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忠的腳步停頓下來了。
他的表忽然變得嘲諷下來:“看樣子,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麼?那還真是,可惜了。”
丟下這麼一句沒有任邏輯的話,霍元忠闊步離開。
原地。
虞音的眼神沉了下來。
當年的事......
出手機。
虞音發了資訊給花城:“之前讓你調查四年前的事,調查清楚了麼。”
簡訊剛剛發出。
花城的回覆,就傳送了過來:“老大,我們的人,還在調查中,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可能,調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虞音吐出一口氣。
四年了,的確有些久了。
只是,剛才霍元忠的話,卻讓有些不安。
之前霍厭離提起這件事時,虞音還總覺得霍厭離大題小作了。
現在想來。
倒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霍元忠剛才那番話,虞音並不打算告訴霍厭離。
並不想讓人拿著這種事,去要挾他。
至於當年的事。
打算,親自調查!
虞音回到蘭庭別墅後不久,霍厭離也回來了。
霍元忠來過蘭庭別墅的事,虞音並沒有打算瞞音霍厭離。
再加上,這件事,也不好瞞。
書房。
虞音坐在電腦桌前,正在檢視資訊,聽到房門開啟,下意識將膝上型電腦合上,扭頭看向門口。
在見到霍厭離的影,虞音剛才繃的神經,鬆緩了幾分,微微一笑:“你今天下班的時間有些晚,怎麼樣,很忙嗎?”
霍厭離抿著:“霍元忠來過了?”
“嗯。”虞音點點頭,非常坦白地講霍元忠來見老夫人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至於霍元忠拿著當年的事,威脅讓霍厭離出份的事,並沒有開口。
霍厭離的眸微微一沉:“霍元忠的事,我會解決,讓你費心了。”
虞音遲疑了一下。
看樣子,想瞞著這件事,是瞞不住了。
只要霍厭離與霍元忠見面,對方絕對還會提起那件事。
沉默了片刻,虞音才開口:“當年的事,霍元忠好像知道一些。”
此話一出。
虞音明顯察覺到霍厭離的臉都繃了起來。
虞音抿,說下去:“之前,我也有在讓人暗中調查當年的事,只是可惜,並沒有調查到什麼眉目。”
“趙清清瘋了。”
這句話,是霍厭離說的。
虞音愣了一下,微微睜大眼睛,看向霍厭離的方向:“什麼、時候的事?”
上次聽到趙清清的訊息。
還是趙清清出了狀況,進了醫務室,當時,趙清清好像是想通了,要把知道的事,全部和盤托出。
只是那次不久後。
趙清清又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了。
虞音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趙清清的訊息了。
沒想到。
再次聽到趙清清的訊息,人已經瘋了。
霍厭離抿薄:“一個月前,就瘋了,我之前還覺得可能只是巧合,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這句話的潛臺詞。
趙清清瘋了,或許跟當年小被醫護人員誤診的背後主導人,有關。
原本,霍厭離也以為,這件事,只跟霍元忠有關係。
現在看來。
倒是他把事想得簡單了。
當年,小剛剛出生,就被誤診死亡,或許,背後還牽扯了其他的事。
此刻,虞音也覺背後有些發涼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下意識開口:“當年,我墜海的時候,其實也有些奇怪,我當時路過的那片海域,正常來說,不應該有暗礁,不可能出現船墜海的事故......”
當年,剛滿十八歲的虞音,是虞家,集萬千寵的小公主。
有時候,家裡人給的保護太過,總會有些叛逆的心理,想要一個人出趟遠門,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
結果,就在遊旅行的途中,遭遇了船撞擊在暗礁上,導致整個發機都出現了故障。
船地步大面積水,整個遊上的數百名乘客以及工作人員,全部遇難。
原本。
也應該是當年遇難名單上的一員。
只是虞家老太爺沒有見到,怎麼都不肯相信遇難的訊息,堅持全世界尋找的下落。
這一找,就是四年。
如果不是了刺激,恢復記憶。
或許,永遠都不會跟哥哥取得聯絡了。
當年的事,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虞音的有些發冷,臉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恐怖的記憶湧現上來,剋制不住地發抖。
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的不對勁,霍厭離迅速上前:“怎麼了?”
虞音皺眉,靠在霍厭離懷裡,用力敲了敲額頭:“頭好痛,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被我忘記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霍厭離的手掌,安地拍了拍虞音的後背:“或許,只是我多慮了。”
虞音輕輕點頭。
頭痛得實在厲害,也確實沒什麼心力再去想其他什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還是今天頭疼過的原因。
回到臥室,虞音很快就睡著了。
霍厭離守在的邊,眼神有些沉。
霍元忠提到當年的事,難道,跟虞家有關?
虞音沉睡。
霍厭離悄悄離開了臥室。
一個小時後。
魔都,霍厭離名下的酒店,包間。
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這麼高檔餐廳的霍元忠,全然不見了以前眼高於頂的樣子,他狼吞虎嚥吃著桌上的菜餚,里一邊含含糊糊說這話:“大侄子......你是不是.......想通了?我只要百分之三十的份!只要你給我百分之三十分份,當年的事,我全部都告訴你!”
霍厭離坐在對面,冷漠盯著不修邊幅的霍元忠,忽然出聲:“當年,你是不是早就與虞家的人,暗中聯絡上了。”
此話一出。
霍元忠吃飯的作忽然停頓住了。
他驚訝抬頭,看向霍厭離的方向。
房間的氣氛,忽然就安靜了。
過了大約兩秒鐘時間,霍元忠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有些險還有些得意:“大侄子,看來,你——”
話沒說出口。
霍元忠忽然被食嗆到一般,他的瞳孔驟然一,雙手立刻向了脖子,似乎想要將嚨裡的食吐出來。
他的臉,也很快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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