經理。

下一秒，被騰空抱起，往臥室去。

能生巧。

昨天宋唯提的「改進」意見他認真實施，前戲漫長，漫長到不了，陳橘白也從第一次中吸取經驗，並不喜歡慢慢來，一慢就哭唧唧地喊。

他學習能力強，快速掌握讓快樂的方法。

於是一點前不能結束，但也沒人再關注時間，只在彼此的里沉沉淪淪。

......

當然，第二天被鬧鐘吵醒，沒睡夠的人眼神能刀人。

陳橘白特意早起出門買了早餐，是以前在家時常吃的，人臉這才好看點。

「昨晚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

正在吃小籠包的宋唯因為他突然一句差點嗆到，趕喝了幾口豆漿平復，「什麼啊？」

他是把睡覺這件事當什麼工作還是作業了嗎？每次結束都要改進？

宋唯不想回答，但他好像自己有了總結，「你後面哭得厲害，是不是不舒服，還是力氣太重？節奏太快？」

「......」

宋唯小臉紅，放下包子，回房收好包，直接出門。

陳橘白跟在後面，等電梯時笑著解釋，「能生巧嘛。」

宋唯眼神狠狠剜去，「你閉！「」

他閉上，可笑聲清淺，顯然心很好。

下到停車場，陳橘白把車鑰匙給，「你來開。」

宋唯上大學時拿的駕照，畢業之後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再來首都通擁堵，地鐵比自己開車要方便很多，所以到現在還是個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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