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最后還是住院了。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不是辦法,況且從這里回到民宿也有一段距離,溫栩之不想再麻煩林盛明。
主申請住院,只是對林盛明說:“再麻煩你一次。”
林盛明嘆口氣,認真地強調道:“溫書,你和我不用這麼客氣的。”
溫栩之忽然想到什麼,也對他說:“那你也不要我溫書了,我名字吧。”
“李可都是直接我名字的,偶爾會直呼大名,你可以試試。”
林盛明愣怔片刻,意識到溫栩之這是對于稱呼的回應。
他本就算是英俊那一掛,這會兒聽到溫栩之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可謂是俊朗無敵。
林盛明邊上揚,對溫栩之說:“那我你的名字,你也改了對我的稱呼?”
“嗯,我試試。”
兩人談著,很快林盛明幫溫栩之辦好住院,而后便在病房里坐下來。
他開玩笑:“我找個護工給你?”
這傷起碼要養兩三天。
溫栩之搖搖頭,“不用了,不是很嚴重就可以。
而且我也沒什麼要幫忙的。”
如果要去洗手間之類的,護士來幫忙好了。
林盛明想到了一件事,靈一現:“李可明天就過來了,剛好我讓過來照顧你兩天。”
“我……”溫栩之本想拒絕,但想到讓李可照顧,總比林盛明要強一些,于是便默認了,“也好。”
不過想到自己出差一周的計劃,如今一半的時間都要待在醫院里,還是有種奇怪的不安。
如果不是這次爬山,或許也不會掉鏈子。
可是要是不爬山,這次顧寒宴和周家的流就能順暢進行了嗎?
兩天下來,溫栩之看出來,周小姐可是無心公事,只想和顧寒宴卿卿我我。
就算是被決絕,也是高興的,甚至屢敗屢戰。
等林盛明被一個電話走,溫栩之在病房里胡思想。
想,如果自己是周怡然的格,顧寒宴對會好一些嗎?
曾經對于顧寒宴,溫栩之也是存了一些試探的心思的。
但是溫栩之的格和周怡然簡直是兩個極端。
如果得不到回應,或是意識到對方對自己其實沒那麼在意,很快就會回去。
所以在意識到顧寒宴對不是后,溫栩之便再也沒有主接近過。
只是當顧寒宴帶著林染出現,溫栩之還是下意識覺得,這個人對顧寒宴來說只是暫時的,玩玩而已。
畢竟在林染之前,也有過那麼一兩個,顧寒宴帶在邊的人。
可無一例外,他們都沒有待多久。
久而久之,溫栩之自己也意識到,或許顧寒宴就是這樣的人。
他可以對許多人獻殷勤,可是沒有一個人會走進他的心,也沒有一個人會為最后的那個“贏家”。
溫栩之發呆之際,病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病房的其他人還在聊天,聲音很大,病房算是吵吵嚷嚷的。
林盛明帶著周修謹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臨近門口的一家人在說話。
躺在床上的是個中年人,正在啃一個蘋果,床邊有的丈夫和兒。
“這陣子住院的人真不,要我說,這山越來越邪門了,爬山的都會傷。”
聽到婦的話,林盛明停下來說:“是啊,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婦本來只是跟家人說話,聽到有人回復自己,頓時很是高興。
又看到林盛明一表人才,更是樂得合不攏,還不忘記招呼自己兒“認識認識”。
周修謹得了空先過來看溫栩之,看著對方乖乖坐在床上不聲不響,心里倒是多了幾分好。
他一向喜歡安靜的人。
看著溫栩之,周修謹直接說:“林盛明就是歡迎,而且也是熱心腸。”
過來看病號,都能和別人聊上幾句。
溫栩之看到周修謹其實有些詫異,原本只看到了林盛明。
這會兒順著周修謹的目看過去,林盛明還在和那一家人說話。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林盛明已經虜獲芳心,看得出來那家人都很喜歡他。
尤其是那個兒,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紅暈。
溫栩之笑:“嗯。
林總應該是我認識的,最外向的人之一了。”
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冰山大帥哥,但林盛明十分隨和。
就連李可也說,自己這個老板像是缺心眼。
難怪當初會一直說想讓溫栩之過來當書,可能是覺得溫書的智商足夠彌補林盛明的心眼。
這麼想著,溫栩之笑了笑。
周修謹看到溫栩之的笑容,自己卻是愣住。
明明是慘白的病房,溫栩之也未施黛,可笑起來仍然像是春風拂面。
一瞬間,周修謹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家那個堂姐面對溫栩之會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他勾道:“溫書,你要不直接來當模特,別當助理了。”
“什麼?”思維跳躍,溫栩之一瞬間都沒跟上。
周修謹說:“我這邊畫展,有好幾個新銳畫家,你絕對能為最好的模特。”
是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絕對可以為他們的靈繆斯。
溫栩之笑著說:“謝謝你對我的肯定。
但這些都是我沒涉足的領域。”
“不過話說回來,你既然認識一些畫師,那這次林總的項目也是請你幫忙的了?”
周修謹點點頭:“不錯,但是溫書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林總真是什麼都告訴你。”
說話間林盛明已經回來了,“你們兩個說我什麼?”
周修謹和溫栩之神一笑,林盛明也并不在意,反而是說:“我和他們說過了,李可來之前,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他們。”
溫栩之看過去,那家人還和友好的打招呼。
“謝謝。
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麼大事。”
周修謹卻眉弄眼地:“別說這麼多了,老林只是想顯擺自己的魅力而已,溫書沒必要太認真。”
話音剛落,不出所料地被林盛明來了一拳。
他們兩人打打鬧鬧,看得出關系不錯。
但是溫栩之想到周怡然和周修謹的關系,臉上的笑容登時就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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