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你別這樣嘛,我跟不上你了。”
到門口的時候,周怡然又撒抱怨了一句。
顧寒宴腳步未停,誰都看得出他的煩躁。
他們兩人走后,病房里的氣氛倒是安靜了一瞬。
溫栩之垂眸,手指無意識的蜷了片刻,抬起頭來看著林盛明勉強的笑了。
“我剛才說的話并沒有針對你們兩個的意思,但我的確想休息了。”
后面的話溫栩之沒有說出來,但是林盛明聽得出,這已經是在給他們下逐客令。
雖然還是很想安溫栩之,但林盛明也只是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周修謹也是撓撓頭,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林盛明坐在床邊,看著溫栩之此刻冷若冰霜的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在這里等太久了。
他給自己的好友使了個,兩人一起離開病房。
在外面的走廊上林盛明長長的舒了口氣,又坐在到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病房里似乎沉靜片刻,又開始吵吵嚷嚷。
似乎還是那一家人在說話,本就聽不到溫栩之的聲音。
對于這個結果林盛明雖然早有預料,可是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說我們兩個來探溫栩之,是不是做錯了?”
聽到林盛明突然發問,周修謹愣了一下,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這才在林盛明邊坐下。
他想了想才開口:“你想聽我說實話還是……”
“當然是說實話了,我們兩個的關系難道還用說謊嗎。”
林盛明無奈的笑了笑。
周修謹則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林盛明,我當時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看不出來溫栩之和顧寒宴之間有什麼嗎?”
林盛明猛地一震。
他隨意的叉開往后一靠,盯著眼前的走廊墻壁,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道溫栩之和顧寒宴的關系嗎?
這個問題他的確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任何一個圈人都明白,溫栩之和顧寒宴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樣子。
而且有一次,林盛明甚至在招標會上公然聽到別人對溫栩之和顧寒宴的討論。
那兩個人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溫書現在已經跟了顧寒宴。
以后恐怕也是很難看上別的男人了。”
“我看未必。
像溫栩之這樣想往上爬的人看不看得上誰,不還是利益做主。”
“只是可惜了,豪門哪有那麼好進的呀。”
這些人的議論,如今就像是噪音一般在林盛明耳邊響起,他恍惚間意識到其實自己對他們說話的容很是在乎。
但這是正常的嗎?
“其實是知道了吧,幾乎是一個圈子都明白的事,你會看出來我也并不覺得意外。”
周修謹一向是個人。
更別提他還是周怡然的堂弟,這次林盛明已經知道顧寒宴和溫栩之出差的目的就是和周家談一些事,而周怡然能知道的事,周修謹怎麼會不知道?
周修謹又問:“那好,你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那你覺得如果你來追求溫栩之的話,會同意嗎?”
林盛明下意識就要反駁:“我沒想過要追求溫栩之……”
但話說到一半,他又猛的閉。
林盛明這個人雖然一向對別人很好,但是有一點他是十分克制的。
那就是他不會空口白話。
對于自己沒有辦法把握的事,他是沒有辦法說下去的。
而從他的反應中,周修謹已經看出端倪,搖搖頭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為什麼非要在這中間一腳?明知道溫栩之對你似乎沒有那個想法。”
旁觀人都看得出來,溫栩之的緒是被顧寒宴牽的。
即便他們一見面的時候劍拔弩張,一火藥味。
但是能引起溫栩之強烈波的人,一定也給帶來了極大的快樂。
這是周修謹一貫的認知。
這會兒倒是換林盛明不說話了。
好一會兒功夫,林盛明才迷茫的開口:“如果我說,我本就不知道自己對溫栩之是什麼緒,你會不會覺得我在說謊?”
林盛明這話的確是發自心的說的。
這段時間來,他和溫栩之的接的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建立在他的確認可溫栩之的工作能力,而且也想把他挖到自己的公司工作。
后來溫栩之更是做了個人,將李可拉到他的公司,所以從這一點上說,林盛明一直覺得自己和溫栩之就是簡單的好友關系。
至于其他的,他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因此在周修謹跟自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妥,直到他問起了這個問題。
林盛明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溫栩之的很多緒的確是越界了,或者說已經超出了以前他對于一個朋友的限度。
周修謹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很多事我不能跟你明說,是因為我是周家的人,我那個堂姐你也知道了,剛才在病房你也見過了,對溫栩之是什麼態度,對顧寒宴又是什麼態度……就很能說明問題。”
周怡然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大小姐。
林盛明看得出來周怡然對顧寒宴很是在意。
周怡然似乎很想要討得顧寒宴的芳心,但這樣的況下,對溫栩之的敵意,就更是說明溫栩之和顧寒宴關系匪淺。
林盛明吐了口氣:“算了,這件事我暫時不想想那麼多,這次出差本來就是偶遇,而且溫書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好友,我只想讓住院的時候舒服一些。”
“不管怎麼樣,你聽兄弟一句勸。
不要在溫栩之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周修謹拍拍他,又拉著他準備離開。
“雖然你要是能夠和溫栩之在一起的話倒也不錯,我看得出溫栩之的確是個好姑娘……”
林盛明苦笑:“還是別說這個了,總覺得很怪。”
兩人剛打算離開,就看到另一個人朝著病房匆匆走來。
正是李可。
看到林盛明的瞬間,李可眼前一亮:“老板,原來你在這兒啊,我還擔心自己找不到溫書的病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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