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鬱暖暖反地抬個頭。
傅景琛示意繼續做自己的事,才說了句,“進。”
“傅總。”
薛凱進去時,果然見鬱暖暖坐在一邊倒騰著ipad,準備說的話又猶豫了幾秒。
“你說吧,沒事。”
聽傅景琛這麼說,鬱暖暖才意識到他們這整天工作,可能還會聊一些商業機,好像是有點不太方便。
“要不……”
鬱暖暖剛開口,就被傅景琛住了,“沒事,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薛凱這才開口,“看監控,昨天在梨園路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問了幾戶居民,也都說不是他們家裡的花盆。”
傅景琛沉片刻,道:“所以,昨天那事純粹是意外?”
鬱暖暖早在聽到他們說梨園路時,就不自覺的張大了耳朵聽。
見傅景琛說完,也道:“應該是的吧,我昨天往上面看了下,也沒看到別人呢。”
“那就再仔細看看,如果……”
“要看什麼?”
傅景琛話還沒說完,又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陳瑤。
鬱暖暖下意識地直了脊背,往傅景琛那看去,只見他已經沉了臉。
“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隨便來我辦公室。”
陳瑤也瞥見了鬱暖暖,聞言,笑道:“真是抱歉,這麼多年習慣了,一時忘了你這裡還有人。”
這個“有人”意有所指,鬱暖暖心裡有點不舒服,難道說不在,陳瑤就可以隨意進出的辦公室嗎?
傅景琛道:“不管有沒有人,進別人辦公室敲門都是最基本的禮貌。”
“好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陳瑤不樂意了,臉上的笑帶了點撒,又問,“要不我出去再敲門重新進來?”
鬱暖暖想翻白眼,低頭佯裝再次去看ipad,耳朵卻仔細地聽著他們的一舉一。
傅景琛沒再理會陳瑤,而是直接道,“有什麼事你說吧。”
陳瑤看向薛凱,視線又轉向傅景琛,道:“剛才聽說你們再說要看什麼?”
薛凱心中知曉陳瑤對傅景琛的事,也知道此事關於鬱暖暖,不敢多說話,笑著退出了辦公室。
傅景琛擰眉,“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沒有關係。”
陳瑤這才收斂了“八卦”,拿過了一份檔案過來,“關於新型研發的那套防盜系統,有些小細節,我想再和你聊聊。”
傅景琛接了過來,一邊翻著檔案,一邊道:“以後這種小事就不用你親自來了吧。”
“小事?”
陳瑤看了看鬱暖暖,對傅景琛道:“我以為這套防盜系統是我們一起多年共同的心,無論事大小,都不算小事。”
傅景琛沒答話,拿起筆在檔案上劃了幾下,又抬起頭和陳瑤說了幾個建議。
鬱暖暖聽不懂,卻突然想起來,傅景琛之前說要讓給他半年的時間,和陳瑤徹底分離,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們倆合作多年,在生意上牽扯頗多,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分離的,就像研發新產品這樣的事,萬一一方撤離,那另一方……
“我知道了,我會再去跟進的。”
兩人剛說完,陳瑤接過檔案,張書就敲門拿著螺螄進來了。
袋子還沒開啟,可味道也約約散發了出來。
陳瑤驚愕地問,“這是……”
張書道,“陳總好,這是剛買的螺螄。”
陳瑤皺眉,嚴厲道,“張書,你是不想幹了嗎?傅總不是說過,這辦公室不能吃東西嗎?你怎麼還把這麼臭的東西給……”
“是暖暖要吃的。”
的話還沒說完,傅景琛打斷了。
張書得了令一般,趕把螺螄送到了鬱暖暖面前,朝著傅景琛說了句話,逃著似的出了門。
鬱暖暖拿著螺螄,一時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這邊,陳瑤臉上明顯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景琛,“這螺螄那麼臭,你怎麼……”
得了?
“暖暖今早沒吃多早餐,現在了,就想吃這個了。這是我的辦公室,規矩是我定的,自然也是由我改。”
傅景琛說著,已經走向了鬱暖暖,開啟了螺螄,沖天的臭味撲面而來,讓陳瑤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說得對,這是你的辦公室,你都不在乎這臭味,我又何必在乎?”
說著,轉出了門。
“好像很生氣。”
看著陳瑤出了門,鬱暖暖下了結論後又問:“你以前是不是很專制?這公司裡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嚇過?”
“哪有。”
傅景琛輕笑道,“就是不喜歡工作的地方有這些七八糟的味道,開除過幾個人而已。”
還開除過幾個人而已?!
鬱暖暖想那幾個人是真的冤吧,他們職時,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傅景琛辭退他們的理由竟然會是因為在公司吃東西。
看來,以前的傅景琛確實不近人。
“好香啊。”
螺螄的味道撲面而來,鬱暖暖看著被傅景琛攪拌好了的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拿起筷子就夾了起來,正要送進裡,又突然想到,“你要吃嗎?”
“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其實,傅景琛對一切重口味的東西都避而遠之。
在遇見鬱暖暖之前,誰要是在他面前吃榴蓮、螺螄之類的,那人恐怕都會被他罵死。
鬱暖暖心有不忍,覺得自己可能做得太過了,於是端著碗道,“要不我去外面走廊吃,散散味。”
“不用了。”
傅景琛將按住,又颳了刮的鼻頭。
“你現在要是拿著這個去外面,恐怕會引來無數人圍觀,我這明令止的事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你老公我不要面子的嗎?”
鬱暖暖忍不住了脖子,“那我要是在這裡,會臭到你怎麼辦?”
傅景琛道,“沒事,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歡。”
“哼!”
鬱暖暖的哼了一聲,心裡頭卻甜滋滋的。
而外頭,陳瑤的臉卻是鐵青,實在是不明白鬱暖暖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能讓傅景琛如此破例、如此著迷。
想到傅景琛的冷漠,再想到鬱暖暖的“洋洋得意”,的一顆心跟放在火上熬一樣難。
長那麼大,向來不管男都是追著跑,還是頭一次在傅景琛上栽了個大跟頭。
這讓怎麼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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